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奋战中的陌云曦完美的再次错过了南宫羿恒看着她时那眼中一闪而过的柔情。
在宫中荷花池旁边一处极为偏避的角落里,宇文诚和今日本该参加宫宴却硬是找了个借口溜出来的温宗钲两人正随意的坐在草地上。
两人的身旁放着几个还没有开封的小酒坛子,两人的手中也各自拿着一坛酒对着清风明月无语对饮。
宇文诚和温宗钲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早地上,看着天边明月和满天星斗默默的喝着手中的美酒,虽沉静却又美如画卷。
宇文诚还是如以往一般的唇角含着一丝暖如春风的浅笑,眼中映着星光,似与月儿一样的清冷,但也同月儿一样的温柔。
温宗钲和他隔了一个身子与他并排而坐,笑得春光灿烂,看看天上又时不时的低头看向宇文诚,虽未说什么话,但看着似乎现在的他很开心。
两人现在所喝的酒并不是宇文诚亲自所酿的桃花醉,而是温宗钲提前从醉香阁里命人买来的桂花酿。
温宗钲今日在宇文诚一进宫便将他给截了下来,无论如何都要让他陪着自己喝上几杯。
当时同南宫羿恒等人一起入宫的宇文诚本想要拒绝的,只是在温宗钲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望着他,然后带着几分伤感的说出那些让他心中不忍的话时,宇文诚犹豫了。
“诚哥哥,你这次回了魏国,宗钲又要很长时间见不到你了,宗钲不想让诚哥哥为难,宗钲只想亲自送送诚哥哥,诚哥哥你可不能不答应,否则宗钲心里会放不下的!”
这世上,除了南宫羿恒,便只有温宗钲在宇文诚的心中占了一席之地,他理应在离开时与温宗钲好好告个别的,只是在面对温宗钲时,他虽然心软了,但却还是迟疑了。
“子清,和六殿下去吧!”
当时南宫羿恒的视线在两人身上一一扫过,神情微动,在宇文诚还在犹豫不决之时替他做了决定。
宇文诚向南宫羿恒等人告别后便随着温宗钲来了这里。
这个地方位置偏僻,四周满是高大的树木,一般很难有人会来这儿,所以非常的安静,这里也可以说是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时呆得最多的地方。
当年是宇文诚偷溜进宫中在此处教温宗钲武功,也是在此处两人一起开心的打闹,一起吃着温宗钲给他准备的各色美食,也是在这里两人第一次尝了酒的味道。
或许是因为那时太小,只觉得那味道辛辣刺鼻让人非常的不舒服。
却不想,随着他们慢慢的长大,最后竟都慢慢的喜欢上了这种味道,宇文诚也因此学会了自己酿酒,酿他最爱的桃花醉,只可惜,曾经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却再也没有了。
回忆使人伤感,使人在不知不觉中生出一丝平日里不愿有的愁思,饮下一壶醇香的桂花酿,宇文诚的眼神不知不觉中暗了些许。
桂花酿虽香甜醇厚,但终究还是酒,还是一样灼伤人心。
“诚哥哥,你就一定要走吗?”
温宗钲看着宇文诚眼中现出的那一丝感伤,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眼中的神色早已不是往日清澈如泉,里面此时涌进了太多太多的东西。
“是!”
宇文诚没有去看温宗钲,只是无比坚定的似是谁都改变不了的回了温宗钲一个字。
不知是否怕看到温宗钲此时落寞的样子会心有不忍,宇文诚避开了温宗钲望过来的灼灼之光抬头看向了天际,天上此时已是如白色晶石布满黑布,不停的闪耀着,为这宁静的夜色带来一丝绚彩,却也让宇文诚感到了一丝寒意。
“难道,诚哥哥就没有想过留在宗钲身边吗?
诚哥哥又不是魏国的人,比起铭王爷来,你与我更加相熟一些,为什么诚哥哥一定要跟着铭王爷却不愿留在宗钲身边,是因为宗钲不够好,不够强大,还没有能力保护好诚哥哥你,所以诚哥哥才不愿留在宗钲身边的吗?”
温宗钲跪坐在宇文诚的身侧,整个人都面向了宇文诚,眼中充满了迫切充满了疑问直勾勾的望着宇文诚。
宇文诚望向远方的目光微顿了一下,唇角重新扬起一丝暖阳,神情也已经恢复到了往日的那位温文尔雅遇事总是一脸淡然的宇文诚,眼中也没有了其它的情愫,过往的一切都被他重新压回了心底。
“六皇子说笑了,六皇子很好,很优秀,这整个大楚国内恐怕再也没有什么人可以比得过六皇子你的了,能在六皇子手下做事,想必定是一件幸事。
只可惜,当年在子清与六皇子初识之时便已经向一人许下了承诺,终尽一生要护得一人平安。
既然子清已经向他人许下诺言自然便不能轻易改变,还请六皇子体谅!”
虽不是温宗钲真正想要的答案,但得知宇文诚追随南宫羿恒的真正原因后,温宗钲的心里似乎一下子便舒坦了许多,脸上露出了欢心的笑颜。
“嘻……嘻嘻……我就说嘛,在诚哥哥的心里,肯定是有宗钲,只是因为这些不得已才不能留在宗钲的身边,诚哥哥一向都是个守信用的人,宗钲又怎么会不明白呢?只要诚哥哥不是因为宗钲太过没用才不愿留在宗钲身边就好!”
“怎么会呢,子清从来都不认为六皇子是个无用的人。”
似是终于打开了心结,温宗钲眼中的晦暗纷乱之色全部消失,重新是一片清澈如泉,只是眼底却隐隐的透着一丝让人无法捉摸的神色。
“诚哥哥,你我二人已经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