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舞阳抬手拍出一掌,手没有武器,应付的颇为吃力。
而孔镜自顾沉静在自己的思绪当,并没有发现孔舞阳的处境。
那边,沈长风终于按捺不住,一个纵身掠了出去,唐糖撇撇嘴,也跟过去。
孔舞阳再次避过剑锋,身边出现一个人,顿时松口气,微笑道:“长风哥……”
沈长风用赤霄剑挥开来人,道:“唐糖,你带舞阳和其他人先离开。”
唐糖噘着嘴:“不要。”凭什么差使她,哼!
嘴里这么说着,还是引着孔舞阳等人往一边撤退。
一打斗起来,整个山谷顿时都乱了。鲜血最能cì jī人的感官,会让热血冲昏脑袋,兵器交接,迸发出内心最原始的戾气。
白秋风很满意于眼前的状况,他的目的达成了。
不管沈灵均或者苏幕遮,他要的从来不是这两个人的命。他的目标一直是打乱武林,只有重新洗牌,才能有机会站武林巅峰。
剑圣算什么,魔尊又怎样?白秋风挑起嘴角,无畅快的笑,这一天,他等的太久了。他现在踌躇满志,雄心壮志,恨不得马有一番作为。
名门正派?白秋风的笑容带几分讽刺,胜者为王,谁赢了,谁便是所谓的名门正派。
而在这一刻,幽怨的箫声被山谷的风带过来。
起初,这箫声听在耳也不觉得什么,只感觉过于柔了些。
但是,渐渐的,箫声突兀的变化,又转而高昂尖锐……
打斗的人渐渐停下来,开始觉得脑袋疼痛,胸口也涌刺痛感。
功夫高一些的人,敏锐的察觉出这箫声古怪,运起内劲抵抗箫声。
叶清芷最受影响,只感觉耳朵疼的不属于自己。
赵祁赶紧运功,护住她的心脉,往后急退数丈,让洛城他们继续守着。
等打斗完全停止,箫声也弱下来,显然来人并非打算取人性命,而是终止这场厮杀而已。
“你便是魔尊?”清灵的嗓音开口道。
人们惶惶然的抬起头,见沈灵均目光平时前方,从容的脸依然笑意盈盈。
跟着沈灵均的视线缓缓移动,原来那里不知何时站了个人。这人全身黑衣,身材高大,黑发在风舞动,气势凌人,只不过,脸让面具罩住,辨不出长相。
黑影站姿随意,但仍然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之感,他微微颔首,嗓音低沉而稳迈:“对,我是魔尊。”
沈灵均扬起双唇,眉眼也弯起来:“好,那我今天以官府的名义,来捉拿你!”说着,纵身跃起。
掌风凛凛,剑气冲天。
半空的两人动作快的根本看不清,只看到一团模糊的红黑色交缠在一起,难分难解。
有年轻的忍不住问:“他真的是魔尊?”
魔尊,是一个传说,同样可望不可及,不管是畏惧还是痛恨,他都是另一座武学高峰的象征。
这时,一道烈焰之火在空扫过,有了年纪长点见识的惊呼道:“驱魔斩。”
众所周知,驱魔斩是魔尊的绝技,而这份功力与气势,无人能模仿其二。
所有人一动不动,仰头看着方,身体震悚,脸颊因掩盖不住的激烈情绪而抽动。
这便是魔尊,令江湖人闻名而颤的魔尊。
同时,心再震,这女官居然能与魔尊战成一处,她的功夫为何如此高深?
但见沈灵均以玉清剑扫出涤荡尘世的怒气,以轻盈见长的玉清剑在她手玩转自如,但多了一份澎湃气概。
武林众人惊叹之余,又迷糊起来。白秋风不是说她是魔尊的女儿,怎么还打起来了?
这时候,玉清剑划出一道剑虹,所用的正是剑飞惊天。
“没错,是剑圣的功夫!”有人呼道。
由此,大家想着,莫非这女官真是剑圣收的门外徒弟,开始疑心起白秋风的用心来。
那边,苏幕遮负手看着空两人对决,面色平静无波,眼眸里透出淡淡浅笑。其他人看个热闹,唯有他看出,这父女两打斗的默契十足。
“她很高兴,这才是她该有的样子。”孔镜在旁边低声开口道。
苏幕遮看过去,不知道他这句话什么意思。
孔镜抬头仰望空,表情沉默:“如果你想令她真正快乐,该放了她。”说着,转头看向苏幕遮,黑眸幽深,定在苏幕遮脸:“她是小魔女,该回到魔女的世界。”
苏幕遮平板的脸看不出任何情绪,眼眸动了动,没有开口。
孔镜继续说道:“你代表正义那方,而我们属于魔道人,正魔始终不两立,难道你要她成为武林人人唾弃的对象才甘心。”
剑气与掌风一并,虽无风而衣发飘扬。
两人静默片刻,苏幕遮忽然扯起嘴角,笑容清淡,然令孔镜感觉到一抹讽刺。
“你不会懂的。”苏幕遮凉薄的嗓音说完这句话,专注看着那抹红色身影,不再回应。
这话令孔镜的脸沉了下来,他皱起眉头,眼前的纯白色深深刺痛眼眸。
猛然间,孔镜脑海里回忆起另外一片同样纯净的白,说着一模一样的话。
当年孔镜为父辈仇人所伤,需至阴至寒的功力才能疗伤。他父亲求魔尊救一下自己独子,于是,那一年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到剑圣。
幼年的孔镜听长辈们不止一次提过,当今武林最厉害的两个人,一个是魔尊,另一个便是剑圣。
孔翔不喜儿子练武,他曾偷偷找魔尊希望拜其门下,魔尊断然拒绝,他说归山难得安宁,不要再让大家重新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