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走吧!这件事我不会告诉王爷的,我自己一个人回去。”凤无离装作一副大义禀然的模样,挥了挥手让侍卫们退下。
侍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毫不仗义的将质子扔在了这里。
质子一向是不受宠的,哪怕是一个人走回家也不会有人追究,王爷更是不会知道,于是他们转身三三两两勾肩搭背的离去。
凤无离目送他们的背影,嘴角勾了勾,转身往反方向走去。
阴森的大牢中在深夜里放松了警惕,古人不会像现代一般看守严密,要不就不会存在那么多的通缉犯越狱了,除非是那些犯了事情要诛九族的贵族,那一般也是通往宗人府。
牢狱中大部分人会被冤枉,当然也少不了一些真正的刽子手,打入地牢的人,多数是江湖人士,死不悔改穷凶极恶的人,这一点凤无离看得出来,他们在地牢里等死,却无人敢处理掉他们,忌惮的便是那层江湖身份。
江湖和朝堂不一样,都说高手在民间,隐门流派也在,江湖如同是个大杂烩,什么人都有,教主,侠士,杀手,骗子,神棍……
这些都不是凤无离想要触及的,她偷偷摸摸的顺着无名挖的出口,又再一次回到了地牢中。
看到她探出头来,有些人多少惊讶,但随即便当做是凤无离一直在那洞里藏着,不敢离去,如今怕是幽暗的洞里闷热的慌,所以才出来透口气。
“小子,还不快过来伺候伺候你爷爷?”
一个大老粗隔着铁质的牢狱喊道,声音带着浓浓的嘲笑意味。
看到少年一句话不吭,拍了拍手之后便打算打开无名的这件牢狱,他嗤之以鼻道:“你当这里是哪里?这可是地牢!你那娇滴滴的手还是留着伺候爷吧!明天自然有人放你出来!”
放出来大概也是斥责,威逼利诱让少年认罪!
少年动作未停,一双素白的手摆弄着外头的铜锁,眼神专注。
“明天我看你不掉层皮才怪!西凉的皇子,无名老大撇下你了,你也只能成为她的一个幌子!到时候谁也保不住你!真是可惜了那一张好脸皮!”
这话一说完,牢狱里其他人都哈哈大笑起来,这打入地牢中的人都是沾过人命的人,向来口味也是男女不忌,尤其是被关久了,一身邪火没有地方发泄。
“哐当!”
铜锁落地,滚到了地上,仿佛在嘲笑这些人的无知。
笑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愣在那里。
少年推开了牢门,一步步走了出去,那双沉静的眸子里藏着腥风血雨。
明明是危险至极的老虎,把自己伪装久了,便有人当她是一只无害的小猫?
少年的动作很轻柔,她打开了方才还取笑她不自量力的大老粗牢门,顷刻间,手便扭断了他的脖子,利落干净,不带一丝情绪波动。
她曾是军中的王牌,国家信任她是有原因的,因为杀人,她从来不手下留情,如同是一个杀人机器!
死人了!
所有人仿佛被扼制住了空气,嗓音根本发不出来,眼睁睁的看着那人倒下。
这是西凉的皇子?天朝那个懦弱无能的质子?
谁特么的再说好欺负,他们就要去拼命了!
眼前这个杀人不眨眼的人,就算是他们这些亡命之徒也怵得慌。
“凤无离,你你你!别过来!我告诉你!老子可是有功夫的!”
那人在惊恐中嘶哑万分的说,便被砸破了头颅,躺在地上抽搐了几下死去了,这样的一来二去,那些让人闻风丧胆的死囚们,变成了待宰的羔羊,不管往哪里跑,都逃不出关着的笼子,他们第一次那么痛恨关着的牢笼。
关键是今晚他们支开了狱卒,给了狱卒银钱买酒喝,现在哪里还有半点看守的人,就算有,也在很远的地方放哨,听见还以为他们在折磨人呢!他们地牢,一般人更不会来。
“你到底是谁?”
终于有人问到这个问题,到底是谁?明明少年来的时候那般的安静,如今倒像个屠夫,手段狠辣。
少年一顿,抬起头来,那双眼里夹杂着趣味似的看向那群人,红唇在这个夜晚被烛光透的鲜红,如同吃人的妖怪,只听一道浅浅的嗓音回答:“王牌!”
她是军中的王牌,人人敬畏的对象!
仿佛这就是自食恶果,不一会儿人就被屠杀了个干净,凤无离鼻子动了动,一股子血腥味,让人作呕,好在这一切她都习惯了。
她大摇大摆的顺着地牢里的洞口又钻了出去,悄无声息,不知道是不是君孤执的轻敌,竟没有派人来搜查这个地牢,如今便被她轻而易举杀了个干净。
方探出头,便听见系统在她耳旁炸响:
逃?往哪里逃?
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她便被一身阴影罩住,抬起头来,稍带迷茫,她看到一身穿着奢华昂贵的君孤执,他的身上还披着大氅。
我嘞个去!
凤无离目瞪口呆,揉了揉眼睛,再抬头看去,依旧是那个宛如天神一般的男人。
不是幻觉?这个男人太可怕了!竟然还在这里来逮她。
她默默地缩了回去,决心不要出来了。
“滚出来。”一道淡淡的嗓音,语气不佳。
听到这话,凤无离知道逃不过了,她慢慢地从洞口爬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之后笑了笑,对君孤执道:“王爷,你也来散步?”
君孤执皱了皱眉,一身泥土的凤无离,她的脸上还带着笑,手蹭了蹭脸颊,白皙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