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近端锋,你需要帮助么。”那长的吓人的睫毛在阳光下更显迷人。
季有敌则是呆住了,一片树叶缓缓落下,落在他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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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泄进了门缝,在阴影中拉的长长的,这条光线的尽头是一张半环形桌子,一名中年妇女单手撑着脑袋,面前放着一本白色笔记本,像是在记着账。
就在此时门咔咔地响了起来,中年妇女的眉头却皱了起来,这两天她可过的不好,警察来过,闹得人尽皆知,怎么也影响了点生意。
在阴影中的光线不断扩大,忘两边延伸,光线贪婪地争取土地。但扩张的时间并不长,很快它就不得不停下了脚步,地面中出现了一块光影,在光影中依旧有个阴影,虽然真实体型被扭曲了许多,但依旧能看出这身躯的曼妙。
中年妇女的眉头也舒了开来,把手上的笔放了下来,看着这个声影,而这个身影则是走上前去。
“阎小姐,你又来了啊。”中年妇女说道。
在中年妇女前的女子正是阎琉璃,阎琉璃点了点头,“阿姨,可以找你说些话么。”说着手指向一边的门,中年妇女点了点头。
就在她们离开大厅没多久,一个脑袋就探了出来,看了看情况,两个身影就闪了进去,蹑手蹑脚地走上了二楼。
千思意房间,跟之前季有敌所看到的并无两样,不过东西还是被搬走了,比如那只橄榄球,季有敌蹲在地上,看着空着的床底下,眼神有些呆滞。
白辰则是双手揣在兜里,双眼看似漫无目的地扫视着,“季有敌,你有想过么,其实是你自己看错了,也不算看错了,是你自己的认知出现了问题,直接一点,就是,你的精神出现了一些问题,其实并没有这些事情,但是,你的大脑,让你产生了这种想法,并让你信以为真呢。”白辰懒懒散散地说道,眼神依旧在四周扫荡。
季有敌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眼神依旧有些呆滞,很快有了光泽,并没有站起来,“我应该很生气的问你是什么意思才对吧。”季有敌幽幽说道,“但其实那个雨夜站在警察局看到你们两个时,我就已经一直在质问我自己了。那感觉可不好受,就好像,你突然不认识了这个世界,这还不算可怕,可怕的是你连自己都无法相信,不敢相信。”
白辰不再四处乱看,而是注视着季有敌的眼睛,那双漆黑的瞳孔让他突然想起多年前,曾在路边看到的畏缩在角落的流浪狗。
“但是我现在蹲在这里是经过质问了的,千思意跟我说气味留下的记忆最让人深刻,两具尸体血液的气味,房间说不出的沉闷气味,现在还在我脑中回旋。即使我不能再相信自己,我还是要去找,知道找到千思意为止。”
白辰静静听完,没有回话,继续看向四周。
季有敌也是更加贴近地面,不想放过一丝痕迹。
但这就像是一间平常无比的房间,不过主人消失罢了,没有什么异常,没有什么突兀,一切就这么静静地待在那里,却让人不禁打个寒噤。
怎么会,怎么会什么都没有。
“季有敌,你觉得杀手是什么动机呢。”白辰突然问道。
季有敌顿了顿,这问题他也想过,但并没有深究,但是确实是,到底有什么理由,什么缘由能让人杀了这家人?
白辰并没有把视线移在什么地板,床单上,他的视线一直扫视着墙壁,墙壁上有着浅却又不至于看不清的白痕,就像是什么木棍不小心擦到时留下的痕迹,怎么说这种白痕也不算奇特,但白辰就一直把视线放在这白痕上,不停组合着三面墙的白痕,不停地改变顺序,但他大概能看出的是三个说不出是图形还是文字的东西。
却莫名地感到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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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杯盏,杯中盛着棕色带着奶沫的咖啡,而咖啡中心则是融化的黑色巧克力酱,咖啡在不断的搅动,棕色和黑色层次那么清晰,但那边界却似乎在慢慢的模糊,从澄澈,到浑浊,到漆黑,就如同这银色茶匙不断搅拌的过程,不断地汇向中心,不断地堕入漆黑。
砰砰两声清脆的玻璃杯落桌声打断了季有敌的胡思乱想,在他的身旁也坐下来了一个人,把端杯子的底盘推到一旁,喝了一口咖啡,摸了摸弯曲的头发。
“所以呢,你们去了千思意的房间,什么也没发现,就弄来这三个乱七八糟的字符,让我看看,这是啥,y?这个呢,弯弯曲曲的能算字?”瘦猴把头谈到桌面的白纸上,白纸上画着几个扭曲的字符,季有敌从一种程度上也认可瘦猴的话,这太牵强了,就好像他们为了延续自己的观点而强行猜想的。
瘦猴摸了摸后脑勺,瞟了眼季有敌,“诶,不是我说,我家的墙上也有这种乱七八糟的白痕,还多了去,就算要察,也要看看有没有血啊,有没有什么遗漏的东西啊,什么的。还有那什么,侦探小说里说的凶器,对吧。”
季有敌没有说话,右手握住杯柄,喝了一口。
“瘦猴,你知道在俄罗斯有个民间故事。”阎琉璃突然说道。季有敌和白辰都微微抬头,瘦猴则是看向阎琉璃。
“从前有一对夫妻。一天,当妻子给丈夫张罗晚饭时,他开始揍起她来,吼道:“把下面洗干净,把下面洗干净!”她去洗了屁股,用沙子搓,用毛巾擦,直到磨出血。可是她一回到桌边,丈夫又开始揍她,吼道:“把下面洗干净,把下面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