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辞不假思索道:“去祸害他们家小子啊!”
琴约顿觉无语,敢情生女儿就是为了去祸害别人家儿子的啊?她清咳一声道:“都还没成婚呢,不跟你说这些没影儿的事。”
风辞听了忽然从身后搂住她,长叹一声道:“是啊,怎么还要等那么久啊。”
“什么等那么久?”
“还要等十天才能来迎娶你。”风辞一脸苦恼状。
“十天很快就过了。”琴约柔声安慰着,抿着嘴有点想笑,这男人真是,十天都等不了了吗?
“唉,真是度日如年啊。”风辞又是一声喟叹。
“好啦,今日是我生辰,你不要老唉声叹气啦。”琴约以手抚上他的手背。
风辞莞尔一笑,突然将她抱起来,飞身上了一座最高的正屋屋顶。
“啊——”身子忽地腾空,琴约猝不及防大喊出声,“你怎么不提前说一下,吓死我了!”
“有我在,怕什么?”风辞将她轻轻放下,一手揽她在怀。
“我恐高。”琴约使劲抱住风辞,往他怀里靠,一边还小心地看着屋檐,生怕一不小心滑下去。
“别看下面,”风辞朝夜空指了指,“看看月亮。”
琴约顺着他的手望去,一弯明月悬在半空,清辉朗朗,夜,显得宁谧而惬意。回想在九玄堂养伤的日子,多少个夜晚都是她独自对着孤月思念着风辞,现在能与他一同安静地赏月,感觉真好。她不由地扬起了嘴角。
蓦然,一块玉佩挡住了她的目光。
“给你的。”风辞定定地看着她道。
琴约接过玉佩,眼中有掩饰不住地惊喜:“原来你给我准备了礼物,怎么现在才拿出来?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这个同心玉佩是我娘当年的嫁妆里她最喜爱的,后来给了我,说是要传给她儿媳的。”风辞道,这次提及他母亲眼里不再有伤感。
“哦。”听到“儿媳”字眼,琴约脸上微微有点发热,仔细看了看手中白里带些绿的玉佩,问道,“这是两块玉合在一起的吗?”
风辞将玉佩拿过来,捏在手中,用指尖在玉佩中部一压,一块玉便成了两部分。
“啊,里面雕花部分是单独的一块玉佩啊。”琴约看着风辞手中一个大玉环和一个小玉佩道。
“嗯。”风辞又将玉佩合二为一,放入琴约手中,“这玉环就像我,玉芯就是你,寓意我们永结同心,就交给你了,你可要保管好了。”
“万一丢了怎么办?”琴约感觉压力好大。
“没有万一。”风辞严肃道。
“可假如不小心……”
风辞不待她说完,倾身吻上了她的樱唇,伸手按住她握着玉佩的手,片刻后轻声道:“不吉利的话不要说。”
之后,又重新贴上她的唇,在皎月清辉中吻得如痴如醉……
“啪嗒——”一片青瓦掉落在地碎成了片,清脆的响声让两人同时睁开了眼。
风辞前额抵在琴约眉间,略显急促地喘着气道:“真是折磨人……”那瓦片是琴约无意间踢下去的,若不是那一声脆响,他估计要把持不住了。
琴约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脸上火辣辣地道:“接下来这十天,你别过来了吧。”
风辞沉了脸,没答话。
“我娘在这里,让她知道不太好,而且也不合规矩。”琴约细声补充道。
“可我想见你。”道理风辞自然明白,可就是难以控制自己。
“十天后就能时时刻刻见到了啊。现在很晚了,你快回去吧。”琴约轻轻推了推他道。
“这么急着赶我走?”风辞恋恋不舍地看着她,没有要起身离开的意思。
“唉呀,快走吧,我要休息了,不然明天起来要变丑了。”琴约不顾他一脸受伤的模样,把玉佩揣着怀里,就要站起身。
“哼,你个没良心的小狸奴。”风辞佯作生气状咬牙看着她道,“把我赶走,我看你怎么下去。”
琴约这才意识到他们还在屋顶上,她战战兢兢地往地面瞧了一眼,只觉双腿都在发软,立马抓住了风辞的衣袖:“你先带我下去。”
“还赶不赶我走了?”风辞得意地扬了扬眉问道。
琴约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小气的男人。”
心想着,他这怪毛病可不能惯,否则以后嫁了他还不得要对他服服帖帖的?于是她眼珠一转,道:“那好,你不带我下去,我自己下去了啊!”说罢拽着他的衣袖就要往下跳。
“你!”风辞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扯进怀里死死抱住,随后一踮脚尖,轻身飞落下地,口中沉声责怪道,“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我要是没拉住怎么办?”
琴约看出他眼里的惊慌,明显还对她方才的举动心有余悸,顿时感觉自己是不是做得有点过了,不免有点愧疚:“我也不是真想跳下来,你没看到我是拽着你衣袖的吗?”
“那万一你手滑了呢?”风辞脸上有着琴约从没见过的厉色,“我经不住你再有任何的闪失了。”
他眼里是深深的担忧与后怕,琴约看得一阵心疼,双手环抱住他,怀着歉意道:“我不该那样让你担心的,以后再也不会了。”
风辞紧紧搂着她的腰,头靠在她的耳边,手慢慢地抚着她的长发,低声道:“以后千万不能那自己的安全开玩笑了。”
“嗯。”琴约乖顺地应道。
两人静静地相拥着,彼此无言,不知过了多久,琴约道:“很晚了。”
风辞放开她道:“你先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