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我的老师,你本来就该教我武艺,这可是早就约定好的。要不,我们请吴兔,不,请裴老太爷来做证!”
“既然你都说我是你老师,那听谁的?”
张果儿手中的剑软下来。紧接着,她又将剑一抬:“不行,得听这两把剑的!”
“嗯?”
“这两把剑比武,谁赢了听谁的!”
“比武啊!”秦相看了看手中的剑,道:“好!比就比!”
“你输了你就跟我进宫!”张果儿腿上一划,摆出比武架势。
“你输了你不许再管我!”
你那点儿三脚猫的功夫……还想挑战我……
小子,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一群太监跑气喘吁吁跑进来,领头的宝弁大冯远远就喊:“秦相公子,放下兵器……”
“公主殿下,刀剑无情呐,快放下!”
二人哪里听他们的喊,只见剑光飞闪,二人狂风骤雨般比划起来。
“啊……公主殿下还真会耍剑呐……”
“听说,当初制伏水鹤,她可是冲在前头的,不然皇帝陛下怎么会如此喜爱她……”
大冯着急地直转悠。“可秦公子若伤着她了,我们如何向皇上皇后交待!”
“我们快去叫裴公子吧,或许他能劝……”
“对对对,快去请裴公子来!”
刚转身,却见裴桐仪从回廊匆匆跑过来。“不必请,我来了!”看着挥剑对持的张秦二人,裴桐仪问道:“如何一来便打起来了?”
“我们也不知道啊!一进来他们就已经打起来了!”
张果儿跃身一起,翻过秦相头顶,回身一剑,人轻盈落下,剑尖直指秦相心脏。
“怎么样?跟我进宫哟?”张果儿站定,笑道。
“你、你用的是哪家剑术?”
“你管我用的哪家剑术?刚才又没说只能用你教的剑术。”
“你、你作弊!不算!”
张果儿剑一收,道:“这又不是考试,又没人出题。怎么不算?”
见二人终于停止了比划,一群太监长长吐出一口气。
裴桐仪问:“公主殿下,你们这是……”
“比武!说好了他输了跟我回宫的。”张果儿眉头一皱,打量着裴桐仪道:“你倒是挺懂规矩的!”
公主都转正了,当然该称呼殿下……不过,是有些拗口。
“桐仪!这是不平等比武!她拿邪门剑术来跟我比……”
一支剑刷地又指在秦相胸前。只见张果儿横眉道:“去不去?”
秦相头一昂,脖子一梗。
“你是不是男人?”
此时,裴桐仪也算是听懂了个大概。“既然果儿让你去,你就去吧。抗旨总是不好的!好歹还是个将军呢!”
秦相手中的软剑咣啷一声掉在地上,脸一烂蹲下去哭了起来。
“诶诶诶,叫你入宫去教果儿武功,又不是叫你去送死,你哭什么呀!”
“那和死有什么区别……”
“哦?”裴桐仪蹲下去,“宫里是规矩大一些,只要你说话行事谨慎些,怎么会就丢了性命呢?”
“胡说些什么?!还有我在呢!谁敢动你?!”张果儿气呼呼地。
“你在就能坏了大兴宫里的祖制么……”秦相哭得伤心欲绝。“我秦家就只剩下我一根独苗了,我都还没娶妻呢……”
“这是哪儿跟哪儿呐……”
“我不想受宫刑……”
众人全傻眼儿了。随即,裴桐仪哈哈大笑起来。
“果儿请你去做老师,又不是请你去做太监,你受什么宫刑啊!”
秦相抹了一把泪,抬起头来,看着张果儿道:“我知道,宫里除了皇上和皇子们,不能有别的男人。我一旦进去,必然也是要受刑的。乐安公主,公主殿下,好歹咱俩师徒一场,就算我以前有千般不是,你也小人有大量,饶了我成不成,成不成啊……”
张果儿笑起来。“我说你死活不愿意进去,原来是为这个!听着!你入大兴宫,是做乐安公主的老师,不是做太监。谁会给你行宫刑啊!谁敢啊!”她挥了挥手,又道:“这样,我回去向母后给你要一个出入令牌,你可以随时随意出入大兴宫,中不中啊?”
秦相呼地站起来,道:“真的?”
“骗你是大马虾!还有,只要你来宫里,我天天叫人给你做鱼吃,鲤鱼鲫鱼鲈鱼鳄鱼,随便什么鱼,想吃什么口味,你说了算!”
“真的?”
“没问题,我们紫英宫里新打开了一口井,里面的水可甜了,我们每天给你把鱼养着!”大冯插话道。
“我们的厨娘也是宫里最棒的哦!”
秦相睁着一双红肿的泪眼,看看裴桐仪,又看看张果儿,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嘴里道:“我可不是贪吃哦,我是……”
“得了吧!我们还不知道你?”裴桐仪给了他肩膀一巴掌。“你进去也好,日后,我们想果儿了,就说来看你!”
秦相脖子一梗,道:“那你可得好生讨好我。我很小气的!”
裴桐仪眼一瞪。
秦相连忙又道:“其实你比我更小气,让你给剑取个名字都不愿意,我可是很生气的!”
给那两把剑取名字么……是不太愿意,弄得像是干爹给干儿子起名似的……
……
冬至,二十四个节气中的一个,这只是对普通老百姓来说。然而,对皇帝来说,却是一年一度的假日,一年当中唯一的一天假。春节名义上虽然也有假日,可要祭祀祖先和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