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
大花的动作骤停,忽的抬起头,嘴巴子上的饭米粒都甩到了宋晚书的头上,某女强烈的压下自己心中的愤怒,表情淡定的看着它。
实则从大花迅速机警地动作中,她百分之八十的已经肯定了什么。
一人一狗眼对眼的看了一会儿,大花的眼睛深处突然冒出了一股笑意,好似再说:哟,你终于知道我是谁了啊某女脑补中。
宋晚书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伸出僵硬冰凉的手拨了拨大花的毛皮,而后她身体更加的僵硬了,大花上面的毛皮虽然是一块深一块浅,一块黑一块黄的,可最底下的根,是通体雪白摸起来手感极好。
一道天雷正中她的脑瓜顶,妈的,她是做梦也没想到这突然出现在她身边的狗来头竟然这么大。
不行,看来以后她得对大花好点。
若是慕容遇在的话,看见宋晚书这样差别对待不一定得憋屈成什么模样,她对他的狗能这么好,怎么就不想想平时心情不好打的是谁呢?
安定侯爷的狗和安定侯爷,很明显,在宋晚书的心中明显——狗比较重要。
在所有人都到了桌子的时候,宋晚书才平定好自己波澜壮阔的心去吃饭。
吃过了饭,宋晚书将菜单交给了陈大叔,让他下午带着陈大婶和王二丫去市集上买菜,财源广进跟着帮忙。
日出月落,星星布满天际之时,宋晚书才扶着老腰走到屋子里睡觉,天哦,真是累死人的一天啊。
但只要一想明天酒楼开张宋晚书心里是激动无比的。
屋外的狗窝还没有晾干,大花还是在屋子里住着。
宋晚书刚进屋就被床上凌乱的床铺惊呆了,大花站在地上嘴里叼着昔日慕容遇给她的玄铁令牌。
这条死狗,还真是想让人狠狠走揍一顿啊。
她一把将令牌夺过去,重新将床铺收拾好半躺在上面,大花的眼睛一刻不落的盯着宋晚书放令牌的地方,晶亮的狗眼里都是怀念的神色。
宋晚书躺尸了一会儿费劲的做起来安抚的摸摸它的狗头。
“乖啦,等过几天他就过来接你哈。”
宋晚书说着,心里的空洞反而越来越大,是因为没有忙着事情反而想起了那个人吗?
不告而别的人,应该是他一直等再这里处理的事情终于接近尾声了吧,所以才突然不告而别还把大花留在这里。
“唔……”
一人一狗想起某个人都不禁悲伤起来,宋晚书尽量忽略自己心中的真实想法,揉捏着大花的耳朵兀自的想着事情。
若是事情结束了,慕容遇就会接走大花,然后离开这里回京城。
再然后,她和那个人彻底就都回归本位,人家依旧是高高在上的侯爷,而她继续做拼搏奋斗的商女。
诶……
灯火慢慢摇曳,宋晚书在心中一声长叹。
算了,想那么多也没用还是早点睡觉吧。
这边是万家灯火慢慢熄灭,早出晚归的人们开始慢慢进入梦乡,但有一个地方,一对人掐准了点忽的睁开了眼睛。
东荣国境内
位于最方的国家,气温要比大梁低很多,国都外围的地界上,一行黑衣人潜伏的如同子夜一样让人难以察觉。
慕容遇趴在地上,眼眸凌厉的带着慢慢的杀气。
“主子,里面地形无误,咱们可以出发了。”
娇俏的人从国都墙里翻出来,飞越到慕容遇的眼前报告道。
慕容遇闭目养神片刻,睁开眼睛打了一个手势,“大家小心。”
黑影分几次潜入东荣国国都内,凌冽的国风便是东荣国最出名的招牌。
太子的宫殿内,华服男子轻轻放下笔,抬起凌厉的眼眸如同逮捕猎物一样看向下面。
“赤木,鱼儿可是上钩了?”
站在地上的大汉一只手握拳放置在胸前,恭敬地说道。
“回殿下,是的。”
殿内灯光晕黄中闪耀着金器的明亮,各式各样的器具摆放在墙边的架子上。
男子轻笑着撩起衣服的下摆慢慢站了起来,微微有一些弧度的长发散乱的垂下,带着丝丝野性。
蜜色的皮肤散发着健康如野兽般的光泽。
隔着衣服依旧能看出他蓬勃的肌肉,他一步步的走下上座的阶梯,高大的身躯在墙上投下了斑驳魁梧的影子。
“走,赤木,咱们今天就和那个小白脸好好打个招呼,哈哈!”
“是,殿下。”
男人走到墙边上按动了一块墙壁,旁边墙壁旋转露出了一个秘道。
二人的身影消失以后,墙壁恢复原位。
密室里,气息冷凝,横七竖八的尸体倒在地上,男人变态的欣赏着自己手下的死状,踩着他们尸体流出来的血液往里走去。
“慕容小白脸,好久不见本殿下对你真是想念啊。”
密室深处,慕容遇慢慢将装着千机令牌的盒子关上收了起来,玄斩他们乍听见声音齐齐做好准备,将慕容遇护在中心。
男人毫不避讳的走进来,就好像进的不是他自己的密室一样。
看着站在那里高大的男人,来人的脸上漏出了一丝变态的笑容,“慕容小白脸,你怎么不说话啊,我可是看在是你来的份上才这么轻易的将千机令牌送出去的,你难道都不感谢我一句吗?”
玄斩看着走进来的人眉头越皱越紧,这个东荣国变态的皇子,他么的一看见主子就得调戏两句,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慕容遇眼眸突然变得晦暗不明,密室内的光不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