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要两千套胸甲,一千套骑兵的甲胄,三千人的刀枪!”
“我要一千五百人的盔甲刀枪,五百人的骑兵甲胄!”
“我要。。。。”
转眼之间,大帐内变成了一个大市场,各军镇的总兵、副将、参将游击们纷纷的要求购买南中军的装备。
“列位。”守汉端起手中的酒杯,团团的向四周围行了一圈,“列位可以将各自要的数目上报到几位大人处。这样一来积少成多,照我南中军的风俗,购买货色,到了一定数目可以给一定的折扣。”
闻听此言,宣大军、陕西军的将领们纷纷将目光投到三位主官身上,希望他们能够牵线出面组织这次军火团购活动。对于守汉施放出来的这个手段,久历官场的洪承畴嗅出了商业贸易以外的信息。对于部下的这群骄兵悍将们,如何操纵控制他们,便是他在对付流寇之外的头等大事,甚至比对付流寇还要重要。
如今守汉将各镇各部购买南中军所产之盔甲刀枪器械之事交到了督师手中,美其名曰团购打折扣,但是,在自己手中便可以好好的做一番翻云覆雨的文章。
既然是李守汉投之以桃李,那么洪亨九自然要报之以琼瑶了。
“卫儒兄,不知贵军方才施放之大佛郎机炮身重几何?下官看似乎只有两匹马牵引拖曳便可疾驰如飞?”
“九老,那大佛郎机自重不过五百斤。算上炮子火药等物,亦不过八百斤,两匹马拉了,自然奔走如飞!”
“下官见南中火炮之利甲于红毛夷人,不知炮价几何?”
“一门大佛郎机,自重五百斤,奉送炮子二十枚,奉送子铳五发及相关火药。计开八千银元!”
这个价钱比起兵仗局的火炮价格要合适的多。
而且刚才洪大人也看到了大佛郎机的威力,为了核准威力,他还特意将神机营一名副将唤到跟前,向他询问此炮的威力如何。副将告诉他,只是稍逊于西洋的十二磅大炮。
“下官于西北剿贼,平日只恨贼之奔走如飞,我军火器马匹不足,追之不及,今日看了此炮,便可以无此忧心咦!我三边总督衙门,买十二门炮!编成一个督标亲军炮队营!”
十二门大佛郎机炮,便是九万六千银元,做成了这笔小生意,守汉很是高兴,“九老,不如这样,十万银元,我再奉送火铳二百支,火药十桶!如何?”
“嗯,这火铳亦是一件利器,不知造价几何?”
“五十元一支,守汉敢用官职担保,若是开铳一百发之内炸膛,我愿意十倍赔付!”
这话一出,令在一旁的蓟辽军各镇再也坐不住了。
蓟辽督师此番未曾进京,他们无法享受到那种向督师统一呈报数目之后团购价格优惠。但是,凭坚城用大炮,可是关宁军、蓟辽军各镇的传统,有这样好的火铳,为什么不买些回去给家丁用?!
同蓟镇、玉田镇总兵坐在一处的王宝。立刻成了这些人献殷勤巴结的对象。
“列位大人,不妨这样,眼下虽然贵上官未曾到此,各镇不妨将所需数目凑凑,一并报与我家将军知晓,回防之后再向贵上官禀明即可!”
去!回去之后老子们才懒得理那个家伙!
“好!这上好的火绳枪,咱们蓟镇要上二千支!”
“盔甲刀枪也是要三千人的!马兵的甲胄要一千套!”
“大佛郎机要上五门!”
“咱们玉田镇,不敢和蓟镇相比,便只要一千五百支火铳,盔甲照样!大佛郎机要四门!”
。。。。。。
见各镇都在疯狂的订购军械。只有宣大军在卢象升面前不敢妄动。不久前才从大同赶来迎接新总督的王朴,有些按捺不住了。
“督臣,我宣大军外有建奴鞑虏,内有流寇袭扰,这兵甲不可不精啊!”
卢象升心中苦笑一声。“我又何尝不知!奈何宣大贫瘠。又多次被建奴蹂躏,府库空虚。到何处去寻觅这许多的银子?”
“督臣,不劳您费心!只要您同李总督打个招呼即可!便是天雄军的甲杖刀枪,亦有属下报效便是!”
“吾知你家中世代经商,颇为豪富,却不想竟至于此!唉!诸将只知用其器,却不想其如何练就一支精兵,便是坚甲利刃再多,又有何用?”
话虽如此,卢象升碍于部下跃跃欲试的情面。少不得向守汉拱一拱手,报以一抹笑意。
其实,照着卢象升的本心,他倒宁愿购买一些熟铁打制的锄头、犁铧等物,用于耕种塞上的田地。
山西镇、大同镇果然出手不凡,一下子便订购了上万套铠甲兵器,又有三千支火绳枪和二十门大佛郎机。几乎与蓟辽军、陕西兵购买的总数相当。
“王总兵。咱老贺得问你一句,”贺疯子笑嘻嘻的靠了过来,王朴有些厌恶的闪了闪,试图离这个满是油污的家伙远一点,免得脏了自己的新战袍。
“你买这么许多的盔甲刀枪火铳火炮,有那么多的银元吗?别让李大人空欢喜一场?”
“这个不妨!王某回城之后,便可将货物价款的四成作为定金送到李总督行辕!”面对着贺人龙的调侃质疑,王朴面有得色。打仗,老子可能不如你疯狂,要是论银子,一个脚趾头你都比不上!
见自己的部下已经订购完毕,卢象升朝着守汉拱手致谢。
“卫儒兄,象升惭愧,只能够向老兄求购一些农具,锄头、犁铧等物,若是用熟铁打制的最好。以备宣大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