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现在的荣耀,是他做了多少事才换来了。
说什么,司正华都不能让人破坏了今天司家得来的荣誉和光辉,他想要自己的名字在自己走后能够流传千古
眼前的男人,陆家的余孽,陆柯的儿子想当年他的爷爷和他的父亲都被自己算计而亡,他又凭什么扬言要司家覆灭!这个认知,只会让他觉得他的无知。居然这么轻易在自己面前承认了自己的生父,如果今天他坚持不说,他还真不知道他会把他怎么样,但既然都已经承认了,他怎么可
能还会放过他。
忽然,陆之禛却动了动嘴角,灿烂一笑。
这反而让司正华原本成竹于胸的神情愣住。
“你笑什么”“司正华,你不是说避开了司祈锐让我过来见你吗?相信你儿子也不知道。你说书房里,只有你和我,又没有监控我现在只要这么轻轻一推,你说,你还能命大的继续
活下去吗?”说着,陆之禛倾下身子,与坐在轮椅上的司正华距离越来越近,骨节分明的手就那么摸上了轮椅的扶手,指尖落在上面,仿佛下一秒轻轻用力,轮椅就会应声倒下。“我一
向说话都不喜欢说来玩玩就算了”
“你想干什么?”司正华的目光落在五官硬朗的陆之禛的侧面上,心里陡然升起一抹恐惧,皮包着骨头的双手扶上了扶手,似乎在寻找安全感。
更没想到,他才进来这么一会儿就已经注意到了这间书房里没有安监控了没有给他过多的时间去惊讶,陆之禛近距离的盯着面前满脸皱纹,表面看起来面色依旧红润的脸,低沉的声音仿佛在向他索命。“你说,你要是死了,只要我找点人放出消
息告诉司文辉,司玉洋的事是司祁锐派我去做的,司文辉和司祁锐两个人会不会正面交锋?他们两个,又谁会赢呢?”
“玉洋,玉洋玉洋的事,是祁锐派你去做的?”似乎不相信这件事的真相,司正华再一次问道,而胸口的起伏已经出卖了他现在最真实的情绪。“不然你以为呢?我说过我不会放过司家的任何一个人,司玉洋不过是我第一个报复的开始而已,不知道司玉洋在监狱里面能抗上几天?你说呢?当爷爷的不是应该很了解
自己的孙子吗?”陆之禛的声音平缓,面色平静,只是无波的黑眸之中,闪耀着丝丝冷色。
“玉洋玉洋”虽然司玉洋不是自己最属意接自己位置的那一个,但是那也是自己的孙子,办事能力各方面也是卓越的。
明白陆之禛话里的意思,司正华说出来的话带着结巴,口齿相比之前的伶俐显得迟钝。陆之禛撑起身,揭开手上的衣服,看了一眼腕间的手表,表示遗憾的说:“估计现在你的另一个孙子已经动手了真是可惜了压根用不着我来动手,你就丢了一个孙
子。”
“其实这也多亏了你自己教出来的好孙子,让我这么省力。说起来,你们司家真是一个比一个冷血。”
论对人的狠,他的狠不过是对外面的人,而司祁锐却是对自己有血缘的人能做到不顾念任何亲情的狠厉。
“祁锐”这个认知,让司正华痛苦不已。陆之禛微微垂眼,鹰隼一般的眸子,稳稳将司正华攫住。“想不通是不是?让我来告诉你吧,你这两个孙子早在你病入膏肓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内斗了。索性,现在活着的
还是你最中意的那一个孙子。”
脸上冷然的笑容似乎在恭喜轮椅上的老人一样。
“你怎么知道”司正华说话有些口齿不清起来,身体也跟着哆嗦。
“知道你病入膏肓是吗?”陆之禛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墨色的眸子里尽是冷漠与麻木。
司正华点了点头。“早在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有所察觉了。你以为你瞒得过所有人,其实也不过就是掩耳盗铃而已。”陆之禛瞥了一眼嘴里支支唔唔说着话的司正华,脸上是无尽的悲
伤。
“玉洋”司正华眼眸里充斥着热泪,被自己狠逼了回去后,望着面前衣着光鲜内心却无比邪恶的男人,“你都是你”
一切的噩运都是这个男人来了司家,才接二连三的发生的。陆之禛对他的憎恶不以为然,“别忘了这一切的起源不过是你自己!如果不是你对陆家所做的那些事,我今天又怎么会来报复你们司家,你的孙子的死不过是偿还你自己做
的孽而已。”
他不至于家破人亡,也不会来找司家报仇。
“你”
陆之禛的这一番话,仿佛直接戳进了司正华的心底最深处,让他无力反驳。
难道真是自己作的孽太多,太深了吗?
捂着自己的胸口,司正华进出的呼吸慢慢变得急促起来,“你不要想得逞,祁锐不会这么相信你的。”
陆之禛走到司正华的背后,冷哼一声,“你是想说,你在病房里跟他说过,小心提防我是吗?”丝毫没有想过要隐晦,反而一言道破。
司正华喘着粗气,难以置信的看着陆之禛,“祁锐他”
“对,都跟我说了!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得到他无比的信任,因为你们司家本来就疑心重,不会相信任何人,包括自己身边的任何一人就算是自己至亲的人!”
“你!”司正华捂着自己的胸口,难受不已。看着司正华越来越吃力的呼吸,陆之禛嘴角勾起邪恶不已的弧度,手摩挲着轮椅后面的把手,眸子里闪过一抹光芒,有那么一刻,他真的想手上这么一用力,把司正华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