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激动处,他抬起手来指着云萧,笑得难以自抑:“阿七啊阿七,你说我执念入魔,你又何尝不是呢,你我都是可怜人罢了!”
渡得了凡尘众生,却独独渡不了自己。
可怜,可悲,可叹。
“这世上最痛之事,便是有缘无分!”
云萧也开始笑,忍着痛苦苍白浅笑:“你瞧,我们都是一样的人,爱而不得,但是,我身边还有她,她心中永远都会有我一席之地,一生一世都不会忘记我。”
他讥诮地笑着:“那个姑娘当年所托非人,才跟着6家一起覆灭,而你,最后便也只能固守着一份执念,见不到摸不着,你,才是最可悲的那个!”
他始终都觉得,这个男人才是最悲情的那一个,纵然傅悦君对他不是男女之爱又如何,可他便是死了,也会在傅悦君心中长青。
而眼前这人,却什么都得不到。
众叛亲离!
“你在讽刺我,她所托非人?”
男人一下子就笑不出来了,所有的笑容瞬间僵硬在脸上,笔直地站在那里看着云萧:“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你母亲做的一切都是对的,而我做的一切,更是对的!”
说罢,便转身离开。
云萧看着男人白色的身影逐渐消失城一个剪影,那长长的衣摆垂落下来,薄如轻纱,他什么话都没有说,任由男人离开。
男人从这里出去之后,黑衣人便无声无息出现在身后,他背对着黑衣人,冷声吩咐:“去苗疆,找蛊王求得子母蛊和绝情蛊的解法。”
“是。”
黑衣人拱手领命,瞬间便隐入黑暗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傅悦君和靳霆枭到达夷陵之后,便和乔遇他们汇合,乔遇见到二人平安归来,几乎要喜极而泣了,深吸了一口气问他们:“我们这些天都没有联系过江陵那边,你们从江陵回来,那边情况怎么样?”
“那边都很好,襄京那边也有两万多人戒烟成功了。”傅悦君把事情跟他们说了一下,这些事情对乔遇他们来说,都是喜讯。
因为各地出了事之后,他们迅分工来到襄京等地,加上毒蛇黑鹰他们阻断市面上的鸦片走私,他们要兼顾城中和军营,便一直没有和江陵那边联系。
简单的叙旧之后,靳霆枭便沉沉地和乔遇开口:“阿遇,乔家在各地都有人脉和分部,我需要你帮我留意一下各大山脉的情况,一切事情务必要暗中进行,不可泄露一丝行迹。”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是严肃,乔遇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也是知道靳霆枭是有他自己的道理的,当即便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有眉目我会立刻通知你的。”
因为靳霆枭能用的人都是军方的人,行动起来会打草惊蛇,而乔遇那边都是商业人脉,会比他自己行动更加方便。
“阿寒和谢矜他们不在这里吗?”傅悦君从门外进来,她刚才去营地里转了一圈,见到将士们都在互相打气,心里很是欣慰。
不过这一圈走下来,她倒是没看到叶颂寒和谢矜的影子。
不是说,这两个人也跟着乔遇来了襄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