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兰沁酥真的去求了皇帝,连着两天皇帝都歇在了兰沁禾的坤云宫。

四十出头的皇帝,这些年贪恋美色,纵欲过度,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

皇帝的子嗣少,哪怕是皇贵妃和贵妃也无所出,只有皇后年前领养了一个母妃暴毙的小皇子被立了太子。

长皇子年已弱冠,野心很大,可惜母妃在宫中不得势,娘家势力也弱,外公只是个不大不小的四品官员。

剩下的二三皇子像极了皇上,日日留恋与美色,疏于学习。

四皇子早年意外又折了腿,整日守在王府中。

到是皇上的几个封了王的兄弟还有点看头,可惜无一不是被九千岁慕良给压着。

锦衣卫、东西厂肆虐,宦官专权,朝廷上下的日子都不好过。

兰沁禾看了皇上这两日的脸色,心中愈发担心。皇上早已体虚用药,几位皇子王爷是时候要夺位了。

皇后的太子年幼,最是容易夭折的时候。

这个太子,她得保。

起码在酥酥无所出之前,她得保。

其他皇子早已年长,若是登上了皇位,她和酥酥少不得要被新皇的母妃为难。

但如果新皇是皇后的孩子,那倒是无所谓,这么多年都这么过来了,皇后倒也不会突然太为难她们。

但……

她想起皇后今日对酥酥的手段,又不免心寒。她没把握当皇后成为了太后以后,还会不会记恨酥酥。

正当兰沁禾被烦的焦头烂额的时候,银耳进来对她福了福身,“娘娘,千岁爷求见。”

兰沁禾微讶,她和那位交际素少,有什么事是得这位亲自来坤云宫的?

“快请进来。”虽然还没有具体打算,但无论如何这位是绝对不能得罪的。

而且……

她也未尝没有点小心思。

“臣见过娘娘,娘娘金安。”

比寻常男子稍稍细腻的声音听得兰沁禾耳朵酥酥麻麻的,她第一次发现,原来太监的声音也能那么好听。

“千岁爷免礼……”她抬头,看见男人的衣服的时候愣了愣。

今天他没有穿着黑色的饕餮厂督官服,而是一身绛紫色的蟒袍,虽然三年前皇上封了慕良做王爷,但大多情况他都穿着厂督的官服,只有特别隆重的庆典才会穿上蟒袍。

兰沁禾看着他的衣服若有所思。

据她所知,近日并没有什么特别重大的事情,但既然他这么穿了,必然其中有自己身为后妃还不知道的事情。

那一瞬间,她甚至都想到了皇帝是不是会突然暴毙……

慕良接过身后太监手里的圣旨,“还请娘娘准备接旨。”

兰沁禾这才注意到那榜皇旨和身后几个太监抬得箱子,她带着殿里的下人跪下,面前绛紫色的身影好似往后退了半步,顿了顿才开口,“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贵妃兰氏,淑慎性成,勤勉柔顺,率礼不越,性行温良,克娴内则,淑德含章,特此封号:珍。”

兰沁禾接了旨,有些奇怪,皇帝速来喜欢奢侈享受,就连圣旨也经常是词藻华丽冗长,像今日这般的简洁概要,还真是少见。

只要没有太大意外,这宫中怕是不会有什么变动了,皇后娘家势力雄厚,本身又贤良淑德一身国母风范,哪怕不得宠,皇帝也敬重她。

自己坐到了皇贵妃这位置,往上爬是没可能了,下面最有可能挤掉自己的酥酥,念着她们的情分,也断不会做这种事情。

不过谁又能说死呢?后宫里最不缺的就是意外了。

“臣恭喜珍皇贵妃娘娘了。”

“还让千岁爷特地跑一趟,真是……”她微微掩唇,身后的银耳适时的拿出盒金叶子,笑着给慕良身后的小太监们分了,“劳烦公公们了,这是我家娘娘请喝茶水的钱。”

兰沁禾可没胆子拿几片金叶子塞给这位爷,“千岁爷怕是还没用膳,不知可要卖本宫小厨房一个面子?”

绛紫色的广袖里那只手紧了又紧,死死的握成拳,他勉强按住出口的颤音,低声道,“臣受宠若惊。”

兰沁禾颔首,命人去准备膳食,自己引着慕良去花厅坐下喝茶。

喝一口茶偷看一眼座下的人,兰沁禾越看越是欢喜,脸又是兴奋又是害羞的红了起来。

怎么、怎么能这么让人喜欢……也没有多俊啊。

慕良端着茶盏坐着,面上依旧的阴冷,心里却不受控制的想起了这几日做的梦来。

她恐怕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对着她怀着什么龌龊的心思,更不知道,这样的心思已经深埋了多少年了……

那日夕阳下她湿漉漉的眸子,惹的他这几日每日晚上都睡不好……或许是睡的很好。

“娘娘……”他想的入迷,不禁自的呢喃出声。

“嗯?”以为偷看被抓包,兰沁禾吓得手指一颤,惊慌的对上他的眸子。

慕良看着面前的人有点怔了,和她处在一室,这是又做梦了么……

被他这么直直的看着,兰沁禾更加不好意思,偏过头去躲他的视线,小脸和耳尖都涨的通红,那目光让兰沁禾觉得全身都要没了力气似的,心跳的极快,她颤颤的开口,“怎、怎么了?”

露出一截的雪白脖颈和被染红的脸颊看得慕良眼热,他想站起来,然后跪倒女孩的身下,虔诚的亲吻她的玉足,然后哀求她,让自己碰一碰她吧,这么多年的日日夜夜里,他实在是无法忍受了,他想要触碰她,哪怕是被她用那双套在纤纤玉足上的鞋子踩住头往土里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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