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没喝水,只是喘了两口气,明显他是一连串讲了这么多话有些气息不足了,深吸了几口气后,他又继续说道,“然而,让我们更惊恐的是,挂在梁的还不止张龙飞一人,在他的旁边还吊着一个血淋淋的尸体,我们细细一辨认才发现,那血尸竟然是前一天摔死在悬崖下面的刘翰,看着悬挂在横梁的两具尸体,我们剩下的四人都吓得魂不附体喊不出声了,至于张龙飞是什么时候吊死在面的,刘翰的尸体又怎么会来戏楼,我们一点也不知道,不过根据时间来推测,这一切只能是我们睡着的那一会儿发生的,可是,算我们睡得再死,一个大活人被吊死在头顶我们怎么可能一点也不发觉,事情越发展越恐怖,我们几人行李也不要了赶紧朝村口跑去,想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可是,让我们没想到的是,这次虽然没下大雨,但是我们却遇到了一件更麻烦的事情,我们几人无论如何也绕不出这个村子,所走过的巷子像是一个大圆圈一样,始终又绕到戏楼门前来,直到最后,我们几人精疲力尽再也没有力气跑下去,当时我们几人都绝望了,回到戏堂里,里面挂的是我们两个同伴的尸体,往村外跑,只是白费劲,这么折腾了一天,我们累的口干舌燥,实在没有一点力气了,只有再回到戏楼里,而那个时候,刘翰和张龙飞的尸体还在横梁悬挂着,很快,天再次黑了,我们不敢再出去了,只有把大门关了硬着头皮继续呆在戏楼里,可是,快到夜里十一点的时候,横梁突然传来了哧哧哼哼的声音,我们急忙抬头向看去,只见张龙飞和刘翰的尸体竟然挂在梁剧烈的摆动起来,像两条被勾着嘴提起来的鱼一样挂在那绳子挣扎着,看着眼前的一幕,我们都被吓傻了,因为刘翰是昨天死了,这是我们都是亲眼看到的,而张龙飞不可能在梁吊了一天还没断气,可是……死人又怎么会动,慌乱之,不知谁喊了一句‘诈尸’,我们也不知道诈尸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觉得应该很可怕,眼看那两具尸体要挣脱绳子掉下来了,我们赶紧打开戏楼门朝门外跑去,也是那个时候,我们四人跑散了,和我一起的只有付家衡,我和付家衡一路跑啊跑,也不知道怎么的跑到了村口来,那日夜里也是个晴天,天的月亮十分明亮,所以不用打手电我们也看得到七八米开外的东西,当我们跑到村口那两口井附近时,付家衡突然停下了脚步,对我说前面有个人,我急忙停下脚步朝前看去,果然,在井边站着一个人,月光下我看到那是个全身****的女人,那女人正在井边一瓢一瓢的舀着水浇在身洗澡,当时我们已经预料到这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可是让我们没想到的是,那女人突然举起一只手放在了自己头顶……然后……然后她竟然把自己的脑袋从脖子提了下来,而她脖子没了脑袋竟然还能直立在那里,而且又舀起了一瓢水慢慢的浇在了自己手里提着的脑袋,在这时,那女人好像是发现了我们两个,突然转过身来,扔掉手里的水瓢,提着自己的脑袋赤身**的朝我们冲了过来,看到这一幕,我和付家衡吓得惨叫一声又赶紧往回跑,一路狂跑再次回到了戏楼里,等我们回来时,发现横梁的两具尸体已经不见了,戏楼里空无一人,我们俩便赶紧关了大门,可是没过一会儿,大门便被什么东西猛烈的撞击起来,我们喊话外面也没人回应,只是猛烈的撞击着大门,我们知道应该是那东西追来了,眼看大门要被撞开,情急之下,我和付家衡突然在戏台下面发现有一块木板可以揭开,木板下面是个暗洞,我两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见有个藏身之地,便赶紧钻了下来,从那以后,我俩几乎再没出过这个暗坑,至于另外两人霍燕飞和周辉,也再没他们的消息了……哦……对了,你们来到村子时有没有见到过其他人…你们有没有见到过一个女孩…大概二十多岁……”那人突然问道。[库]///
“霍燕飞……你说的是这个人吗……”我急忙掏出钱包给那人看,那人有气无力的抬起手接过钱包,他伸出手拿钱包时,我留意到他的手臂已经完全溃烂,流着脓水,也难怪,在这阴暗潮湿的地方呆五天,身体不长疮才怪,那人颤颤巍巍的拿着钱包看了看里面的身份证,突然留下了泪水,嘴唇颤抖起来像是要哭的样子。
“她和你们一路的?是你的同学的吧!”我急忙问道。
那人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自语道,“我知道是这个结果……我知道是这个结果……在外面是逃不过那东西的魔掌的……”
那人默默哭了一会儿才说道,“燕飞是我的高同学,从高到大学,我暗恋她快五年了,本来想着这次出来探险,我找个机会在野外给她来一个别出心裁的求爱仪式,可是……没想到事情会成为这样……”
听到这里,我们几人无不为这几人的遭遇感到同情和伤心。
在大伙沉默之际,突然,暗坑面传来来一阵脚步声,咯噔咯噔,像是高跟鞋踩在木板发出的声音,那脚步声朝暗坑方向走来,听到这声音,我们几人立马又紧张起来,心想,难道是那东西来了!
那咯噔咯噔的脚步声走到暗坑面停了下来,她似乎在那个窟窿口站着。
在我们几人神经紧绷之时,地那人突然又开口说起了话,“别怕……她不会下来的……每日夜里都要来这里转两圈已经是她的惯例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始终不敢下到这个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