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文好学本来是不怎么熟悉的,即使在军港这么多年他也不熟悉,港口本来就与他没大多的关系,他去港口的次数也不多,但现在不一样了,这路走多了,自然而然感觉就不一样了,光用熟悉来形容感觉还欠缺点,但是又找不到词来形容。
走到黄河边,寒风更劲了,让文好学不由自主紧了紧衣服,沿着河边一直走,这段时间港口船只没几支出船的,所以就连这河边船只顺序他也记得大半,哪艘船大,哪艘船小,心中也有数,军港也是不小,走着走着,天天的晨练都省了,呼,走了这么多路,现在冷风吹着都没什么寒意了。
咦,这船怎么那么脏?文好学皱着眉看向身旁的一艘船,除了船身之外,桅杆上的帆布更是脏乱不堪,而且这船也不算小,有个十余近二十米,船身不清理也就算了,连帆布都脏成这样子?而且他也没印象这船前几天在这啊,这船是。。。。
黄鹄号!
文好学的呼吸猛地一抽,虽然天天在等,但是事情发生的时候还是不敢置信。虽然他们跟他说的是季有敌乘上了一艘双桅帆船,但那些人怎么可能乘黄鹄号回来?!就算真是他们回来,文好学这时候也不会考虑了。他直接窜上了船,甲板,船员休息室,食堂都没人,最后爬上楼梯,驾驶舱,直接破门而入。
他看到角落的床垫上躺着一个人,他快步走上前,看到那张毫无血色的面孔,也是激动不已,老泪都流了下来,但很快他就发现季有敌的脸色不太对劲,惨白得太过分了,一摸皮肤也没有人体该有的温度,而且听到这些举动根本就没有要醒来的样子,文好学颤抖着把手指放在季有敌鼻翼之前,频率很低,但还是在呼吸。
文好学想都不想,一把抱起昏迷着的季有敌,之前季有敌在外,他不能做什么,现在季有敌回来了,还身患重病,他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把他救回来。文好学扛起季有敌,就跳下黄鹄号,往医院跑去。
。。。。。。
如果要说整个金城白道黑道所有消息都聚集的地方,那就是金城的军区大院了,整个掌握金城权利者所居住的大院,所有重要消息都极少能不被这个大院所知道。此时就有一人穿着军装走进了军区大院,走过几个院子之后来到了一个书房,给正坐在书房的一位中年人递上一份信。
中年人穿着一身黑色中山装,坐在椅子上腰背也是挺直,拿到信拆出来看,看到后面脸色才开始有点变化。信中写到黄鹄号已经回到军港,船上只有一人,季有敌,另一人,被他们判定和季有敌一起出港的岑溪,没有回来,而且季有敌已经深受重伤,性命垂危,送往医院了。
把信放下,中年人用手摸了摸下巴的胡渣,回来了么,虽然他们当初也一点都不清楚这两人为什么会就此踏上双桅帆船离港,特别是当他们查了那个叫岑溪的青年的根底之后,他就更奇怪这两人当初为什么会做这个决定了。岑溪,这个军区之前看到的学生,这么一想,之前他直接拒绝军区的初步接触也是正常的。
他也知道,为什么岑溪没有回来金城。
他根本没办法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