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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忍着一拳把这大和尚光头脑袋打碎的冲动，唐儒沉声道：“清源菩萨，您还记得十年前的往事，老夫实在受宠若惊。”
“十年前，你就卡在了后天巅峰，当时本座断言，你资质不足，绝无可能踏入先天，倒没想到，你如今却是给了本座一个惊喜，无愧于宗师之名。”
“菩萨过誉了，老夫能机缘巧合突破先天，也多亏了神教栽培。”
“听红莲说，你是在神女山重伤过后，突破到先天的？”
唐儒略作沉吟，点头道：“正是如此。”
“神女山……”清源菩萨沉默了下来。
唐儒浑身肌肉绷紧，感受到了一股深邃冷漠的视线从纱帘后面注视着自己，他有种被毒蛇盯上的危机感。
自己的身份会暴露吗？
这位清源菩萨给他的感觉，比面对红莲、紫莲两位先天护法时，危机感大得多！
这样的老怪物极其可怕，唐儒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与随身带着的星河盘，能够为他遮掩天机。
良久过后，那如芒在背的感觉消散一空，清源菩萨淡淡道：“你是神教诸多客卿护法中，唯一一个突破到先天的，按照神教规矩，理当晋升为正式护法，不过因为你这是第一例，所以需要慎重对待，本座有个建议，你可以听听看。”
唐儒知道自己过关了，心中暗松了口气，“菩萨不必客气，有什么吩咐但说无妨。”
“本座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你可以晋升为正式护法，但除了通过考核任务外，还需与红莲、黑莲、紫莲、白莲四位正式护法各自斗法一场，如此才能服众。
第二个选择，你无需与四位护法都过一场，只要顺利通过了考核，神教依然封你为正式护法，你也与其他四位护法享受同样的权利和待遇。
只不过，你不能像其他四位护法一样，直接统领神教教务，当然，相应的你也比较自由，除非神教发生了大事，否则都不会拘束你。杜衡，本座说的这些你可都听明白了？”
“老夫明白菩萨的意思。”
两个选择，第一个条件苛刻许多，除了要通过考核外，还要与四位正式护法打一场，毕竟与其他四位护法相比，杜衡算是外人。
第二个选择就简单一些了，通过考核，成为正式护法，享受同样的待遇，却没有实权，实际上与客卿相比差别并不大，由此可见，欢喜禅对待外人是非常谨慎且不公正的。
如果换做杜衡的话，他肯定是会选择第一个。自己明明拥有先天实力，按照教规，理应手握大权！
打一场就打一场呗，他加入欢喜禅，为的正是不断往上爬，获得更多的权力。
清源菩萨语气饶有兴趣地问道：“杜衡，既然你都听明白了，那就告诉本座，你的选择是什么？”
大殿中沉默了下来，气愤变得极为凝重。
红莲护法冷眼打量着唐儒，他认为唐儒必定会选择第一个，欢喜禅诸多菩萨罗汉和佛祖大多时间都在闭关修炼，不问俗事，所以欢喜禅的大权，都在四位正式护法手中，这样的诱惑，不论给谁，都难以抵挡。
正所谓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
不过他要是敢这么做的话，那也是自寻死路。除了他与紫莲护法外，其他两位护法，一个比一个强悍，别说是刚刚晋升到先天，就是老牌的先天强者，都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
澄严则默默低垂着脑袋，对唐儒怎么选择，他并不关心，反正与自己关系不大，他只是嫉妒唐儒被清源菩萨看重，有陪菩萨深入接触的机会。
而让唐儒知道他的想法，必定是什么都不选，先把他脑袋打碎再说！
他脸上露出十分纠结、迟疑犹豫的神情，复杂至极，沉默了许久，最后咬牙道：“菩萨，老夫选择第二个！”
“恩？”
清源菩萨与黑莲都大为诧异，没想到唐儒竟然愿意放弃本该属于他的权势！
但他们并不知道，其实这第二个选择简直是为唐儒量身定做的，在此之前，他可没想过真的成为欢喜禅的护法，他事情那么忙，哪有太多时间陪这些邪教分子虚与委蛇？
更何况，拥有莫大的权势，对应的你也该履行自己的义务，欢喜禅若是下达了什么丧心病狂、伤天害理的任务，唐儒该怎么办？
他肯定是不会去做的，但如此一来就有可能暴露身份，到时候可就捅了马蜂窝了。
现如今，这清源菩萨出自某种考量，给出了第二个选择，拥有正式护法的福利待遇和一些小权，但没有统领欢喜禅的大权，同时也更为自由，不会强制性的给他任务。
有这种好事，唐儒还用考虑吗？
当然，该演的戏还是要演下去，唐儒脸上露出十分不甘，语气愠怒道：“菩萨，老夫才刚刚突破到先天而已，怎么会是四位护法的对手？您给出两个选择，实际上对我而言，只有一个。”
“杜衡，你心有怨气，本座能够理解，但你也要理解本座。你从客卿一跃成为执掌大权的正式护法，此事并无先例，而且依据教规，正式护法只有四位，这是定数。你上了就要有人下去，眼下四位护法恪尽职守，让谁下去都不公平，更无法服众，所以你必须展露出自己的能力，你可明白？”
“老夫明白，菩萨，请问具体的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