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擒住了。
全场一片哗然,显然是没想到这两次攻击机会就这么消失了,那在四次攻击中拿到十码距离实在是太困难了,可以说,只能选择弃踢了。
在场边的防守队长实在看不下去了,“岑溪,这是在干什么?大家都相信你,可这是很重要的比赛,怎么能。”
“等待,等待。”岑溪轻轻说道,小到他已经自己听错了,“等待什么?”防守队长不明白。
“你不是要胜利么,你只要等待胜利就行了。”岑溪的目光始终没有动移过,也从来没有到身旁提问之人身上。
赛场上,一身黑衣的任晨摇了摇头,“岑溪在想什么,他的体力应该毫无问题吧,即使负荷再大一点对他而言也不算什么吧。”
钟叔则是沉默不做声,他看清了那个上场四分卫的脸,如果他跟别人说他看到了那四分卫的脸,大概别人会笑他,这怎么可能,坐在几万人座位的观众席上,赛场上的人比起乒乓球也大不了多少,能看到人的脸不是开玩笑?唯一相信的或许也就身旁的任晨,有或者,还有几个?
他认出了那个青年,就是和他下棋的那个青年,那个看穿他铁滑车的青年,棋风看似柔和但暗暗藏着一股狠劲,摸了摸自己的胡渣,谁知道呢?
。。。。。
“弃踢吧。”一个跑卫对季有敌说道,脸色有点不太好,显然为他们突然将丧失进攻机会而不爽,这时候,他们就会想,如果是岑溪,他们恐怕早就达到十码了。
而其他队友的意思,也是弃踢,这是无需多想的。
“不。”季有敌突然说道,把所有人都惊到了,“不弃踢。”语气虽然轻但很确定。
其他队友似乎怀疑他们的耳朵出了错误,“不弃踢,你确定没开玩笑了,你知道不弃踢要承担多大的风险么?我们才推进到二十五码,不弃踢攻守互换他们从这里进攻,你知道我们的防守压力会有多大么?”跑卫有点生气,似乎是因为这个决定,又似乎还有别的原因。
季有敌视线转了一圈,看了看大家的表情,和跑卫并没有什么区别,但季有敌笑了笑,笑得很真诚,“万一我们达到十码了呢。”
。。。。。。
不弃踢!
这个消息传遍了全场,每个人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场边的队员差点都蹦起来了,但因为岑溪,又硬生生坐了下去。整个观众席上沸声一片,这举动似乎有点疯狂,是不是太执着了,这个四分卫是不是想得分想疯了?
文叔也是吓得连瓜子都不嗑了,心想这小子是咋了。
任晨也有点吃惊,把帽檐往上升了升,想看清这四分卫是谁,“难道他队友都不制止他的么,还是他有这本事?”语气惊讶。
“任晨,你知道有人曾说过美式橄榄球是最接近战争的运动么?”钟叔不知为何突然问道,任晨看向钟叔,眼带疑惑。
“四分卫是司令部,攻防锋线是战争前线,防守后卫和外接如同空中缠斗的战斗机抢夺制空权。。。。。。”钟叔絮絮说道,“那么司令部已经下定了冒险的命令,司令更是首当其中,你要拒绝司令么?”钟叔看向任晨,已经爬上一丝皱纹的眼角,那眼珠却没有丝毫浑浊,仿佛要映出任晨的人影。
任晨顿了顿,转头看向那四分卫,沉鸣不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