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以修看着简长晴的背影,快步追上去拉住了她的手腕,让她面对自己。
“长晴,长晴!你冷静一点,现在我妈还在那里,你就算去了也是见不到傅念琛的。”宁以修坚定的眼神看进了简长晴的心里,一下子,简长晴心里的慌乱就安稳了不少。
眼泪不断地从简长晴的眼睛里面滚落下来,她心里一直在煎熬着,她手足无措地看着宁以修,带着哭腔问道,“学长,我是不是做错了?”
简长晴的眼睛里面含着泪花,带着茫然,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宁以修的心一下子软了不少。宁以修手上的力量也松了松,简长晴没有等宁以修的回答,便开始往傅念琛的病房走。
宁以修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去安慰简长晴,他知道,简长晴现在的心情一定不好受。就算是离开了傅念琛,但是宁以修没有忘记,简长晴的心里仍旧是只有傅念琛一个人。
宁以修跟在简长晴身后,重新回到了傅念琛的病房门口。薛静还在病房里面守着傅念琛,简长晴没有进去,只是透过病房门口的可视玻璃看着病床上还没苏醒的傅念琛。
看到病床上傅念琛均匀地呼吸,平稳起伏的胸膛,简长晴心里的大石就好像稳稳地落了地。她知道自己呆着这里也没有用,她也知道薛静心里肯定是恨透她了,不会再让她靠近傅念琛。但是她留在这里守着,只是因为觉得这样心里会好受一点。
简长晴放下了心,坐到了病房门口的冰冷长凳上,宁以修看着她脸上不安的表情,没有说话,也坐到了她的身边。
简长晴看着自己的脚尖,闷闷地开口,不知道是对自己说,还是对旁边的宁以修说。
“我以为,这样子就可以保护他。我以为,我的离开可以换来我和他的各自安好,但是现在呢?傅念琛非但没有安好,反而遍体鳞伤了……”简长晴重新抬起头,看向旁边的宁以修时,眼睛里面含着摇摇欲坠的眼泪,“学长,是我做错了吗?”
宁以修看着简长晴内疚成这副模样,自然也是心疼得紧,他抿了抿嘴唇,拍拍简长晴的肩膀,安慰她。
“长晴,你没有错。只是有些事情发展的方向,的确是难以预料的。”宁以修如是回答道。
简长晴心里也知道宁以修是在安慰自己,但是傅念琛的意外发生得让人猝不及防,她不得不多想。
“学长,我是不是应该勇敢一点,和傅念琛一起面对这些事情。也许这样,他一个人就不用扛得那么辛苦,也不用像现在这样,躺在医院里面了。”简长晴眼睛里的泪顺着脸颊,滴在了手背上。
她有些后悔,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情,她却总在不好的事情发生之后才学会醒悟。简长晴的每一次离开都是抱着“为傅念琛好”的念头,但是每次离开之后,傅念琛不但没有好,反而更加深陷。她心里装着傅念琛,傅念琛又何尝不是?
明明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可以笑着面对一切的苦难,为什么她却总是先一步后退?简长晴开始明白了,那些“为傅念琛好”而离开的时刻,也许那不是真正的理由。她的离开,也许只是自私,只是想要逃离罢了。
简长晴以为逃离之后就可以换来两个人的安稳,但其实那些安稳都是傅念琛在她身后默默地保护她罢了。
宁以修看着简长晴纠结又难过的样子,心里有些难以言喻的悲伤。他扭头看看病床前面有些心焦的薛静,再看看自己身边难过又心疼的简长晴,苦涩开始蔓延。
薛静和简长晴,是对他生命来说具有“非同意义”的两个女人,但是此时此刻,她们的心里眼里都只有一个傅念琛,哪里能看得见他?
宁以修苦笑地勾了勾嘴角,明明自己和傅念琛是亲兄弟,可是人生际遇却截然不同。傅念琛一生下来就是含着金汤匙长大,他什么的有,什么都不缺。而他宁以修呢?他一生下来就什么都没有,什么都得不到。
宁以修并不在意家世财富,甚至是权力,他想要的,从来都只是薛静的一点点关注,亦或是简长晴的一点点爱。但是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他一样都得不到。他爱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将自己的爱和目光放在了傅念琛的身上。
宁以修从来不觉得自己比傅念琛差,也就是因为一个姓氏,一个名分,他们之间的差距就已经天差地别。他不甘心,明明这些都不是自己的选择,凭什么自己要将所有珍视的东西拱手想让?
现如今薛静的态度已经很明确地选择了傅念琛,宁以修看了看简长晴,心里第一次想要和傅念琛争个高下的冲动。他心里暗下决定,简长晴,他一定不会再松手了。傅念琛第一次拥有她的时候没有珍惜她,那现在,他也不再愿意放简长晴回到傅念琛身边受苦。
宁以修很清楚简长晴现在的心情,在这一连串的事情后,她很明显有了动摇的心。简长晴说的也正正是她和傅念琛之间的问题,但是他这次不会再亲手将简长晴往傅念琛怀里推了。
宁以修抬手扫了扫简长晴的背,沉着声音说道,“长晴,你不能这样想。这样的想法十分的危险,你明白吗?”
简长晴抬起头,湿润的眼眸有些迷惘地看着宁以修。
宁以修耐心地往下说道,“现在傅家的状况已经不容乐观,整个傅家和鼎盛都已经处于岌岌可危的地步。傅家人会这样急迫地逼傅念琛娶纪希,无非就是因为纪家对鼎盛出手,让鼎盛的股价大跌。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