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莫不是觉得本帅会对女儿家的东西感兴趣?”
靳霆枭抱着傅悦君,停下了脚步,幽幽地睨着水野忠敬,掀唇冷嗤:“要感兴趣,那也是我家阿九的闺房,你那浪荡的女徒弟,本帅连看都不屑!”
他说得坦坦荡荡,一丝迟疑的语气都没有,连眼神,都没有丝毫躲闪心虚。
水野忠敬不知道靳霆枭是真的没看见,还是装出来的,相较于没看见,他还是倾向于第二个,藤原浩和顾清渺多次来信说这个男人不简单。
那么,靳霆枭很有可能现了什么。
要真是这样的话,他得赶紧告诉安倍大师去。
傅悦君被带到宫中,皇家御医来看过之后,开了一些方子,靳霆枭马上便把侍者都给轰出去了,屋内除了他跟傅悦君,便空无一人。
她睁开眼睛想坐起来,但是一动,便觉得胸口一阵剧痛,尤其是锁骨那里,疼得撕心裂肺的,感觉她一同,那骨头就能插入她的心肺之中。
疼得她动都动不了,只能躺在床上。
“阿九,你感觉怎么样了?”靳霆枭坐在床边心疼地抚摸着她的脸颊,自责不已地说:“都是我无能,只能让你涉险,都是我的不好,让你受苦了。”
他是男人,危险的事情应该让他来做,但是,他却让他的女人涉险,实在是欠她太多。
这个时候的靳霆枭还不知道,他当年枯坐佛前多年,日夜青灯苦佛,依旧没能换得了他欠她的情债,到了最后,都是徒劳一场。
连累她被贬下凡。
如今怎敢不为她赴汤蹈火?
傅悦君握紧了他的手,嗓音有些暗哑疲倦:“你别这么说,我们生而为九州,谁都得为九州出一份力,便是要了我这条命,也要让他们死!”
她眯着的眼眸里倏然绽放出冷光来,都是当年的狂傲意气。
等着吧,等她清理好下面的路,踏着敌人的森森白骨,一步步收复好九州山河,到时候,任何国家都不能够轻贱九州。
“休得胡说。”靳霆枭握着她的手紧了些,看着她这般虚弱,眉尖都是心疼,“你若是死了,那我一个人如何收复这九州?”
便是没有傅悦君,他也会收复失地。
但是。
他想要她好好的。
“好了,我以后都不说这种话了,我们一起收复失地。”傅悦君扯唇笑了笑,语调柔软了许多,轻声问她:“纪子是不是来了?”
“我这就去叫她。”
靳霆枭起身拉开门去叫纪子,纪子的消息来源很快,得知田中美叶子被撤职下狱之后,便知晓一定是傅悦君有事,所以求了嵯峨公藤带她入宫。
便是连他都觉得,这个姑娘,心眼真心不错。
虽然不知道她对别人怎么样,但是她对傅悦君,的确是好得没话说。
纪子进来看到傅悦君躺在床上,面容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眼睛顿时就红了,扑过去一把把傅悦君给抱住了。
但是她又不知道她伤了肩膀锁骨那一处,靳霆枭还没来得及喊纪子,纪子就碰到了傅悦君的伤口,惹得傅悦君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