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么觉得,我确定。”戴着金属面具的男人说道。
“哦,是么。”青年的眉毛向上扬了一下。“说大话的人一般不会有好下场。”
“对象是你的话,算不上说大话。”面具男冷淡回复。
“好吧。”青年也懒得多说,哪怕他今天兴致很高。松开了轻搭在季有敌脖子上的人,走向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季有敌感觉绷着的神经一松,差点瘫倒在地,呼吸声粗了许多。
而面具男就静静地等在原地,也不动弹,就等着青年一步步靠近,然后就像刚才对吴战一般挥出拳头,在场的人看不出来,不过这一拳更快,更重,快到吴战根本没有看到他出拳,只听见风声。
可是面具男子看到了,清清楚楚,他也挥出了一拳,同样快。
沉重的撞击声响起,让听见的人不禁眼皮颤抖,这种声音真的是两个拳头对轰在一起发出的声音,这真的不是两个巨型铁锤撞在一起的声音么?这,真的是人的拳头么?
吴战突然庆幸自己的手臂只是骨折了。
青年和面具男子对了一拳后就各自收回了手,当然这收手除了两个其余人都没看见。
“你之前所说的那句话是认真的么?”青年的脸色也没有因此凝重,脸上浮现思索的神色,想了一下问道。
“每一句都是。”面具男子毫无感情的声音回道,他无所谓是哪句话,也没有必要知道是哪句。
“有意思。”青年笑了笑,转身就往地窖门口走,走过僵硬站立的季有敌,走过倒在地上的陈戈,瘦猴,走过靠在墙壁的吴战和瘫倒在地的安仁,“在这座城市里生活不容易吧,特别还要做个好人。”青年停下脚步,没有回头,若自说到,说完就把手揣进口袋继续往外走起,往斜坡上走消失了身影。
青年离开,整个地窖再次陷入了短暂的寂静,不过很快被脚步声打破,面具男没有再说任何的话,如青年一般朝着地窖口走去,众人的目光跟随着他的身影,但没有人说出一句话。
“我去外面找人来。”等面具男离开,还没等寂静再次来临,靠在墙壁上的吴战就咬了咬牙离开墙壁,跟倒在地上的人和呆住的季有敌打了个招呼就往外走,毕竟他只是断了手,脚还好好的,虽然季有敌一点伤都没有。
季有敌就这么站在原地,小腿还在颤抖,而且怎么制止都不起作用,它就是不听话,该死啊,季有敌急得快要流出眼泪,你给我停下来啊!他不知道现在该做什么,是去瘦猴还是陈叔身边扶一下看一下伤势什么的么?可是他根本不懂,也帮不上任何的忙,可能随便乱动还让他们伤的更重,还是就去他们身边关心一下,可是他觉得自己根本说不出一个字。
季有敌突然觉得,自己当时不顾一切上去给他一脚就好了,这时候也能躺在地上什么都不管。
“我也去找人。”季有敌小声地说道,说罢也不管倒在地上的人听没听见,就往外走,脚步微快,这算是逃跑么?季有敌忽然有一种逃兵的感觉,越有这种感觉他就走的越快,可是走的越快,他就觉得越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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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门打开,扑面而来的节日氛围,灯会,欢声笑语,人群喧闹,孩子嬉笑,无数通红各异的灯盏高高挂起随风舞动。
青年伸了个懒腰,微笑着走进人潮。接着出来的是带着金属面具的男子,没有丝毫停顿地走入人群,这个欢盛的节日里,没有人在意一个人是否戴着面具。随后就是穿着单薄衬衫的吴战,从地窖铁门中走了出来,左手捂着右手的手臂,脸色并不是怎么好:“草,铁子,我在这呢。”吴战刚出门就看到人群中自己一个小弟傻愣愣地四处张望就来气。
“哎呀,少爷,你在这呢。”铁子吓了一跳。
“把人都叫来,里面还有好几个人要抬呢,都送医院去。”吴战吩咐道,说完就要走。
“少爷,您没事吧,我叫完兄弟就带您去医院啊,您等等。”铁子看吴战要走赶忙说道,吴战的动作和额头上的冷汗还有脸部表情都在说着他并不是很好。
吴战一听,看了看自己,好像确实有点不妥:“你先叫人过来,然后给我买个灯笼,对了,把你衣服脱下来给我。”
铁子并没有搞明白自己老大要干嘛,但是没关系,他只要照做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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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战穿上铁子的黑色外套,把脸上的冷汗都抹的干干净净,右手肋下夹着一个灯笼棒,上面挂着一个不大的灯笼,漂亮的兔子灯笼,雪白的毛绒绒的兔子灯笼,红红的圆眼睛,红红的三瓣嘴,红红的长耳朵,在蜡烛的辉映下活灵活现。右手则塞进了口袋,整条手臂一动不动。
接着灯笼的火光,民居已经熄灯,漆黑的玻璃上再仔细看了看自己的脸,确认没有什么不妥之后,呼了一口气,走出了这个路口,拐入了下个路口,也就是他今天所定那家饭店的那条街,今天发生惨案的那条街。
整条街还亮着的灯光已经不多了,要么睡下,要么出门去了灯会,唯有那一群灯笼耀眼十分。灯下映处一大片亮地,灯下站着一个女孩,手中还拿着衣服远眺着那个路口拐角。
而此时,这个路口拐角终于出现了那个身影,还提着一盏兔子灯,女孩咧开嘴笑了,眼中盈着的眼泪终于没有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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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的灯会街道中,有一个地方硬生生被挤出了一个圈,警察黑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