“你!”
田中美叶子瞪大了眼睛,被傅悦君这轻挑的举动吓到了,一连倒退了好几步,气得一张脸都涨红了,急急地呵斥:“你放肆!”
她是何等尊贵的身份,平日里除了尊长,谁不得对她毕恭毕敬的,而现在,这个死女人竟然敢调戏她!
让她恶心!
“田中中佐何必这么冷冰冰的呢?”傅悦君勾着眼角,眼眸细长,笑起来的时候,像只老狐狸:“这样会没人要的!”
她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闪动着难以言喻的暧昧光芒:“这一点,你们的顾师妹就比你好太多了,妩媚妖娆风情万种,怪不得惹得无数贵公子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这话说的就引人遐想了,田中美叶子顿时脸色铁青:“你这女子,莫要胡说八道,毁我师妹清誉,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了!”
除了顾清渺身份尊崇之外,还是她从小玩到大的师妹,她把她当亲妹妹一样看待,自是见不得有任何人诋毁她。
“这水野大师曾放言说不收九州人,但是却为了这顾清渺破例,你们都丝毫不嫌弃她的血脉,把她当成自家人,还真是有些奇怪呢!”
傅悦君走到了院子里,轻轻地踩在樱花上,回过头来半眯着眼眸意味深长地笑:“这其中,难道是有什么隐情不成?”
她是刻意这么说的。
果不其然,便见田中美叶子的目光,迅往神龛的位置看了一眼,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说:“你这女人是疯了吧,我看你们就是另有图谋!”
她的声音忽然拔高了一些,厉声逼问:“说,你们哄骗我师傅,来我顾师妹房间,是不是想从这里盗取什么东西?”
田中美叶子压根就不相信傅悦君的话,就是认定她来这里,是为了寻找什么秘密,看这女子如此淡然的模样,还有刚才意有所指的话,八成是现了什么。
若是这样的话……
那就不能让他们离开这里了!
“本郡主读圣贤书,执君子行,这种鸡鸣狗盗之事,怎会做得出来?”傅悦君唇角浮现一抹阴鸷的笑容,“你这是污蔑!”
“当然了,这是你们日本人惯用的说辞,便是连大名鼎鼎的少将藤原浩也是如此!”
她无不嘲讽的笑着,笑容疯狂的在风中撕扯着:“顾清渺那个女人更是一个下贱之人,舞姬出身,一双玉臂千人枕,乃是贱奴,一群乌合之众,还是趁早滚出九州吧!”
傅悦君这般刺激着田中美叶子,便见田中美叶子的眼眸,忽然闪过一抹阴厉的杀气,再也克制不住了,猛地抽出腰间的长剑,直指傅悦君!
“给你脸你不要,偏要找死,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
她可以接受傅悦君的侮辱,但是见不得这个女人如此羞辱藤原浩和顾清渺,这两个人在日本无上高贵的人,在傅悦君眼中,就是贱奴?
岂能忍得了?
那剑刃锋芒毕露,闪着寒光,这位极得天皇宠爱的女武士,身上的佩剑,不知道饮了多少人的鲜血,上面附着多少人的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