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神乐跳到石桌上蹲着,接过话茬,说道:“那天夜里啊,正好轮到我和凉月守夜。那个孙志远就突然出现要刺杀将军,跟中了邪一样,脸色可邪乎了!双眼干瞪着,只知道拿刀杀人,后来我把他手臂打折了都没感觉一样。”
“那后来呢?”沈灵均一听,的确像,又有点不一样。
神乐耸耸肩:“自尽了,我们后来查了很久,除了查到他逛过一次花楼外,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就当他中邪了。”
沈灵均摸着下巴:“花楼没有可疑的地方么?”
神乐摇头,很肯定的道:“里里外外,连只蚊子都没放过,全都正常。”
苏幕遮思考良久,道:“或许有些关联。”
沈灵均点点头:“可惜线索还是断了。”
这时,禁闭了整整两天的房门终于打开,洛城先走出来,困的眼睛都睁不开。
叶清芷跟在后面,脸色非常不好,极为惨白,毫无血色。
赵祁被她的样子吓到了,一个箭步冲过去:“怎么样?”
叶清芷疲惫至极,因而语气没有平日冷硬:“接上了,虽然以后不能提重物,正常行动还是没问题的。”
赵祁看着她一副随时要倒下来的样子,怒从心中起:“老子是问你怎么样,还撑不撑得住。”
“我……”叶清芷身子一歪,直接倒在赵祁身上。
日落西山,最后一丝晚霞洒进小院,夏意愈浓,天气一天比一天热。
洛城从外面回来时,戏时刚好摆上最后一副筷子。
沈灵均伸个脑袋招呼:“办完了?”
“嗯,孩子已经交给他父母,叶姑娘交代需要注意的地方也一并说了。”洛城边说,边拿水瓢舀了一瓢水喝,喝完后,把剩下的倒在脸上洗了一把。
沈灵均端了一碗鱼汤喝,别说,这从河里捞上来直接入锅的就是鲜。
沈灵均喝的心满意足,眼角余光扫到苏幕遮只喝酒,很少吃菜,鱼汤更是一口不碰,就舀了一小碗递过去。
苏幕遮接过,一股子鱼腥味,莫名想起那几条大鱼来,又默默放下。
赵祁从房间里出来,阴沉着脸走到桌旁坐下。
沈灵均知道他是关心叶清芷,便说道:“没事,她就是累了,睡一觉就好了。”
赵祁也知道叶清芷是肯定没事的,就是生气这丫头不爱惜自己身体。
沈灵均黑黝黝的眼睛转了转,笑眯眯的出主意,“不如等她睡醒了给她补补?”
赵祁觉得有道理,一挥手,拿出坐镇沙场的气场指挥道:“戏时,把鸡窝的老母鸡给老子炖了。”
戏时挠头,那明天岂不是没有鸡蛋吃了。
洛城拍拍他的头:“明天给你买两斤鸡蛋。”
“什么老母鸡,我也要吃。”活泼清丽的声音先人一步传进来。
沈灵均挪了挪,让出点空间给唐糖和沈长风:“你们去哪里了?”
唐糖撇嘴:“不好玩,兜了半天就看见个烧焦的房子。”
“什么烧焦的房子?”沈灵均边喝汤,边随口问道。
洛城吃完一碗大米饭,再盛一碗,了然道:“说的是村西那个吧?”
唐糖拿筷子戳一条鱼,兴致缺缺的:“对啊,说是有户人家发生意外灭门了。”
赵祁挑眉:“灭门?这得做了多少缺德事。”
戏时啜着碗中鱼汤,鲜的直咂舌头,听他们说话,又很好奇的问道:“怎么灭门的?”
唐糖和饭碗干上劲了,没空搭理,沈长风代为回道:“房子着了大火,一个也没逃出来。”
沈灵均捧着大碗,脸色露出一分不解:“我看这村子里各家房舍离的都不远,怎么没人救么?”
沈长风拿起筷子,皱眉道:“怪就怪在这,村里人并没有听见呼救声,所以等有人发现,火太大根本没办法进去救人了。”
“而且,还有一件最奇怪的事!”唐糖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插嘴说道:“你们猜,放火的人是谁?”
众人很配合的异口同声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