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手中的力度大的很,又有武功底子,往死里打,一下将近用了所有的气力,却怎么也打断不了凤无离的腿,甚至连一点弯曲都没有!
凤无离咬着牙,觉得自己的右腿似火烧一般的疼,她却没有动一下。
那个人说过,膝盖不可以着地!
嬷嬷打累了,撑着老腰,也算是出了一口气:“你这个小贱人!有种一直给我在这里站着!”
她一把扔掉了手中粗大的棍棒,走到了那些嬷嬷身边,几人很快开始吃起了点心。
这倒随了凤无离的意,站军姿谁不会,她本来就是军校毕业,但不久之后她就觉得自己被打的那条腿有些麻。
该死!
那老妖婆下得是死手,这具身体不会这么不禁扛吧?
她掐了掐自己,让自己保持清醒。
……
与此同时,林白来到了君孤执身边,见到王爷竟在看桌上的纸张,不由得好奇瞧了瞧。
这是哪个神才写的?不敢恭维,竟然还敢拿到王爷面前来?
君孤执收起了手中一叠叠的纸张,森然的神色落在林白身上,随口问道:“他怎么样了?”
显然是问凤无离,林白如实回答:“他们在凉亭那边训练,质子好像不太愿意配合,但嬷嬷已经再教了。”
“嗯。”君孤执点点头,单手搭在桌面上,敲了敲,“护城河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
“护城河的死尸已经全部捞出,交给大理寺,帝京现在人心惶惶,已经派人对家属进行安定。”
“嗯。”
“还有一件事,闻府二小姐在养生堂开堂救人,并组织为死者讨回公道,不少人因为受了二小姐的恩,都开始主动查找凶手,他们从西凉人开始找起。”林白说道这,对闻府二小姐多了几分敬佩之情。
毕竟女子有这般的勇气与善心,实属难得。
“本王知晓了。”君孤执显然对这件事兴致缺缺,反而觉的人多一起找,有些打草惊蛇。
……
凤无离站了一天,直到王爷派人来传话,让她过去,那些嬷嬷才放人。
她松了一口气之时,动了动右腿,险些站不住,疼到麻木,但她还是迅速适应了下来,一瘸一拐来到君孤执房中。
虽然她极力掩藏自己腿上的伤,将一瘸一拐变得很轻微,但君孤执依旧注意到了。
“腿怎么了?”他凉凉地问道。
“累的!”凤无离才不会说她挨打了呢,她一向爱面子,军中的王牌,顶级特工,被打了,传出去是什么样子!
“那今晚就好好休息,明天继续。”君孤执找凤无离过来,也没事说,于是挥手让她离开。
凤无离动了动脚走出了房门,临到门口还骂一句:“神经病!”
没事找她,闲她脚不够疼啊!
她一瘸一拐的来到自己的房中,关上了房门,这才撩起自己的衣摆看去,只见青紫一片,肿的老大,还透着丝丝的黑血。
被打成这样,她真庆幸还能走!
她潦草的包扎了一下小腿,用上次手伤大夫给的药膏,冰冰凉凉的涂上去,一触碰到伤口,撕裂般的疼。
她包扎好自己,就打开了包袱,里头有补药、硫磺,还有奶娘给她绣的斗篷。
她将硫磺单独放了起来,拿着一根人参来到了膳房,此刻还没有过晚饭的点,庖丁看到她,以为是来拿王爷的晚膳的。
“王爷晚膳还差一道菜,麻烦质子等一下了!”
自那次她“胜利”之后,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身份,也知道她要侍候君孤执,可昨天,她因为出去全府被连累,所有人看她几乎都不顺眼。
“我不是来拿晚膳的。”凤无离摇摇头,看向庖丁道:“你们这有木炭吗?”
他们经常生火,应该有的。
“怎么?王爷要用木炭?”庖丁顿了顿道。
“不是王爷,我想要木炭。”
“没有!”
凤无离脸青了青,握紧了手中的人参,忍!为了火药她忍。
她笑了笑,将手中的人参举了起来:“我跟你换!”
庖丁看着她手中的人参,有些心动,一把夺过,就想要占为己有,大声道:“你怎么会有名贵的人参,该不会是偷王府的东西吧?”
凤无离放下了手,捏紧自己的手,贪得无厌,若是诬陷她,她落了个小偷的名头,他就可以将人参占为己有。
凤无离冷笑,发现自己还真的很容易看透一个人。
“这个是我的,王爷见过。”
她这句话倒是让庖丁想起来,上次凤无离把包袱给王爷看了,说是补品。
“木炭在膳房后面那个仓库里,你自己去拿!”庖丁脸色有些白,没好气道。
凤无离拿了木炭之后赶紧离开了。
不一会儿,林白来到这里,庖丁马上换了一脸模样:“林大人,是要传晚膳吗?”
林白点了头,身后的丫鬟便开始端放在桌上的饭菜。
“那个,”在林白看过来时,庖丁笑了笑,指了指仓库的位置,“方才质子来我这里要木炭,也不知道干什么用,你说这大热天的,又不是冷天。”
林白看了看后院的仓库,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将晚膳放在君孤执面前时,将庖丁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君孤执只是冷冷的应了一声,告诉他道:“以后质子缺什么,直接拿便是。”
凤无离这个人向来神秘,说的话也古怪,但这并不妨碍他是自己的仆人。
林白点头,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