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跨进了门槛,裤腿上的雨水直接滴滴答滴在地板上,还没等季有敌看个几眼,就听到一声尖锐的女声,“诶,你干嘛呢,水都滴下来了,你是怎么,住屋子么?”一个中等身材的妇女走上前说道,季有敌看了她几眼,实在没认出她是谁,“千思意呢,千思意在么?”季有敌直接说道,一边环视着屋子,和几年前没有什么变化啊。
“什么千思意,你在说什么啊,神神颠颠的,不租房赶紧出去,把地板都弄脏了。”中年妇女一看季有敌没有租房的念头,眉头皱的更紧了,连连挥手道。
“千叔叔呢,阿姨呢,他们在么?”季有敌着急,但又摸不着头脑。
“他们把房子卖给我了,不要来这里找他们,赶紧走。”中年妇女说道,直接拉住门框,作势要把门关上,而季有敌也只能倒退出了房子,夜晚的雨,变得更加急促紧密了一点,整座金城都颠荡在雨声中。
季有敌站在门外,雨水顺着他的脸留下来,低垂着眼,面前是已经紧闭的门,雨水也顺着门框流下,滴在地上,溅在他的裤腿上。
到底,到底怎么了,季有敌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抬头看着这座大房子,雨水在眼前如同针尖一般直刺他的面部而来。
等下,季有敌的视线停了下来,停在了房子旁的大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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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这该死的雨啊。”一名男子戴着蓝色条纹雨伞,背心外套着一件黑色衬衫,衬衫上有几点被雨水打湿的痕迹,快到了目的地,快跑了几步,走在门口,收起了伞,抖了抖,树立在门外,走进了屋内。
大晚上的这屋子里依旧通明,刚进门就是许多的办公桌,现在全部空着,男人径直走到一个位子上,把手上的牛奶放在桌上,用嘴呼了呼手,坐了下来,“喝吧,顺便好好说说为什么又打架了,这是第几次了,有完没完。”
而在他面前是一名青年,一脸懒散地躺在椅子上,好像不知道这里是警局,“警官,能不能别每次我打人都把我抓进来,大晚上的还来找我,我可是下午打的人啊。”扭了扭身子,翘起二郎腿,从胸口掏出一包烟掏出一根就想叼在嘴上,还没等男人制止,一旁的人就看不下去了。
“混蛋小子,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把烟收起来,把腿给我收起来,年纪不小,怎么做人都不知道!”中年男子顶着一个啤酒肚怒目喝道,怒喝中被警服盖住的肚子不停抖动。
青年撇了撇嘴,把烟收了回去,翘起的腿了落回了地面。
“刘叔,您老消消气,他交给我吧,您就去里面休息休息吧,忙了一天了。”穿着黑色衬衫的男子急忙说道。
而他口中的刘叔,中年啤酒肚男子,脸色依旧铁青,不停小声斥责着那个青年,一边点点头走进了里屋。
看着刘叔进了里屋,男子也松了一口气,再次坐了下来,看向对面的青年。
而此时那青年对着他摇了摇手中的牛奶,“谢啦,警官。”说着,就打开盖,喝了一口,接着眼神就飘忽地看向别处,更是频频扫向下着雨的外面。
男子不免拍了拍脑门,他也不知道眼前这个学生到底是犯了什么邪,没过多少时间就因为打人进一次警局,起码他一年来到这个警局时,他就已经如此,最让他摸不着头脑的是,他打的,从来都是一个人,超过一年的时间,一直记恨着打一个人,这到底是有多大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