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爱宝,若说能让人夸赞上几句的莫说这琉璃盏。
琉璃盏物如其名,此物不大若有手掌般大小。它分为上下两层,分别是器皿和底座,通透的质体中看不到一丁点的杂物。
而它的造型并不复杂,如同酒杯一般,但是它让人为之着迷的却是上面变化多端的纹路。
坊间相传,若是在琉璃盏中倒入酒水,那纹路就会随之变动,可谓是美轮美奂。
当然这些也都只是传闻,但即使如此还有众多人士想要看上一眼。
此物价值连城,传言有好多江湖人士都在此物的争斗中互相残杀。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价值连城的东西,却出现在于湛的手里。
于湛的名字在江湖上不为人知,可就在前些天不知是谁谣言此人将在他的寿辰上将此物展示,供大家欣赏。
此事一出,江湖上可谓是乱了套。不仅仅是那些受邀之人纷纷前去,就连那些无名小卒也出现在前往观宝的路上。
这样以来,于湛的名字变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寿辰之日,于湛的府上变得热闹起来,而他本人则已经早早现在门外恭迎。
不管是那些熟识的还是不认识的都纷纷前来贺寿,于湛本人也皆无例外的都将人请了进去。
面对来来往往的人,这让府上的人不禁埋怨:这是怎么回事,认识得不认识的都往府里挤,那还了得。
于湛不以为然,看着江湖上的各界人士,他觉得有多少就来多少,最好让所有人都知道。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直到宋翊等人来到时,于湛脸上逐渐展开笑意,他笑脸相迎:“贤侄,一路上辛苦了。”
突如其来的慰问让宋翊受宠若惊,他扯出笑意,恭敬回应:“于伯父,您说笑了。”
于湛打着哈哈,视线却在他周围人的身影上游逛,再没有寻到他要找的人后,疑惑问道:“怎么不见都督?”
得知他心中疑惑,宋翊赶忙解释:“义夫临时有事,所以……”
“哦~我明白。都督事务繁忙,我等会当理解。”于湛心中明了。
“对了,这是给于伯父准备的贺礼。”说着宋翊命人将东西送上,打开盒子里面是两株血红色的珊瑚,“希望您能喜欢。”
于湛看向那两株珊瑚,脸上带着褪不去的笑意,满意的点了点头:“贤侄有心了。快,快,里面请吧!”他命人招呼将人引了进去。
几人进入院落,一旁的司徒旬才缓缓开口:“都督有要事不能赴约,你能来也算是抬举他了。可即便是你送了他两株上等的血珊瑚,他好像也并不领情啊。”
“不管怎样礼节上的东西不能丢,其他的我也顾不上这么多。”宋翊看着前方,轻声回应。
司徒旬拿着手里的扇子轻轻点了点额头,若有所思中突然开口,“等一下,那血珊瑚不是都督赠于你……”
“不过是两株珊瑚,没什么。”宋翊微微一笑不以为然。
反观之下,司徒旬却肉疼一般心疼。如此珍惜之物就这般转送于他人,真的是可惜了。
几人前行,忽然间宋翊似乎听到熟悉的音律。他停下脚步仔细聆听时,却又变得不是那么的真切。
司徒旬看着他停下来的动作心生疑惑,当宋翊询问他人是否有听到什么声音时,几人皆表示没有。
引路的小厮见几人停下于是上前询问:“宋公子,为何突然停下。”
“额,没什么,我们走吧!”宋翊自以为是幻听,便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一样。
可是刚走几步便又再听到那熟悉的旋律,他心里实在是困惑但又按耐不住好奇,于是开口道:“你们先过去,我去去就来。”
说完他人就已经迫不及待的离开,想要找出那声源。
司徒旬看着离去的身影还没来得及问出个所以然,人就消失了。引路的小厮见少了某人,疑惑中询问:“宋公子呐?”
收回视线,司徒旬脸上带着尴尬的笑意,自作聪明的解释,“你也知道,人有三急,他人方便去了。不必管他我们先过去吧!”
小厮看着眼前的人心生怀疑,可奈何他们是于湛交代的贵宾,当下也不敢怠慢,只好继续带路。
见他人不再询问,司徒旬才算松了一口气,心想着:他宋大公子可不要在这里出什么乱子。
于湛的府院不算大,可在陌生的环境里宋翊还是有所小心,毕竟这是他人的地方。
几经辗转,不知不觉中宋翊被那音律引到一亭院处。此时所有的声音变得清晰,他抬头望去,远处的亭台里一女子轻柔抚琴,只不过亭台被挡风的轻纱遮掩,看不清她的容貌。
亭台里于双儿弹奏着那再熟悉不过的音律,此时得她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拨动琴弦。
抚琴间余光落在一旁昏昏欲睡的脑袋上,于双儿微微上扬的嘴角也是无奈。每次抚琴,冉非诚总要跟过来,可是从头到尾听到的都是同一首曲子,时间长了也变得乏味。
于双儿并不是没有劝过,说她可以自己过来不用每日相陪。冉非诚却不以为然,她认为两人唯一能够静下心的地方莫过于此,如果再不相陪哪还有什么时间。
于双儿和冉非诚是双胞胎姐妹,可是两人的名字和性格却大相径庭。从很小的时候她们就问自己的母亲,明明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为什么名字却这般不同,而她们的母亲笑着摸了摸两个小脑袋,轻柔地说着:“因为你们一个跟爹的姓,一个跟娘的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