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正和李梦白闲着没事干,在房间里下棋,听到声音封正打开窗探出个脑袋。
“是月见姑娘啊。”封正打招呼:“你怎么来了?”
月见抬起手点心盒:“宫里新做的糕点,带来给你们尝尝。”
李梦白打开门,请月见入内。自离开泸水府后,还是两人第一次见面,不知缘何,突然有些生疏起来。
月见眉眼弯弯的朝他一笑:“谢谢啊。”
李梦白揉了揉胸口,熟悉的感觉回来点了。
护城河旁,一堆人站成一团,对着间几具尸体fā lèng。
良久,沈灵均拿刀指了指地的尸体,问李奕:“这是你说的好几具尸体?”
李奕脸横肉一抽:“大人,你且等我问问啊……”转头看报案的人,虎目一瞪,怒喝:“张三,这怎么回事?!”
那张三是个四十来岁的瘦条汉子,他咽了咽口水:“大人,小人说是护城河发现好几具尸体,把小人的婆娘给吓的摔了一跤,可可可小人还没来得及说这些尸体是什么,大人您急急忙忙走了……”
李奕怒道:“你这么说,是怪我没听清你的话了?”
张三缩了缩脖子:“小人不敢。”
沈灵均摆摆手:“好了,别说了。”
李奕手指地:“那,大人这个还验不验了?”
沈灵均看着死了一地的老鼠,抬起眼眸瞅叶清芷。
叶清芷蹲下来,拿银针戳了一下:“没毒,淹死的。”
赵祁抬手用拇指扣着下巴思忖着,这丫头拿来戳死老鼠的银针和戳自己的是不是同一根?
想到这里,不由得有些恶心。
叶清芷甩了甩银针,放到药箱里:“这几天护城河水位猛涨,淹了不少田地,估计那些死鼠都给冲过来了,叫人清理一下,时间久了怕闹鼠疫。”
这回不等沈灵均吩咐,李奕赶紧呼喝人过来打扫现场。
闹了一场大乌龙,不过沈灵均也松了口气,死老鼠总死人强吧。
张三诚惶诚恐的问李奕:“那小人婆娘摔伤这事儿,算谁的?”
李奕给他耍了一场,正不爽,闻言呵斥道:“找老鼠赔!”
张三苦着脸直转圈:“大人,你这……我这……”
沈灵均勾勾手指头,张三赶忙过来。
“带你家夫人去大理寺药堂,回头再让人给你打包点进补的药带走。”本来药堂免收诊治费,是药材钱也看着给,实在没钱的外搭着往外送。
“多谢寺卿大人!”张三得令,赶紧往家跑。
从护城河离开,雨滴又开始变大,几人没有带伞,走到旁边一个茶摊坐下歇脚避雨。
刚刚看了一地死老鼠,难得沈灵均没有什么胃口,端着碗茶也不喝,支着脑袋看路风景。
赵祁很介意的盯着叶清芷的药箱,犹豫半天,终于开口:“丫头,你这银针不会是不管活人和死人吧?”
叶清芷喝了口茶,很不解:“怎么了?不是都一样?”
赵祁抽嘴角,一样?差的远了去了好不好!
叶清芷黑眸微动:“不过扎你那根和其他的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赵祁心里一送,又一紧,这怎么还特别预备的呢?
叶清芷嘴角浮起一丝浅笑:“有毒。”
赵祁咧嘴笑:“给你毒死也甘愿!”
沈灵均支着下巴的手换了换,这两个人**调的,真是光明正大。
同时数了数日子,心里沉沉叹口气:唉,那木头怎么还没回来啊。
突然,马蹄阵阵,踏碎一层雨幕,急速奔驰而来,溅起三尺水花,路人纷纷避让。
经过茶摊时,沈灵均只扫到一眼,见这人驿使装扮,身背包袱,腰挎斩?马?刀,神情肃穆,似有了不得的要紧事。
几人一同探头看过去,一人一马早消失不见,只留马蹄声入耳。
戏时蹲在高处,看的远,伸手一指:“往皇宫的方向去了。”
叶清芷看赵祁:“边关出事了?”
赵祁挑眉:“不可能。”若这样,他早知道了。
其他人疑惑,那还能出什么大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