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家儿子得病了,两三岁小儿的病他可能不太懂吧。”奚涔道,“据说治好了,他会有重赏呢,也不知是什么病症。”
琴约若有所思:“他还真看重他这幼子。”
奚涔点头道:“可不是嘛,听说他一回府便去逗那孩子玩呢。”
“荆大哥去过束家几次了?”琴约问道。
“两三次了吧。”奚涔回想了一下。
“他何时回来?”
“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你找他有事?”奚涔问道。
“也没什么急事。”琴约道,“上次我们去找束明修无功而返,想看看能不能找出他的弱点或软肋,对症下药。”
“哦,那不如等他回来若店里还没打烊,我便转告他一声,让他去府上找你?”奚涔提议道。
“不用,我会再来店里找你们的。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再见。”琴约道。
“嗯,路上小心。”奚涔目送琴约走出了药铺。
风辞在书房待了一个多时辰,面前的书都没怎么翻动过,就那两页内容反反复复地看也没记住写的是什么。一听见门外有脚步声便起身去看,然而每次看到的都是骙业,最后他不耐烦地低斥一声:“有事能不能一次说完?来来回回地打断我思路。”
骙业摸了摸脖颈讪笑道:“公子,夫人走路的声音与属下相差甚远,您不必每次都出来迎接,属下都受宠若惊了。”
“晚上不想吃饭了是吗?”风辞被他言中,脸色极为难看。
“不不,属下这就告退,没有紧急事情今日就不来书房了。”骙业立马疾步离开。
终于风辞实在放心不下,带上三十名护卫,准备出府寻找琴约。刚走到大门处,便撞见阿浚和小池抱着一大推包裹往主卧房走去。
“等等!”骙业叫住了他们,“你们回来了,夫人呢?”
“夫人就在后面,”阿浚道,这才看见风辞,“侯爷恕罪,东西太多不方便行礼了。”
风辞看了看那一摞大包小包的,问道:“这些都是夫人买的?”
“是的。”阿浚回道。
这时琴约和采芙从大门外走了进来,看着阿浚和小池扬声道:“站在这里做甚?快搬到我房间去。”
阿浚和小池谨慎地看了眼风辞,抱着东西往主院去了。
风辞身后的一众护卫见状都低头纳闷:夫人这是咋了?好像很生气?
琴约没打算理会风辞,直接从另一条道走向卧房。风辞见她对自己视而不见,明显是在怄气,吩咐让侍卫解散,自己便快步追了上去:“约儿,你去逛街了?”
琴约没有回答,自顾自地往前走着。
“怎么想起来买那么多东西?还是头一回见你这样?”风辞微笑道。
以前从没见她这么大手大脚地花过钱,难道说有的人生气了爱大吃大喝,她生气了便喜欢大肆购物?这也不错,下回若是惹她生气了,陪她多买些东西是不是就能哄好了?风辞突然蹦出这样一个念头,但很快便被自己否决了:呸呸,怎么能想着再惹约儿不高兴呢,真是不该。
琴约这回也不沉默了,只是沉着脸反问道:“我就想买这么多不行吗?只许你和美人幽会,不许我逛街买东西啊?”
风辞先是一愣,幽会?哪来的幽会?随即豁然明了:“你看到我和秋如眉了?”
“是啊,还看到你们手牵着手,相依相偎亲密无间呢。”琴约堵着小嘴道。本来她不想说的,但无奈她是个藏不住事的直性子,这样的事不说透了,她怕自己憋出病来。
“什么手牵着手、亲密无间?你肯定看错了。”风辞断然道。
琴约听罢住了脚步,转身仰头正视着他,气不打一处来:“我看得清清楚楚她抓着你的手,你还不承认?牵了就牵了,你个大男人这点担当都没有吗?”
风辞道:“那是她硬来抓我的手,不是牵手,我们也不是在幽会!”
“那她来找你做什么?谈什么话需要靠那么近来说?”琴约定定地望着他,就怕他会闪躲犹豫,对她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