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皇是不放在心上,可这并不代表纪子忘记了。
被称为日本公主的纪子,素来是尊贵之人,出生在这样一个家族里,从小就知道等级制度森严,自是容忍不了美叶子。
“我知道你们可能会忌惮我,怕我说的是假话。”纪子抿了抿唇,目光灼灼地看着傅悦君,无比笃定地说:“但是,抛开民族恩怨,在田中美叶子这件事上,我是认真的。”
她是能感觉得到这一刻,他们对她这番话是持了怀疑的。
她也并不伤心,因为民族恩怨摆在这里。
傅悦君眼眸凉凉地瞧着纪子,目光凉薄却犀利无比,好似这目光便能将纪子给剖析开,良久之后,她笑着点头:“好,我信你。”
若真的论阴谋诡计,纪子是玩不过她的。
便是知道这一点,傅悦君才这般相信自己,自然,她对纪子,本就很是喜欢。
傅悦君伸手拿出一枚月白色的羊脂玉珏,放在了纪子的手上,和纪子说:“纪子,你拿着我这枚玉珏,出宫去找一个人,那个人在……”
那个地点,她是附在纪子耳边说出来的。
纪子仔仔细细地听着,点头,傅悦君侧眸看见了挂在墙上的画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问纪子:“对了,纪子你知道安倍熏子这个人吗?”
“安倍熏子?”纪子也是愣了一下,这个名字对她来说,也太过久远了,她想了下道:“那是安倍家的嫡出小姐,死了大概有十七八年了。”
安倍熏子死的时候,纪子还尚未出生,但是纪子是贵族出生,对于那些同等地位的贵族世家里有什么样的人,都要了然于心的。
对于这个结果,傅悦君是不意外的,她眯了眯眼睛继续问:“那这位安倍熏子小姐活着的时候,可曾嫁过人,或者是生过孩子?”
“安倍熏子死时是二十四岁,下葬时还是处子,所以她并未嫁过人,更不要说有孩子了。”纪子如实道,对于这种私密性的事情,是母亲告诉她的。
“没有嫁过人?”傅悦君蹙了蹙眉,怎么会没有嫁过人呢,要是没有嫁人生子,那顾清渺为何设了灵牌祭拜安倍熏子?
但是纪子也没有必要骗她。
这其中,难道有什么隐情不成?
“对,不过据说这位熏子小姐国色天香,在贵族小姐之中,是佼佼者,慕名求娶之人甚多,但是安倍家始终不肯将她许配出去。”
纪子没有丝毫隐瞒的意思,缓缓地说:“年轻的熏子小姐喜欢这世间的风花雪月,那年慕名去了九州,回来后没过几个月,便去世了,安倍家说她在九州染上了恶疾,不治而亡。”
她说起这段往事的时候,是有些唏嘘的。
“她还去过九州?”傅悦君感到惊诧,约莫是猜到了什么,想必便是安倍熏子在去九州的时候,认识了顾康,姑娘情窦初开,很快就坠入了爱河。
而以安倍家在日本的地位,顾康自是不入流的人家,便是他再怎么才华出众,都不可能和安倍熏子成亲。
那么在安倍熏子回日本的之前,是否已经生下了顾清渺姐弟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