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凤无离啊,以前你看见这些女人就厌恶,今着是想开了?”以往的凤无离追着丞相跑,被全天朝的人当做断袖,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
他带着她来这里,她总是表现厌恶,如今是想开了?
凤无离翻了翻白眼,煞为的可爱,她接过姑娘手中的醇酒:“我又不是断袖,怎么可能会对这么漂亮的妹子不动心呢?”
没想到青楼白天也秘密接客,招待的是那些常来的顾客,而世子正好是常客。
“你终于死心了,今天就陪本世子不醉不休。”梁迢迢以为她是放弃了宿漠之,终于回归正道了。
“好,不醉不归!”凤无离举杯。
一旁传来姑娘们的嬉笑声,所有人都在这一片天地里享受。
忽然……
“官爷,这里都是风尘女子,哪有你说的男子,况且我们不曾接待……”老鸨刚准备再说些什么,横在她颈脖的是一把刀。
她缩了缩脖子,后退,一句话不敢说。
林白睨了她一眼,阔步向里走去。
他已经在帝京所有地方能找的都找了,但就是没有半点凤无离的踪迹,王爷要的紧,说午时之前还没找到凤无离就直接滚蛋。
这大概是王爷发的最大一次火了,为什么凤无离胆子这么大?
他穿着英姿飒爽的劲衣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禁卫军。
所有嫖客们都吓得拐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不敢出一点声音,连身旁的美人都吓得不敢搂了。
舞台上跳的风骚的舞女们,都退到一旁不敢言语。
静!
方才还吵闹的地方瞬间安静下来。
官兵的步伐一致,踏在地上震到人心里去,林白首当其冲的走来,扫了一眼桌子旁的人,直到角落处终于看到眼熟的身影。
世子。
梁迢迢在的地方,凤无离十有八九没跑了,他走了过去:“世子,你看到质子了吗?”
梁迢迢稍顿,非常想说没看见,但林白下一句话打断了他的思绪:“王爷大怒,下了死命令,满城的找他。”
“看,看到了。”
林白心里一喜,面上毫无表情:“在哪?”
“在桌底下……”梁迢迢心虚道。
“……”
林白趴下身子,掀开了桌布,里头的凤无离眼里迷茫了一阵,随后抬起头来,嘿嘿的笑了一声:“你要和我玩躲猫猫吗?”
“……”
在安静之极的地方,那句带着酒水孩子气一般的话,空灵动听。
“质子,请你出来。”林白眼瞳稍缩,他不敢置信,那个将他一脚踹地,还让王爷动怒满城风雨的少年,躲在青楼喝花酒,还把自己灌醉了。
“不出去,出去就被找到了,我要在这里,这里。”她皱着眉,苦思要干什么,半响才道:“睡觉,好了,我睡了,你们别打扰我。”
接着低着头,就在桌底下睡了下去。
“……”他该怎么和一个醉鬼沟通。
人家在里面睡着,他也不好直接拖。
林白最终站了起来,吩咐一旁的小兵去通知王爷,接着让别的禁卫军把这儿一块清空。
不一会儿,这里除了禁卫军,还有世子懵逼吓傻的身影,再也找不到其他人。
君孤执踏进这个地方的时候,眉皱了皱,明显是不喜欢空气中带着的胭脂和酒味,他走了过来,并没有看到凤无离。
眉皱的更深了,周围的气势也变得冷下来。
“王爷,质子在桌底下不肯出来,属下无能为力。”
君孤执转了转扳指,俯下身子,修长的手撩起桌布。
心心念念的人儿,躺在里面睡得香甜。
他冷然的眼神柔和起来,方才还暴虐的气息,如同被春风吹过,平静了下来,他伸出另一只手,碰了碰凤无离白皙弹性的脸颊。
睡梦中的她缩了缩,并没有反抗。
他眼眸一怔,勾起一抹笑,伴随着高大的身躯钻了进去。
梁迢迢差点怀疑自己的酒没醒,那个谁也不放在眼里,狂妄自傲的贤王爷钻进了桌底?
林白也是震惊无比,王爷是不是对凤无离太过纵容喜欢了呢。
难道王爷真的喜欢一个男的?还是凤无离这种类型?
本来还绰绰有余的空间,因为君孤执的加入变得逼仄了起来,空气都减少几分,凤无离感觉被一个人抱在怀里,鼻息间都是他身上过于安神的味道。
鼻尖有点痒,她蹭了蹭,之后抱着身旁的男人睡了过去。
君孤执有一瞬间的僵硬,他的胸膛被小骗子这么一蹭,感觉火烧火烧的,心都要跳起来,他低头吻了吻她的乌发:“无离,我们出去睡好么?乖,在这里会着凉的。”
凤无离没听到这句话,醉的稀里糊涂的扯着胸前的衣服:“难受!”
一扯便扯出锁骨处平滑的肌肤,君孤执喉咙紧了紧,将她身上的衣服又拉好,捏着她的脸道:“难受还不是喝了酒,谁让你喝的。下次再来这里,本王让你三天三夜下不来床。”
她的身上,隐隐有些胭脂味,但君孤执知道这并不是她的,一想到这里是青楼,她搂过女人,甚至可能会情不自禁的吻上。
他身上刚平息的暴虐气息又涌了上来,手紧的差点捏疼她。
最终他将她抱了出来,回了贤王府。
梁迢迢本想跟着一起去的,却被林白拦了下来,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君孤执抱着凤无离匆匆回了贤王府,吩咐下人煮醒酒汤,就回了房间,关上门,谁也不见。
宁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