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酒气萦绕鼻尖,琴约皱着眉头轻轻推开他:“还喝醉了,不是跟你说过晚上别喝那么多吗?”
风辞正吻得投入,忽然被推离了她那柔润甜美的唇,心里不乐意了,嘟囔道:“别说话,让我亲亲。”
琴约十分无语,一手挡住他的嘴,一手搀扶着他往床榻走去,口中嗔怪道:“亲什么亲,我生气了。”
“生气?为何生气啊?”风辞有点迷糊,定定地看着琴约,酒劲越来越大了。
“你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把我的叮嘱都忘到九霄云外了。”琴约道,一边将他放到在榻上平躺着。
“我……没喝多,他们轮流敬我的酒,也不能拂了恭王的面皮……”风辞闭着眼道。
“你若说不能喝了,谁还敢逼你不成?”琴约心下既不悦又担心,记得之前风辞胸膛受了箭伤,她听扈沚蓠说过要让他尽量少饮酒,尤其是晚上,以免伤了身体或引发潜在病症。
“喝了才能让他们放松对我的戒备……没事……”风辞平淡地回复着,宛若没醉一般。
“他们?你是说恭王还是他那些幕僚?他们还怀疑你吗?”
“根本不曾完全信任过。”风辞道,“苻霄让恭王上奏疏提议开通与乌漠的互市,也是在暗中试探我的态度。我若反对便会落下口实,引起恭王的再次猜疑。”
“那你没反对?”琴约问道,若是喾禹与乌漠互市,那岂不是为恭王暗通乌漠提供了便利?
风辞微微一笑道:“没反对,还建议让亓官飒调兵去通商郡县驻守了。”
琴约问道:“陛下准了?”
“嗯。”
“可是这样以后便能万无一失吗?感觉好多事情都不在我们计划之中,难以预料,也不好控制,不如不要与恭王合作了吧,目下饶储的势力已大不如前,要制住他也不一定非要借助恭王的势力了吧?”琴约有点犹疑道。
“不可……”风辞低低地回应了一句。
“为何不可?”琴约看着他问道。
然而过了好一会儿都没听到他回答,她又问了一遍,只见他仍闭着眼沉稳地呼吸着。
“哼,居然就这样睡着了!”琴约小声地努了努嘴,慢慢地帮他解下外袍。
或许是因酒意太浓,又或许是风辞见到琴约后便身心放松了下来,困意也便这么突然袭来了。
琴约伸出纤指轻柔地抚了下他的脸颊,见他睡得香甜,俊逸的面庞更添几分乖巧的模样,很想去吻一吻,但又怕弄醒他,只得微吁一口气,悄然地躺在了他的身旁。没问完的话也只能明日再问了。
和煦的晨光洒落在窗棂上,锦帐内风辞侧身而卧,俊雅的面容更生出几分慵懒与魅惑。他微睁凤眸,很自然地往旁边看去,却没看到他想看的人儿。
“约儿……约儿……”他坐起身来,掀开了帐幔,在房里扫视了一圈。
她不在?这么早去哪里了?还想再抱着她继续美美地睡一会呢。
就在此时,房门开了,琴约从外面走了进来,见风辞还睡意朦胧地坐在床沿上:“你醒了?”
待她走近身旁,风辞便一把将她拉入了怀里,仰面望着他:“你去哪了?”
“去庖厨了,让他们煮点利于醒酒的汤。”琴约道,说起这个便想到了他昨晚醉酒的事,脸色立时严肃起来,“头疼不疼?”
风辞很诚实地点点头:“疼。”
“知道宿醉多难受了吧?下次还敢吗?”琴约没好气地教训起来,恍如老师教育顽皮的学生一般。
“不敢了。”风辞睁着一双魅人的凤目无辜又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以后再这样不顾身体,喝得烂醉,我可不管你!哼。”琴约嗔怨地瞥了他一眼别开了脸。
风辞嘴角微微一笑:真是个嘴硬心软的女人。他把脸贴在她的肩上轻轻蹭着,语气绵软得有如撒娇的孩童:“不行,夫人你不能不管我。唉好难受,下次再也不这喝这么多了。”
琴约一听他如此说,心里又担忧了:“真的很难受?”
“嗯。”
“那你先躺着休息,待会喝了汤看会不会好点。”琴约说着便要起身离开他的怀抱。
风辞却不让她走,搂紧了她一起倒在了床榻上:“你陪我睡。”
琴约趴在他的身上,想起身腰间却被他扣得紧紧的,只好将双肘撑在他两侧道:“我都起床了,衣服都穿好了,睡也睡不着了。”
“那我帮你把衣服脱了。”风辞边说便欲去解她的腰带。
不要。”琴约慌忙捉住他的手,“你不是头疼吗?老老实实地躺着别动。”
“那你就忍心把我这个病人扔在这吗?”风辞满脸幽怨道。
“还不是你自找的!”琴约白了他一眼。
“你这个气人的坏丫头!居然欺负我一个病人。”风辞一手箍着她一手捏住了她的脸蛋,对她这得理不饶人的模样恨得牙痒痒。
“本来就是嘛!”琴约也去捏他的脸。
然而风辞的脸岂是她能随便捏到的,一个翻滚,风辞便把她压在了身下,俯首往她柔唇上一咬,别看他张大了嘴像饿狼吞食一样恐怖,下口时却只轻轻地一含,接着便如蜂蝶恋上花蕊一般,沉醉在如蜜的甘甜里。
渐渐地,他的吻带上了些别的欲求,琴约惊觉后赶忙推开他:“不行,一会儿采芙要来送汤的。”
风辞停住了,眉间有些不悦:“为何要让人送过来?”这不是打扰他们夫妻的亲密吗?
“好啦,不是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