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觉得刚刚有人说了谎?”一号问我。
“说没说谎,我相信一号大叔你应该比我清楚,我只是觉得他们的关系没有我们看上去那么简单。”
一号追问:“怎么说?”
“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刚刚的座位顺序?”
二号立马脱口而出道:“我们对面,从左到右分别是园丁、厨师、保姆、陈先生、陈小姐、邮差、管家。”
“你们不觉得这么座位顺序有点奇怪吗?”
一号、二号皱起了眉头。
我笑道:“像这个时期的大家族,饭桌上的座位应该是很有讲究的,像陈先生和陈小姐坐在一起当然合适,但是一个送信的邮差和陈小姐坐在一起,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按照他的说法,他昨天只是第一次来送信,但是你们注意到了没有,吃饭的时候,陈小姐很多次下意识地看着那个邮差,那种眼神,不像是昨天刚认识的。”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邮差’根本就不是邮差。”
“没错,按照游戏背景的描述,他送信的时间应该是在傍晚,大家想想看,一个送了一天信的邮差,为什么身上的衣服还是干净的?而且他手腕那一小截的皮肤相对来说比较白净,应该是戴过手表,在这个时代,手表可不是便宜货,还有,从他拿刀叉的姿势来看,他很熟练,像是经常进入那种高档餐厅的人,所以我可以肯定,他的身份是假的!”
一号看我的眼神稍微有点些变化。
二号问道:“那你是觉得那个邮差是凶手吗?”
“还不能确定,但至少我们已经知道了那个陈小姐跟那个假邮差肯定有关系,而且关系还不一般。”
“那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邮差喜欢上了陈小姐,然后死者不同意,邮差生恨,从而盗用身份,进入别墅下毒害了死者?”
我正准备回答。
“推理错误,游戏继续。”
我咧嘴一笑,“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这群人中,奇怪的不止是那个邮差一个人。”
“那个管家也有问题。”一号直接接话道。
“他应该看过遗嘱,而且也知道遗嘱的内容。”
“没错。”
“明天晚宴上,我们可以让他把遗嘱拿出来看看,或许会有所发现。”
就在我和一号交谈之时。
检查尸体的二号突然道:“你们快过来看。”
“怎么了?”
“死者枕边有水干涸留下的水渍。”
“是水渍?不是茶或者是牛奶?”
“按我的经验应该是水。”
一号说道:“如果是水的话,这房间并没有发现水杯之类的容器,那么也就是说,死者可能还喝过别人送来的水。”
二号道:“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是也可能是前几天留下的印记,不过如果死者是中毒死的,为什么他的表情会…这么的……安详,通常来说,中毒而死的话,尸体的脸上应该是那种痛苦的表情,唉,要是尸体可以解剖就好了。”
一号道:“有可能毒药比较特殊吧,毕竟年代不同。”
我最后道:“今天我们就到此为止吧,我们先回去把今天获得的信息整理一下,明天白天,我们再决定要问什么问题。”
“好。”
我们各自回了陈先生安排好的客房,我躺在床上,将我进入游戏以来,发生的所有画面全部过了一遍,理起了所有疑点之后,我睡下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在模拟世界里,睡得异常安稳。
可能,
我天生属于这里吧。
第二天一早,等我起床从房间出来的时候,一号和二号都已经将整栋大别墅转了一圈了,这时,保姆走过来将洗护用品递给我,她挂着笑意,可我却皱起了眉头。
这个保姆,有问题!
她身上喷了香水,不刺鼻,是那种高级香水,在这个时候,香水可不是这种社会底层的人能用的起的,所以肯定是别人送的。
不过一个保姆平日里也遇不见什么身份显贵的人,那么这**香水……。
昨天他们是坐在一起的,那么,这些推论就说得通了。
陈小姐和邮差有关系,保姆和陈先生也有问题,难不成这真是一场遗产谋杀案?
按照正常的逻辑的话,遗产应该是要留着陈小姐的,那么如果真是为了遗产的话,杀手更有可能是陈先生……
我恍然大悟。
“有没有可能是保姆喜欢上了陈先生,陈先生正好利用这一点,通过她的手,将毒药放进了死者每天都要饮用的牛奶里面,然后毒害了死者?”
我正窃喜。
“推理错误,游戏继续。”
我顿了一下,纠结了起来,“难道是杀人的方式推理错了?”
我摇摇头,匆忙洗漱完之后,找到了一号和二号。
“有什么发现吗?”我问道。
一号点头道:“你昨天说的没错,那个邮差和陈小姐真的有问题。还有……”
“你是不是要说那个保姆也有问题?”
“没错,他和陈先生……”
“应该是有关系,不过这事情没那么简单,我刚刚已经推理过了。”
二号补充道:“我建议今天晚上将这些事说破。”
“对,不让他们慌张露出马脚的话,我们接下来很难找到突破口。”
“……”
晚上七点,又到了晚宴时间。
和昨天一样,我们三名玩家坐在饭桌的一侧,他们七个嫌疑人坐在另一侧。
我没有绕圈子,干净利落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