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君说得对,你跟二爷认识这么久,难道还不知道二爷的能力吗?”秦执玉温声和宋忱说着,她一直视傅悦君为信仰,连带着对靳霆枭,也是无比信任,傅悦君说的话,她信,靳霆枭说的,她也信。
“我都知道。”宋忱拍了拍她的手,看向靳霆枭,也没有再劝他,说的话,都是关乎兄弟情义:“不过就算是这样,你也要千般万般谨慎。”
他没什么可告诉靳霆枭的,唯有让他谨慎,对于靳霆枭的能力他并不是怀疑,只是,在经历了鸦片的事情之后,他也不似以前那般飞扬自信,会担心很多方面。
“你们放心,只要这里不出什么事,便没什么能够让我牵挂的。”靳霆枭云淡风轻地笑了笑,看向傅悦君的时候,眼里都是怀念:“而且,已经很久没有回战场了,如果可以的话……”
他不是怀念上战场的感觉,而是怀念和她并肩作战的感觉,那个时候的她,眉目会带了一丝飞扬的邪气,眼角始终挑着一抹自信笑意,而在战场的时候,那染了血的眉目,格外魅惑。
靳霆枭在想什么,傅悦君心里是一清二楚,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握了握他的手,说了一句:“会有机会的。”
前世的时候,只有在战场的那些日子,他们之间,才能真正和平下来,否则,每一次见面都是剑拔弩张的。
或许的那个时候,傅悦君对他的心,便是越来越浓,而她,竟然到了最后一刻才觉,自己对他的那份心,那份情,浓到了骨子里,刻入了生命中。
纵然后来她已经把他们之间说过的话都忘记了,但是还能记得那个时候她受伤时他的温情,还是由衷的觉得,战场上杀敌无数眉眼染血的他,最得她心。
恍恍惚惚一场梦之后,她重回十七岁那一年,她还是那个青葱少女,而他,也还是当初的翩翩少年。
他们被时光追逐着往前走,模样或许可以变,但是心却不会变。
靳霆枭很快就出去中州,宋忱看着他远去的身影,眼眸有些晦涩深沉,低薄叹息:“我总有些心神不宁,感觉,会有什么大事要生。”
这种感觉,是没来由的。
“当然是有大事!”傅悦君轻哼,神色有些沉郁,转身便要走,沉沉地丢下一句:“先回去吧,在日本的事情,我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你们的。”
傅悦君并没有直接回宋家,而是去了调香阁,调香阁当年建成之时,自然要给傅悦君留一个独立的雅间,雅间的保密性很足,他们的谈话都不会被外泄出去。
这里的人都是傅悦君从京城带来的亲信,每一个人,都是她最忠诚的仆人。
傅悦君垂去提茶壶煮茶,面容沉浸在阴影之中,轮廓模糊,话语有些低沉:“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你们听完之后,很有可能觉得我疯了,但是,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我和阿霆亲身经历过的。”
便是她,在听另一个人说起那些传说中的虚幻之事时,也定然是不相信的,但是,那些,都是她亲眼见到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