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城河死尸的凶手已经找到了,尚书,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臣……臣惶恐,不,不知。”尚书抖着手,汗如雨下。
“本王再问你一次,苏乱说的二十万军在哪里?”君孤执眉皱的更深了,这两个人根本没有相连的地方,但却处处透着可疑,今晚却被凤无离点破了,真的有问题。
一个前状元,洒脱狂乱的臣子。
一个早已在天朝当了数年的尚书。
“臣不知道啊!王爷。”尚书吓得跪了下来,低着头,肩膀有些颤抖。
“不知道?”君孤执眼里的森冷渐浓,“知道那些你派去的人后来怎么样了吗?”
“本王将他们的肉一片片凌迟!”
尚书瞪大的眼睛,早就听闻天朝的贤王狠辣,却没想到会用如此的刑法,把人片片凌迟。
林白看他明显吓傻了的模样,补充一句:“王爷把尸体喂狗了。”
“西凉的人,王爷都不会放过,尚书现在是想怎么死?”
他拔出长剑,横在尚书脖子上,只要动一下,就能杀掉眼前这个吓到不敢动的细作。
尚书感受着脖子上的冰凉,如同有条毒蛇盘旋在脖颈,一口咬下去,会要了他的命,他脸上的肉细微的抖动,小声的说道:“王爷,我,跟我没关系,不是我做的,是苏乱!是他逼我的!”
君孤执凉凉地视线投向他。
这个门外,早已很多侍卫入驻,一动不动的待着复命。
“杀!”
随着他一声冰凉的话。
“啵啵啵!”
外面传来刀刺进血肉的声音,尸体倒地的闷重声,惨叫声,惨绝人寰。
月拨雾散,晨阳光照。
一晚上,本来繁盛的尚书府,死尸一片,灯火上皆是血渍,过道里,尸体遍布。
尚书府一家跪在空地上,早已没了力气,旁边一位男子,贵气风华,尊贵无比。
“禀王爷,尚书府家眷十余人,下人三百五十六人,期中丫鬟有两百四十七人。”
“经过排查,这都是最近几年才有过登记的人口,好像是西凉人。”
那个禀报的侍卫抹了一把冷汗,还真是恐怖,整个尚书府,尤其是丫鬟,不少竟然是西凉人。
那么尚书……
他不敢想。
“可有遗漏?”
“有一人,我们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好像是死了。”
“谁?”
“尚书府大小姐冯娇儿的奶娘。”
君孤执转了转手中的玉扳指,看向伤痕累累的尚书:“西凉人,本王一个都不会放过。”
“我……不会告诉你,她在哪里的。”尚书撑起头来,目光接触到君孤执森冷的眼,还是低下了头。
手紧紧攥着自己的手。
一夜之间,府里的人都死了,他谋划多年的事情,就这么毁了,苏乱是走了,但是他难逃一死。
还不如让君孤执认为宁氏很重要,吸引注意力。
“去找。”
凉的让人打寒颤。
……
凤无离在府中徘徊,她是个资深的路痴,好不容易找到了线索,却被突然闯进来的一群人吓了一跳,之后她看到了一个个貌美如花的丫鬟被砍下了头颅,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她恢复了自己的脸,从假石里慢慢的走出来,看着地上尸体纵横,冷着眼,抬头看向一旁打开的房门。
书籍掉落,七散八散,血迹到处都是,一旁还放着一条沾血的鞭子,很粗,很大。
“啊!”一道惨叫从不远处传来。
她眼瞳轻微的扩大,奶娘……
她将斗篷上的帽子带上,飞快的离开。
当她来到后院时,看到了惨绝人寰的一幕,只见一鲜血淋漓的刀子,正一片一片的削奶娘手上的肉。
旁边还有几只闻讯而来的野狗,吃着地上的死尸,盯着被削下来的肉,垂涎欲滴。一旁跪着尚书一家老小目瞪口呆。
凤无离死死的盯着那把刀子,随后抬起头来,看向那个高贵散漫的男人,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一旁放着的长棍,不停的收缩。
如暖阳般,如湖水的奶娘……
“啪嗒!”
长棍一截在手中断裂。
“谁!”
林白很快的发声,所有人都盯着那发声处,君孤执微抬起头,目视前方。
……
一切静悄悄的,只有满地的死尸。
林白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他可不希望还有个未杀死的活口。
当来到那处时,一根木棍直接打在了他的肩膀上,随后一转,往后滚去,他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那只手还搭在长剑上。
看守的侍卫一惊,迅速拔起腰间的剑,保护君孤执。
只见那处,慢慢的走出来一个人,身上披着黑袍,帽子罩住大半张脸,红唇微勾,神秘而又魅惑。
君孤执眼中的冷意消退几分,刚想上前去握住对方的手。
岂料,凤无离拉起地上的宁氏,就赶忙的往回跑。
她不是来杀人的,只是来救人。
那些侍卫反应过来,看向君孤执。
只听男人淡淡说了一句:“别追了。”
……
另一边,凤无离拉着重伤的奶娘一路狂奔,另一只手里紧紧握着那根长棍,只听身后传来一声低吟,她才停了下来。
将宁氏扶到一旁休息,她摸了摸她苍白的脸色,她脸上的汗水如水珠一般滴在脖上,眉头因为疼痛皱在一起。
“无离,别管奶娘,快跑!”
“奶娘……”凤无离低着头,整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