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变得，就是季有敌吧。
日子，给人们心中再多的激荡，它本身，就是平淡的，平淡的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季有敌也终于过上了平淡的生活，等到瘦猴也出院了，他连医院都不用去了，偶尔去书店跟老板下下棋，碰到岑溪那自然是搏杀一番，也去岑溪家那看看戏，一切都像之前一样，只是他连躲都不用躲千思意了，也不需要上学。
季有敌是过着平淡接近退休的生活，那边的陈戈这段日子却是忙开了，说是住在了警局也不为过，天还没亮就来了，天快亮了就走了。
今天也是这样，夹着两个买来的热乎的烧饼，端着一杯豆浆就来了，要不是早点店老板跟他熟，特意为他早了点开门，他现在就只能啃凉的烧饼了。
“来了啊。”陈戈夹着两个烧饼进来，就听到里面有人跟他打招呼，看去，昏暗的警局里已经点上了好几盏灯，太阳也在初生，微弱的太阳光线和灯盏火光竞相努力点燃这昏暗的警局，可惜还是昏暗占了上风。
但陈戈还是认出了那昏暗中的人影，因为这也不是他第一次来了，阿韩，这段日子，偶尔他也会很早来，来帮忙处理案件。
“烧饼吃么？”陈戈大方地分享着他的两个烧饼。
“别，我可不吃你这玩意，你吃这个吧，让她把他那个给我吃。”阿韩连忙爽快拒绝，眼睛弯着挤着朝一旁眨了眨。
一下子陈戈还没明白过来，但他把视线朝着阿韩眨的方向看去，他就懂了，那是他的办公桌，他在那个角落看到了，那里没有点起灯，但日出明亮晦暗交杂的阳光已经扫荡地平线，那日光透着窗子射进来，陈戈还是能看到桌子那站着的那个人，一头秀发扎起来放在身后，整洁干练又不失温柔，不过说起来，警局也没有散开头发的女警员。那张脸在那微弱的阳光下，映照出莹润舒服的弧线，那双大眼睛看着陈戈，她当然看到陈戈也在看她，又有点不好意思微微低了点头，后来好像又发现来都来了，这还有什么好低头的，就索性把头抬了起来，还往上仰了一点。
陈戈看了看小吴，又看了看身旁偷笑的阿韩，把夹在胳膊下的两个热乎烧饼扔给阿韩，自己走向自己的座位，走向那个女人。
“喂，没你这么干的啊，陈戈，小吴烧的可多了，你可别这样啊，给我留点。”阿韩看陈戈这就甩给自己两个烧饼，也没有一点自己是在白吃的觉悟，狠狠道。
当然陈戈并不会理他，径直走到小吴面前，看着她的双眼，他一直都有跟人说话看别人双眼的习惯，不过那些罪犯都会逃避他的双眼。
“来了。”陈戈并没有问她为什么来了，既然来了，问也没有意义，这顿日子她也是第一次来，陈戈还是有点意外的。
“恩，我，那个，看陈哥最近有点忙，为我们警局，我就觉得，做个早饭来给你吃。”小吴捋了捋额前的头发，说道早饭了，又赶紧去打开桌子上放着的餐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