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约见风辞不承认,心里有些失落,又有点不服气:你不认我这个未婚妻,我还不想认你这个未婚夫呢!别以为你长得风采出尘,天下女子就都巴望着嫁给你!
一旁的亓官飒也不明所以,怎么当着人家姑娘的面又不肯承认了?不过他断然不会出卖兄弟,挑挑眉道:“走吧,扈贲他们还等着呢。”
风辞二话不说,揽起琴约凌空而起,“啊——”琴约惊叫一声,来不及多想,一把抱紧了他。
亓官飒也飞身跟了上去。原来,适才马中箭受惊,嘶啸而去,风辞和亓官飒察觉后,斩杀完最后一名匪徒,便立刻追了上去。马车翻倒在了三里之外的斜坡下,马也瘫倒在地,琴约已昏迷,幸好她颈上隔着个包袱,只磕碰到后脑勺,伤得不重,过了一刻钟便醒了。
方才的林子里,扈贲、佘婳等人正焦急地等待着。不久,见风辞带着琴约回来了,佘婳才稍稍放心。
刚落地,琴约松开风辞,见众人里少了一个身影,问道:“平钦呢?”
风辞心头不悦,径自走向亓官飒和扈贲的马车。
佘婳道:“平公子刚才骑着马去追你了,不过还没回来,你们没见到他吗?”
“没有啊。”琴约一想,他不会出什么事吧?情急之下便转身欲去寻他。
“等着!”风辞叫住她,“他没找到你自然会回来。”言罢上了亓官飒的马车。
琴约立住脚,心想也对,这样你找我我找你,万一碰不上面,反而耽误功夫,于是又走了回去。原本一行人共三辆马车,风辞和琴约坐一辆,佘婳及绣鸢坐一辆,亓官飒和扈贲同乘一辆,其余从人皆骑马。如今风辞的马车摔破,马也受了重伤,琴约便去坐佘婳的马车。
原本平钦紧跟着风辞之后纵马去追琴约,谁料他的马不及受惊的马跑得快,追到一个岔道口还弄错了方向,找了许多时一直没见马车的影子,因想到风辞或许先找到了人,便快马返回。
琴约正与佘婳闲聊,听到马蹄声,倾身往外一望,见是平钦,立即下了马车,问道:“平钦,你没事吧?”
“小约,你可有受伤?”平钦连忙跃下马,关切地上下打量她。
“我没事,放心吧。”琴约道。
风辞用玉笛挑起帘子,瞥见那二人情深意切、相互关心的样子,顿觉有些碍眼,冷然道:“二位若是准备在此地过夜,就请便。”随即吩咐车夫启程。
琴约和平钦闻言,相觑一眼,平钦道:“要不要和我骑一匹马?”
“不用了,我和小婳一起。”说罢便上了佘婳的马车。
方才平钦对琴约的担忧之状佘婳都看在眼里,心知他对琴约有意,隐隐有点伤感,不过见琴约那么干脆地拒绝与他同骑一马,心下便又豁然:看来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呢。
另一辆马车内,风辞正兀自凝思。亓官飒和扈贲新奇地看了看他,又彼此相视一眼,仿佛洞察了什么机密一般。
扈贲佯作惊讶地开口道:“风侯爷何时这么关心别人了?”
“诶,此言差矣!那可不是别人,那是未来的侯爷夫人。”亓官飒道,还不忘瞥一眼风辞。
扈贲更诧异了:“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亓官飒扬唇道,“我亲耳听到的”。
“怪不得这一天到晚魂不守舍的。诶,不如把夫人请过来?”扈贲挑眉问风辞。
风辞情知他二人戏谑,遂低眉而笑:“怎么?你们这是羡慕我有未婚妻?”
扈贲道:“帮你解相思之渴啊。”
“谁说我在想她?”风辞故作不以为然道。
“那你想谁呢?”亓官飒问道。
“刺客。”风辞道。
亓官飒和扈贲顿时愀然变色。
但听得风辞徐徐道:“方才林子里那帮人你们当真以为是寻常的盗贼吗?”
扈贲稍一思忖道:“你这么一说,似乎确实不像寻常的贼匪,平常的劫匪见到打不过还不都逃了,哪有那么不惜性命的。”
亓官飒也点头赞同。
“所以说他们不为谋财,只为害命。”风辞道,又看了看扈贲,“你说他们派数十名刺客前来,难道是为了我这个没有实权的闲散县侯和你这个五品言官?又或者是为了其他几个身份还不及你我的人?”
扈贲闻言与他对视一眼,继而两人又齐齐看向亓官飒。亓官飒心中一凛,警惕地问道:“是冲着我来的?”
“这还用问吗?”扈贲道。
“圣上派来的?”亓官飒心中隐怒。
风辞摇摇头:“是太后。只不过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
“太后和圣上有何区别?”亓官飒愤然道。
“圣上虽为太后亲生,但并非与太后沆瀣一气。否则,我那位长兄也不会尽心侍奉陛下,却长年与饶储作对了。”风辞道。
“你不是一向无心出仕吗?怎么还这么关注朝中大势?”亓官飒问道。
“无心出仕就不能去了解朝中局势了吗?别忘了风家内有中书令,外有边关守将,我关心朝局也是为了能过得清闲安逸罢了。”风辞淡然道。
亓官飒道:“你别只图自己安逸了,替兄弟我想想办法,我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按兵不动。”风辞道,“如今一来并无铁证可证明刺客是太后所派,二来你只受了点皮肉轻伤,并无大碍。只能静观其变,看他们一计不成,还有何种手段。”
亓官飒微微点头。
扈贲却突然想到一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