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叫丑奴儿。”丑奴儿厚着脸皮说道。不过也确实是这样,有点不对的是他丑奴儿的面子不是他自己挣得,而是当初兽王宫之争时为他出面的剑鬼与灵异真人为他挣的。大家不认识他,但是听说过两位前辈的名声,所以也就给了他几分面子。
“原来如此。”罗清道,“知道什么消息不告诉我们,去书院搬救兵也用不着我们帮忙,当真是一起生死过的好伙伴。”任谁都明白这句话中的责怪意味,也知道这大概是一句玩笑话,但是她说这句话时偏偏又是一副冷冰冰平静至极的神色,令众人一时间有些愣神,不知道她是真生气了还是假生气。
丑奴儿却是笑道:“好吧,这次是我的错,怪我太过自大,以后有事情一定告诉你们。”
罗清看都不看他一眼,径自走到一边站在茱萸与芙蓉身后。
丑奴儿心想:“不会是真生气了吧?”当即悄悄地观察起她的脸色,却见她潇洒地走到茱萸与芙蓉身后时不放心的看了他一眼,这让他立即心中大快,舒畅至极,像是喝了一罐蜂蜜。
罗清被他看到自己的小动作,脸上顿时起了一层红晕,但是她躲在两位姐妹后面,没有人看到。可看没看到这点红晕并不影响她在丑奴儿心中的形象,丑奴儿早就确定了她的可爱是无人能及的,并且心底已经把她冷冰冰的样子与可爱混肴不清。谁让她外表的冰冷与心里的关切总是矛盾呢!
著花末咳嗽一声,想缓解一下突然尴尬的气氛,对他那半个师傅道:“您老没有看到那封信,也没有人通知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秘密的?”
“跟踪那些魔教弟子就是了。”老人道。
丑奴儿却有些怀疑,但没有多说。他现在心里还有许多疑问没有找到合理的解释:镇山王墓室里为什么有两张地图?寺庙里为什么也有地图,智能大师不是说历代方丈也只是守护着那个秘密,没有进过那个岛屿吗?著花末的半个师傅为什么对这件事好像很熟悉也很在意的样子,如果著花末的半个师傅就是上上一代的主持,这一切倒是很好解释了,但是上上一代的主持不是已经死了吗?
褶秋三忽然道:“龟息功。”
“龟息功?什么意思?”
著花末道:“的确,就是龟息功,师傅的不传之秘。”
芙蓉恍然:“所以你藏在魔教人里面用的也是这个功法?”
“是的。”
“你不是说这是你师父的不传之秘?”
“我既然是他徒弟,当然会传给我了。”
芙蓉撇撇嘴:“流氓做派。”
著花末得意的摇起扇子。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茱萸问,“我们还去天阿山吗,他们知道我们有如此多人会不会就不去天阿山了?”
“不可能,他们既然知道《下玄录》只可能在最后的天阿山,就绝不会放弃去寻找,为了防止我们先找到,他们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来阻止我们。”
“还有什么办法,在中国他们连个帮手都没有,想找人都找不到。”
丑奴儿低头沉思,总感觉漏了点什么。
“你们还记得刚开始时在茶楼里遇见的那一对兄弟吗?还有寺院里受伤但是一直不敢出去寻医的两人,他们为什么会遭到真魔教的杀害?而且那名瘦弱男子临死前还在地上写出‘孔雀山’三个字,他是如何知道这个地方的?还有法林寺,这些人是怎么知道法林寺与这座宝藏有关的?那些从寺庙里背叛的小僧都去哪了?”丑奴儿脑中忽然又闪现出了一大堆问题,原本简简单单快要结束的事情被他这么一问顿时又变的十分复杂。
“不管为什么,只要我们接近《下玄录》,他们就一定会露出獠牙!”
——
四十多个人于是就地在山上轮流值班休息起来,因为他们明天就要起身前往天阿山,那个最后最神秘也注定是最危险的地方。
夜深,大部分人都睡着时,有几道身影突然自莲花山山腰处显露,然后整个山腰像突然撒入鱼食的池塘,露出密密麻麻的人头。他们向山顶望了一眼,然后匆匆下山,仔细查数,竟然有足足两百多人!
丑奴儿自然不知道在他们睡着的时候,一道足以要他们所有人命的危机神不知鬼不知的自己解除了。他只知道当他起来的时候他看到一大群人都已经休息准备好,于是草草吃过早餐,他们开始向天阿山进发。
路上丑奴儿跑到罗清身边跟她说了几句话,惹得她一阵白眼,然而他却满不在乎,反而似将这些白眼当成了鼓励,在四十多人面前学著花末耍起了无赖,对着罗清又是叫大侠又是叫大姐的,最后逼的罗清迫不得已答应了他的不知道什么请求。
四十多名汉子,包括书院出来的那些对罗家大小姐十分敬畏的人都哈哈大笑,上前询问丑奴儿究竟是为了什么事让他放弃自己本来就没有的脸面,丑奴儿扭头愣是不答,这让几人笑的声音又大了几分,惹得罗清竟然也隐隐有些脸红。
天阿山是大雪山最高的山峰,在大雪山中间偏东一点。众人花费一天的时间赶路吃饭休息,然后在天阿山下面等着第二天凌晨的来临。
已是夜半,除了巡逻的几个人,所有人都睡了,丑奴儿与褶秋三习却是坐在一起,坐在蔚蓝天空下的草坪上看星星。丑奴儿是习惯性的在有事情困扰他的时候睡不着,尤其是现在他心里有种强烈的不详预感,每每闭上眼睛就会心烦;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