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动静何凤山自然是别想睡觉了,不用别人禀告,何凤山也知道形势不妙。幸好,他之前虽然过于自信,但是还是遵从伍兴的规定,把文工团宣传队和警备队集中到了一起,所以,现在也无需去寻找其他人员。要不然,宋巧梅要是在外面,那他可真疯了。人员集合整理完毕后,何凤山下令立刻把大门紧闭,火铳集中,佛郎机架到高墙的碉楼上,同时把麻袋装土堆到墙下,做成临时的马道。众人已经是加快速度了,但是准备工作刚刚开始不久,一队不明武装人员就冲到了。当然,这些人好像明显对这里的情况不了解,好像是冲着打家劫舍来的,队列散乱,武器也少,看到大门居然直接用拳头砸。何凤山自然不会对他们客气,一排火铳送他们回了老家。
送走了这拨人,准备工作继续进行,也就是刚刚准备的差不多的时候,外面开来了大队的人马。这些人皆是黑衣,很多人身上还有南中的铠甲火铳,有几个领队的人还骑着高头大马,一看就是来者不善。等人近了,何凤山差点没气死,真他娘的是冤家路窄,好死不死来的是宋胡星。这个王八蛋,上次临沂让他跑了,没想到这次出事,又是他。
再看宋胡星,依然是擦脂抹粉骚包无比,最可气的明明温度是零下,他还弄了一把鹅毛扇,没事摇一摇,好像自我感觉羽扇纶巾跟诸葛孔明相仿。只见他摇着鹅毛扇来到院外,这时一个少年跑到他马前,谄媚的笑着说:“宋先生,这就是何凤山的驻地,里面估摸着也就七八十人,要不我先劝他们投降?”宋胡星点了点头,这个少年就一脸得意的对着何凤山喊道:“喂,何凤山,还认识我不?我就是你放了的那个张公子,今天我是来报恩的。宋先生说了,只要你们投降皇军,额,错了,是投降我们还乡团。你还当你的官,等将来立了功,宋先生再跟皇上保举,少不了你的功名。你们就那么点人,挡不住我们还乡团,人要识时务。”
何凤山定睛一看,气的真想给自己一个嘴巴,狗娘养的,没想到是自己放的那个小子带的路,早知道真该把他直接砍了。但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何凤山只好咬着牙喊道:“滚!我何凤山顶天立地的男儿,怎么能投降兔爷一样的东西。告诉你家宋胡星,他那人样子还凑合,让他把屁股洗干净了,明个我送他去见林老板。”
一番话把宋胡星气的咬牙瞪眼,他把羽扇也扔了,骂道:“不识抬举的东西,弟兄们,就一道院墙而已,架梯子,上!”
一众还乡团的人马立刻开始往上冲,他们早就听说了,对面不止人少,而且多数的人都没打过仗,真正打过仗的才二十几个人,那还怕啥。结果他们想错了,虽然何凤山的人少,而且多数是招募的,但是因为有当地民众帮忙,这些被招募的人以往都有过军事经验,不是当过兵,就是当过庄丁。何凤山为人大方,虽然只处了几天,但是先预发了工资,又整日的好吃好喝,还跟他们讲了当南粤军尤其是当上主力部队的好处,所以这帮人都卯足劲想立点功。因此虽然他们还不会南中的那套刺杀排枪战术,但是如果是单打独斗,那他们可就一点也不害怕了。结果,宋胡星的人还没冲到墙下,就先挨了一排火铳,接着马尾手榴弹把后续的人炸的人仰马翻,剩下的人好不容易架着梯子上来,却轻易的被何凤山的新兵赶了下去。就这样折腾了五次,宋胡星连墙角都没占领一处,气的他连声骂手下废物
这时那个张公子来到马前,低声说:“宋先生,看来何凤山的人马不好对付,硬打只怕是伤亡极大,我有一个办法,应该能把他逼出来,这样咱们打就容易多了。”宋胡星喜出望外,连忙下马问:“你有什么办法,快说。”这个黑胖子阴险的一笑说:“何凤山的人马多数是本地人,那咱们就去抓一些当地的姑娘过来,当着他们的面,幕天席地的乐一下。如果他们还不出来,我们在再杀一些人。我就不相信,这样他们的军心不乱。”
估计看到这很多读者要生气了,怎么会有这么反人类的人,这个可真不是笔者瞎说,历史上的还乡团,比这还损。以至于党史里说的明白,还乡团对老区造成的损失,远高于鬼子扫荡。当然,如果这也可以跟日军比,那我大还乡团倒是远远比日军厉害。
回到宋胡星这面,一听张公子这话,宋胡星顿时连声叫好。于是这面继续围着何凤山,另一边,就开始四处抓人。两刻钟后,男女老少抓了一百多人,这些人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宋胡星也没客气,直接从人群中揪出十几个姑娘,然后对着何凤山喊道:“姓何的,你看好了,你不是躲在墙后面装乌龟嘛,那我也不着急对付你。弟兄们,这几个姑娘长的还不错,你们先乐一乐。”
说完几十个壮汉淫笑着把姑娘们按到在地上,姑娘们的哭喊声何凤山听得一清二楚。这可把当地的新兵气炸了,他们纷纷来到何凤山面前说:“将军,咱们出战吧,还乡团欺人太甚。”何凤山也是气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