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爸埋着头生闷气不说话，看都没看姜清清一眼。
姜妈妈唉声叹气，一脸为难地看看姜清清，再看看姜爸爸，后咬咬牙，“你还是问你爸。”
小姑娘满脑子问号，偏偏姜爸姜妈两个人相对无言半天屁都放不出一个。
“爸，妈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说出来一起解决不好吗”
姜清清一屁股坐在姜爸旁边，一副誓不知道真相不离开的样子。
姜爸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情绪低落。
“两件事，第一件事，坠子没找到。”
姜妈沉默地给姜爸倒了杯热水递过去，姜爸自然而然地接过喝了一口。
“我去找人问过了，压根没人往外出卖。”
“没人卖我咋找得到”
姜爸越说越生气，后一拍桌子，“草，这坠子是当年我一个老朋友送的，这下子就这么搞丢了“
他猛地用力，差没把水杯掀翻。
姜妈抢救下差打翻的水杯，怒视姜爸，“你小心杯子打碎了也是钱”
姜爸瞬间蔫了，“钱钱钱”
“到处都是钱”
姜爸一下子埋头在饭桌上，声音渐渐低沉下去，肩膀竟然在颤抖。
姜清清心脏猛地一跳，她从来没看到过姜爸这样脆弱的样子
“妈，爸到底怎么了”
小姑娘眸色黯淡，一脸哀求地看着姜妈。
两个人踢皮球一样踢来踢去，就是不说发生了什么
这让她又急又担心。
姜妈妈话在嗓子眼里转了几圈，看着姜爸的样子，后只能叹气，“你爸失业了。”
几个字出口，姜爸爸肩膀颤动的幅度肉眼可见地大了。
破碎不成调子的声音传出来。
“清清，对不起”
“对不起房子暂时买不了了”
“我们不能换房子了”
一个近四十岁正值壮年的男人，居然发出近似呜咽的嗓音。
姜爸爸前所未有过的脆弱的模样，让姜清清止不住眼眶通红。
“爸”
她的眼泪不自觉地就跟着盈满眼眶，有好多话好多话想说，全部堵在嗓子眼里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她想说没事儿，只要一家人还在就好。
她想说她真的不想住房子，失业了重再找工作就好。
可是
姜妈妈冲着姜清清摇摇头，无声地张嘴，“别说话，屋去吧。”
姜清清沉默地看着姜爸爸，他深深地把头埋在臂弯里，并不愿意抬起头来跟小姑娘对视。
仿佛一瞬间苍老般显得疲惫不堪。
小姑娘终只轻轻拍拍姜爸爸的肩膀，然后就转身了屋。
所有的话都只能化为一声长长地叹息。
她明白，现在再说什么都无异于在姜爸爸伤口上撒盐。
不如把空间留给姜爸爸自己，让他慢慢缓过神来。
看着姜清清屋，姜妈才长吁一口气，闷声开口，“老姜，你真的打算就这样”
姜爸爸闷着头没说话，肩膀还在微微颤抖。
姜妈妈摇摇头，也转身屋，给姜爸爸单独留一片空间。
一下子，客厅里就剩下姜爸爸一个人，他迷茫地抬起头，反复看着自己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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