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物的头颅被季有敌太的抬不起来,只能不停地嘶吼,那锋利的前爪也在季有敌身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痕迹,有几处前爪甚至快要伤到了季有敌的骨头。季有敌一边躲避那些能将他身体切碎的攻击,一边重击怪物的头颅,一拳又一拳,他那本就被腐蚀之后布满伤痕的皮肤上又已经布满了伤痕,那件本就破旧的单薄黑衣此时已经被切满了口子,鲜血浸润了黑衣。
可季有敌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伤势一样,还在疯狂地出拳,很快,他的拳头上都渗出了血,那怪物的头颅真就如铁石一般,季有敌清楚他根本就没有对这怪物造成多么大的伤害,可他没有停,还是疯了一般出拳。
他在等。
等一阵破风声。
鲜血流得越来越多,伤势越来越重,该不该跑这种念头就会涌上心头,可季有敌的眼神越来越冷,没有一丝想跑的意思。
那阵破风声,他等到了。
季有敌骤然收拳,没有一丝迟疑,直接大腿抬起,跃了起来,这一跃,足足跃起了足有一人的高度,完全超过了他刚才的头颅高度,就在季有敌跃起的时候,那阵破风声快速靠近,从季有敌脚下穿过,也就是刚才季有敌的头颅位置所在。
那破风物没有穿透季有敌的脑袋,穿过空气飞驰而过。不,也不算了完全飞驰而过,季有敌已经下落,抓住了那破风物顺着那破风之物来势之凶猛,引导着那破风之物的终点。
终点,到了,季有敌眼眸冷光乍现,握着那破风之物刺向了那怪物的头颅,纵然那怪物便身鳞片,坚硬无比,又如何?
破风之物携电光火石之势此向怪物下巴,穿破了那灰黑色鳞片,刺入怪物嘴中,再穿破上颚骨,直接一路刺到了怪物的脑中,那被季有敌拳头轰了半天仍旧生龙活虎的怪物猛烈动弹了几下之后,才缓缓停顿了下来,那深褐了最后一丝光芒。
季有敌手中还握着那破风之物,趴在怪物的身上喘着粗气,这时候,疼痛和疲惫才涌上,季有敌喘的气越来越粗,几乎躺在了那怪物身躯之上,季有敌的手还握着那杀死怪物的破风之物,正是怪物自己的尾巴。当初在西藏伤了岑溪的尾巴,这怪物的尾巴端简直如同一把利刃,超越凡铁的利刃,再加上那甩尾力量之大,更是如铁鞭飞挥,挥动之时,破风声不绝于耳。
季有敌就在等这怪物的尾巴,这怪物准备给他的致命一击,却变成了给它自己的致命一击,季有敌借着它的力量杀了他。
季有敌趴在怪物背上休憩,刚才的那阵暴雨般的攻击让他现在十分疲惫,抬头望了望天色,快中午了,而傍晚,他还有一场比赛要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