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在里面！”警察说。
打开卧室的门，见昊天躺在床上，一动不动。120的急救医生忙上前检查。
“快！抬上救护车！——还有救！”
明皓和吴老师随救护车到医院，杜涛留下协助警察勘察现场。
……
施校长、胡校长也都赶到医院：“怎么样了？”
“洗过胃了！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了！所幸，发现的还算早，不然，他也……。就是——还没醒。”明皓说，“警察问到底之前都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不在场，就没敢说。”
施校长说：“这下，可能要麻烦了！”
“这也不是在学校发生的！咱们……没责任吧？”吴老师有些紧张地说。
“不管在哪儿发生的，毕竟出人命了！他母亲这一死，有些事咱们真说不清了！——还是等昊天醒过来吧！”胡校长一脸愁容。
“出事之前，邻居听到他大姨和他母亲吵架了！他大姨是生气走的！”明皓说。
“原本还以为他大姨在，会没事。谁想到，还火上浇油！——也难怪，他妈那个脾气，还不是谁说冲谁来呀？嗨！真是——”胡校长摇着脑袋蹲在地上。
这时，警察走过来，说：“你们谁是知情人？请协助我们做一下笔录。”
施校长说：“在学校发生的事情，我了解。我来说吧！”
……
杜涛也来到了医院。
“他母亲那边——？”大家都关切地问。
“尸体直接送太平间了！警方基本确定是自杀。”杜涛说，“按警方的推断，应该是吴燕先割腕，所以茶桌边上的地面有很多血迹，但那不是致命伤。当他发现昊天情况不对，去开卧室门，结果门被昊天在里面反锁了。她可能就绝望了！于是……就在颈部割了一刀，割破了大动脉！这是致命伤！——就是不想活啦！”
明皓说：“打不开卧室门，她可以求救啊！”
“说的是啊！——连警察都感到诧异。客厅里明明有两部手机，可她……一个求救电话都没打！——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自己不想活了，——儿子也不救了？”杜涛费解地说。
“太惨了！”胡校长说，“至于吗？——有这么一个儿子，那得有多少人羡慕啊？”
吴老师说：“这一生，就这么结束了！一个人的执念真是太可怕了！”
“她家人那边也要通知啊！”胡校长说。
“警察在吴燕的手机里找到她姐姐的电话号，已经通知过了。”杜涛答道。
见施校长也回来了，明皓说：“已经这么晚了，你们回去吧！今晚我守在这儿。”
吴老师说：“还是我留下吧，你们都回去！”
“能回去吗？我还得去教育局，局长们都等着呢！你们在这儿等昊天醒过来，听听他怎么说。不然，到底是什么原因谁也说不清楚！”施校长说。
“他大姨还没来？——这么长时间了，按说应该到了！”杜涛问。
施校长说：“早就到了！警车去接的。——但是，她说她们姐妹没吵架，她就是说了妹妹几句。”
“没吵架？难道邻居会说谎？——看来事情不那么简单！”明皓若有所思。
“她既然来了，亲外甥在里面躺着呢，就她这么一个亲人，她怎么不过来呀？”杜涛不解地说。
施校长说：“她到太平间看过她妹妹了！看到那种情景，大概受的刺激小不吧？”
……
早晨，黎露来到医院，给明皓他们送来了早饭。还特意给昊天熬的小米粥。
“昊天还没醒呢！”明皓说。
胡校长说：“我问过医生了，按常理说，他早该醒了！到现在还不睁眼，只有一种可能……”
“他不想面对这一切！”明皓没等胡校长说完，就接过话头。
“就是！”
杜涛拿起一个包子，递给门口长椅上坐着的警察：“吃点吧，你也熬了一夜啦！”
警察接过包子，看着黎露问：“还能来送饭？那门口你是怎么进来的？”
杜涛诧异地问：“怎么进来的？——难道医院被封锁了？——不至于吧？”
胡校长说：“我为啥让你们关掉手机？是校长指示。——昨天晚上，有人在网上发了一个帖子，报的就是昊天母子这件事。一夜之间，转发、评论铺天盖地，事态不断扩大。今天各路记者就堵在医院门口了！连咱校门口都有记者蹲守。现在，医院大门被警察拦住了！”
“帖子？什么帖子？——怎么报道的？”吴老师急忙打开手机，“是在微博吗？”
“不用搜网站！在百度上输入‘龙北一中’，那真象胡校长说的，是铺天盖地的信息。”黎露把手机递给明皓，“看吧，连你都被人肉搜索了！”
“人肉搜索我？吃饱了撑的！”明皓接过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