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这么严重了吗?”陶青看金堂的样子,慌忙跟到门口,要往码头方向探。
安小小也跟在她身旁,两人一起瞭望:“怎么回事,难道来了很多人吗,怎么会一个岛的人都打不过几个贼人。”
两人探着脖子,鼓着眼睛,却因为码头离得远,而且前方扯了很多大旗,一点也看不见。
三位男士也跟了过来,百里旗挤开俩姑娘道:“你们两个怎么可能看得到,让我来。”
百里旗右手搭在额前,摒息朝那儿一望,猛然大叹:“坏了!”
他只顾自己看,话又只说一半,引得其他四人心中又急又痒痒,不断催促道:“怎么了,快说啊。”
百里旗好在看完了,对四人汇报海面上严峻的形势:“海上大概来了七八艘船,每条船都比之前那个船长的大了一倍多,他们并排停留在海面上,朝岸上胡乱射箭,金堂带着黑衣人正在抵抗,但是因为不会开船,无法去海上对战,甚至连靠近对方的船都做不到,只要离开面前的遮挡堡垒,就会被船上放来的箭雨射成筛子,他们现在的状况完全是任人宰割。”
五人虽然不是这里的人,听到这样的恶况也是心忧如焚,金堂这人说好不好说坏不坏,对着这里的岛民也算一片真心,不管怎么样,安居乐业的人不该被强盗毁了家园。
百里旗不知从哪里把长q提了出来,竖握在身侧,对众人道:“我们该去看看。”
大家都是这么想的,各自把武器摆了出来,只有陶青和陆言是完全光溜溜的弱鸡,时候不等人,安小小往他们手里一人塞了一件东西:“这两件宝物,一件是回旋的铁牌,现在来不及演示给你看了,反正你朝外甩,不管能不能中目标,它都能回到你手里;另一件是傀儡木偶,你只要扔向目标,就会出现五个傀儡,你手里握着它们的线,远距离操控就能打。这是我师傅研究的东西,我也没用过,反正无法速成,你们到时候见机行事吧。”
两人谢过安小小,各自拿了一件,陶青选了听起来比较好操控的回旋铁牌,陆言便拿了傀儡木偶。
五人整装待发,一起往码头奔去。
到了码头前方,发现情况远比百里旗描述的更惨烈,金堂他们总数也就十几人,此刻节节败退,几乎已经快躲到岛民家中了,箭雨正面朝着他们射个不停,那几条游轮一样的大船像暴怒的海怪盘踞在海面上,只等下一刻就上到岸边,吞嚼“两脚的废物”。
百里旗仗着眼睛好,还离着老远就对好一个弓箭手瞄准,“噗”一声,飞镖出膛,破开迎面的风,凶猛地扎进了那个弓箭手的胸口,弓箭手应声倒地。
突发的转折引起了船上人的注意,只见那边船上的黑色指令旗,原本在半空,一下子直接升到了杆顶,因为这个的变化,箭雨开始朝四面八方射出,并且比之前更密更急。
大钟刚勾断一只迎面而来的顺风箭,气急败坏地打了百里旗一个踉跄:“让你打草惊蛇,还没跟金堂汇合,你吸引什么火力啊!”
百里旗也在左躲右闪十分吃力,他委屈:“我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况,哪知道什么火力不火力的,看到对面这么残暴,忍不住就想教训。”
大钟和安小小在前方为大家开道,大钟一只手为大家挥开箭雨,另一手还想继续教训百里旗,被陆言吼道:“别费事了,赶紧对付周围的流箭!”
陆言手里的傀儡这个时候也用不上,只能专注地盯着四周,还要挡好陶青,避免被箭射中,实在是忙乱无比。
金堂看到他们过来,举着已经千疮百孔的盾牌,挪到他们身边,周遭的对打声太大,他扯着干裂的嗓子喊:“打不过,我们人少,他们人多,而且他们躲船上,我们根本没机会下手。”
一只箭“咻”地飞过来,金堂举起盾牌正好挡在陆言前方,陆言按住陶青险险地躲过一箭,他喊道:“岛民呢?为什么不让岛民一起打?”
金堂:“岛民都是普通人,见不了这种场面,更别说战斗了,这是我的责任,你们要想躲着也可以躲起来。”
大钟一双钩子在空中乱舞,拼着全身力抵挡,他吼道:“想躲着就不来了,赶紧想办法吧,只防守不是事儿。”
这样混乱之下,百里旗根本无法开q,他要精准出镖,必须稳住身体不动好好瞄准,而眼下,他根本连站定都没办法,这只q的作用跟普通的棍子差不了多少,真是火烧眉毛了,还找不到水!
陆言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满脑袋的神经提着,不敢有丝毫放松,他对金堂道:“擒贼先擒王,总有个指挥的,我们先把那个抓来再打啊。”
金堂四处躲闪,脸上是无可抑制地憋屈:“你以为我没想过啊,就是没人会开船,要想靠近他们,必须划小船从右后方绕过,悄悄登船才能有机会,没人会划船,没人会游泳,怎么想都没辙。”
陆言突然眼前一亮,满腹的把握往外吼:“我会游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