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政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尴尬的笑了笑,大概她也觉得自己这番话说出来很不可思议,她告诉我她来自偏僻的农村,是他们那村唯一一个考上大学的大学生,也是唯一一个在做官的人,农村里的人大多是封建迷信,重男轻女的很,现如今她娘到现在还在为当年生下张政这男娃儿而自豪不已,认为是张家的有功之臣,现在媳妇儿生不出男娃来,自然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催着张政弄出一个男孩儿来。
张政被她娘报弄得没有办法,一个头两个大的,对着他媳妇儿也是没有了平日里的好脾气,偏生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个女孩儿,虽然也是农村出身,但是胜在年轻,样貌也好,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那女孩儿有了孩子,五个月了,他特特的花钱请人看过,是一个男孩儿呢,这对张政还说无疑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现在只消是解决了他老婆就万事大吉了。
说道这里,张政有些为难的看着我,他之前的那套婚房是和老婆买的二手房,房龄不小了,但是最近刚刚好那里拆迁,能够分到几套房子还有一笔不小的拆迁款,要是他和老婆离婚的话,到时候财产一定是平分的,他劳苦了那么久,不想平分那些钱,只想着让她老婆带着女儿净身出户。
张政絮絮的说着,我木然的听着,心里明白,这人看上去穿的人模狗样的,带着一副眼镜,文质彬彬的很,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内里却是一个典型的凤凰男了,只想着有人和你一起挨苦,却不想和发妻享福的,当真是自私。
张政似乎也觉得自己方才的那一番话说的实在是太不是人了,于是在那里尽量的挽回只记得形象。
“你也是知道的,现在养孩子多花钱啊,更别说刚出生的孩子了,我那女朋友还告诉我说彩礼钱要五十万,还要一套房的,我这儿……哪有那么多钱呢,不就是靠着这点拆迁款了,所以……”
别人家的家事,我无心管他,我只是将我的行规跟她说了一番,定金一万,报酬七万,听到“七万”这两个字,张政的脸颊抽搐了一下,似乎是对这个数字难以接受。
他哼哼唧唧的说道:“七万啊,我还以为三四万就能够搞定的呢,哈哈哈哈,原来那么贵啊,也是,辛苦活都是贵些的……。”
我冷眼看着他自说自话,让他把她的媳妇儿介绍一下,最好是说些爱好,习惯,平时都去哪儿什么的。
张政*见我面色不虞,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是干笑几声,跟我说起了她的媳妇儿,张政的老婆叫黄鹂,开了一家教育机构,现在的家长都重教育,因此教育机构办得风生水起,每月赚的钱是张政工资的几倍,这人贤妻良母的很,每天准时上下班,接送女儿,照顾家里的活计一向都是黄鹂做的,张政每日回家就是葛优躺,等着黄鹂将她吃饭,给她放好洗澡水,明明没有皇帝的命,却偏偏活的像个皇帝似的。
我无言,他见我面带难色,还以为这是一件很难办的事情,踌躇着跟我说要是事情难办,他可以加点钱,只要把事情办好了,其他的都不是什么问题,毕竟他的新晋女友的肚子可不等人,等到时候孩子落地了,上户口都是一件难事。
我自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面目难色,我只是觉得每当我刷新了做人的下限之后,就总有人会用实际行动告诉我我是一个多么品德高尚的人。
我告诉张政这件事情没有问题,只是需要他帮忙把黄鹂每天的行踪告诉我一下,我好做完全的准备,张政自然同意,连忙印下了这件事情。
这几天张政一直把黄鹂每天日程的安排全部都回报给了我,可是回报上来的东西没有一个是有用的,无非就是黄鹂每天吃了什么,吃了多少,在家里洗了几件衣服,擦了多少的地砖,这些都是没有用的消息,我拿他来干什么!
我气结,真心觉得张政这人没用,看上去老老实实,本分的很,可是有时候事情坐起来一点儿都不想老实人,哪有老实人会出*轨养小三的,但是偏生让他做点事情,没有一点儿让人满意的地方,难怪在副主任的位置趴着呢。
我明白这件事还真是不能靠张政,只能靠着自己了,于是我又开始了自己一日连一日的跟踪大计,因为有了木悠的经验,所以这一次,在跟踪黄鹂的计划上面,我细致了很多,为了确保自己没有被发现,我还连着换了几辆车,免得被黄鹂发现我总是在她的身边晃悠着。
事实上我的顾虑是有到底的,因为黄鹂并没有发现我的存在,不得不说,黄鹂当真是新时代的好女性,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既能赚钱养家,又能照顾好家庭,就按着我这么多天的跟踪,我实在是找不出黄鹂作为一个妻子、母亲,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不过可能越是到手的东西就越是不让人珍惜吧,反正张政就是看不上她,估摸着生不出儿子只是一个借口吧,毕竟哪个男不会喜欢年轻漂亮的女人呢。
我虽然没有见过张政的新欢,但是从张政的语气里也是能够知道那人容貌必然不凡,就算是样貌普通,但是胜在年轻啊。
我慢慢跟着黄鹂的车,心中轻叹,还好黄鹂还有工作在,要是是个家庭主妇的话,离婚之后还不知道该怎么活呢。
突然,黄鹂的停了下来,我也连忙的停下车,观察着黄鹂的动作,只见黄鹂一脸焦急的下车,查看着驾驶座那边的轮胎,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