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还是请睿王爷行个方便才是!”
“睿王爷!”
在豪格的有意带领下,两黄旗的大臣、将领,正蓝旗的大臣将领,以及一心想提高生活质量的两红旗王爷贝勒们,也在岳托、硕托、阿达礼、杜度等人的带领下,朝着多尔衮兄弟纷纷开口相求。
一时间,群情汹汹,各位旗主王爷,凡是手中有牛录奴才的,都眼睛发红的盯着多尔衮、多铎兄弟二人。也难怪。生活水平差距的拉开。已经让这些旗主子们感觉到了危险。
“确有南海商人在舍下做客,蒙他不弃,也曾经有些物品馈赠于我等兄弟。”
见状如此,索性多尔衮做得光棍些。大大方方的承认确实有这样的人在自己府中做客。不过。也只是做客而已。
“那。睿王爷还不唤他前来,到陛下面前朝觐一番,陛下少不得会给他大大的好处。就像当日给山西商人一样!”
见多尔衮在各旗的呼声之中,承认了有这样的一个人,不由得豪格心中大为得意,言语中便不那么恭敬了。
那多尔衮是什么人?
当年可是被封为墨尔根代青的,什么意思?聪明王!和他的睿亲王的封号都是一个意思。更何况,这么多年丧父、丧母,手中握有大把的财富人口的三兄弟,周围面对的都是一群已经成年的兄长,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手中的**十个牛录的人口兵力,正如孤儿手持黄金行走于盗群之中,能够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下来,什么样的鬼蜮伎俩没有见过?什么样的勾心斗角的场面没有经历过?虽然年龄比之豪格还要小些,但是,论起心眼和政治手段来,只怕是三个豪格捆在一起也未必是多尔衮一个的对手!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个多铎在?
“肃亲王这话说得差了。那山西商人纯是为了利字而来满身铜臭;此人却与之大有不同,虽为商民,然却颇有傲骨。且又与昔日辽东李家有些瓜葛。如何能够随意呼来唤去?唐突大贤?!”
“就是!那李先生是我们的客人,又不是我们手下的奴才!”
多铎这话,无形之中敲打了豪格一下,豪格兀自听不出来,但是一旁的老狐狸礼亲王代善、内三院学士范文程却从中嗅出了一丝味道:我们兄弟也是和你们父子一道做事而已,也是下了两旗兵马本钱的!咱们是合伙的关系,可不是你父子的奴才!
对于这几个月两白旗中发生的变化,代善通过儿孙们和奴才们的渠道也知道了不少,利用与南海商人的贸易,两白旗内部空前团结,连一个个的包衣阿哈走出来都是腆胸迭肚的。更将旗中的余丁、包衣等辈按照牛录、分得拨什库、壮大的等级进行编制,等于无形中扩充了数倍的兵马,不再受每牛录三百兵丁的限制。
但是这样的做法,偏偏黄台鸡还不能说出什么来。怎么,我一个旗主子,让手下的兵丁奴才按照兵法军阵进行训练,方便以后同明国对阵,这也有错了?
所以,范文程早就打定了主意,今天一定要帮助主子将这南海商人给大清带来的隐患,彻底给铲除!如果可以的话,也不妨变废为宝,趋利避害。让这海上商人成为主子手中的另外一条补充物资的通道!
“十五弟说的不错,对于这样的贤人,且不说他与我大清的渊源往事,便是这份闲情逸致,我们便不能用世间之俗务去羁縻。睿亲王,这样可否,今日之事已了,明日朕与诸王大臣便到你府中拜访一下这位李先生可否?也顺带着叨扰一下你的好酒好肉!那日在汉江大营,虎口送来了你营中的烈酒,至今很是令朕怀念啊!”
“陛下,非是奴才等人推托,只是今日一早,家中的管家便告诉奴才,李先生见春色渐浓,游兴大发,一大早便带着手下人出城往浑河边上去了。怕是这几日都要在那里游历一二了。”
“也罢!如今天气转暖,正是所谓草枯鹰眼疾,雪净马蹄轻。我等八旗兵马正好可以到浑河边上渔猎一番,也不忘我满洲将士本色!”
“皇上。昔日文王游历渭水河边,恰逢太公,以奠定了周朝四百年天下之基业。今日皇上为了我大清江山,有此浑河一行,于渔猎之际得逢贤人相助,可谓是大吉之象!”
一旁的鲍承先抢上前拍了黄太吉一记马屁。
“朕有何德何能,妄自与古圣先贤比拟?不过,为了大清江山社稷,这求贤若渴之心,倒是可以望先贤之项背的。”
美滋滋的享受了鲍承先拍来的一记马屁。口中黄太吉还是要做出一番为了江山社稷的样子。
当下。八旗旗主王爷贝勒们各自回府点检人马,准备明日出城射猎捕鱼。
当晚,当黄太吉用过晚饭,正在一盏油灯下翻看着史记。不时的从一旁的资治通鉴和二十四史中找到相关的历史进行对照。
他是借着看书来掩饰内心的紧张。朝鲜一役。虽然收获颇丰。但是两白旗的实力膨胀到了超乎他想象的地步,他准备将三顺王的汉军也编制成八旗,归自己直接统帅。同时在各旗中增加议政大臣,进而在各旗中分割旗主贝勒们的权力,在各旗内部中掺沙子、打楔子。防止各旗做大。
他身边的巴牙喇昂邦章京吴拜从门外走了进来。
“皇上,范先生来了。说有紧急之情禀告。见是不见?”
他口中的范先生,便是号称范仲淹子孙的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