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艾老头这么说,艾平有点着急了,“事情不能这么办吧!”
“有什么不可以的。”艾老头说得理所当然,轻松自如。
“这活儿我现在说干不了了,这不明摆着耍人家,再说了,人家又不是傻子,你和白叔叔都去见过面了,他私底下找人一打听,就能知道我和你的关系。”
“那又怎样?你就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定金都收了。”艾平这下真是急了,语气有些生气。
“那就退回去。”艾老头依然一脸理所当然。
“爸,我说你讲点道理好不好,你不是也很想知道这石碑的内容么?文字量越大,我译解起来也越容易。目前这个数量,我估计这辈子也译解不出来。”
艾老头坐在沙发上没有出声,艾平继续说:“就荣焕林这实力,我相信以后他还会找到别的石碑。”
这句话正说到了艾老头的痛处:他也想通过艾平的关系持续得到石碑的后续信息,但是又实在不想艾平去接触荣焕林他们。他觉得,是自己把儿子给拉下了水。
“哎……”艾老头叹了口气说:“那好吧,你自己千万小心,你就专心干自己的事,荣焕林这个人你少接触为妙。”
“好,爸你就放心吧。”
“对了,那个余海宁也是,离她也远点,不是什么好人。”艾老头又补了一句。
“为什么?”艾平惊讶地问道。
“不为什么,就是感觉。”艾老头此时是一脸不屑的表情,转过身子去抱雷点,后面艾平再追问,他也不再回答为什么,就只是说“感觉”而已。
“对了,我在荣焕林那兼职的事情,白叔叔知道了么?那张照片拍到我了?”艾平问道。
“没有拍到,算你小子运气好,只拍到了你的头顶和一只胳膊,老白他认不出来的,但是我认出来了。”
“这你都能认出来啊?”
“废话,我是你亲爹好吧。”艾老头此时一脸得意,“对了,再提醒你一下,这事别让老白知道了,还好这次没让他认出来是你,我估计,荣焕林那边也不会和他说你的事的。”
“为什么你们都要防着白叔叔,荣焕林那边也就算了,你和他这么多年朋友了,还要这么保密,到底有什么是他不能知道的?”这个问题艾平想问很久了。
“不是我防着他,我也是为他好,有些东西,还是不知道的好,而且老白说到底都是国家的人,和我不一样,石碑上的信息被国家知道了,也许不是什么好事。”
“哎?看来你很清楚石碑上写的是什么啊?”艾平惊讶地问。
“我怎么会知道,”艾老头赶紧否认,“我要知道了还找你干嘛,我就猜的。”
“哦。”艾平一脸的不相信,感觉在这件事上,自己的父亲有太多事情在隐瞒。艾平突然觉得,面前这个满脸胡子的老头,是那么的陌生。
小的时候,艾平就觉得自己父亲和别人不一样,这种不一样,并不是因为艾老头是外籍人员,也不是因为他是个单亲父亲,而是一种剥除外在、作为人本身的不一样。
长大以后,艾平慢慢明了这种感觉,这是一种置身事外,万物皆无所谓的感觉,自己父亲所关心的东西,总是和人家不一样,柴米油盐、衣装外表,都不是重要的。
“走吧,去吃饭,把小柳叫上一起吧。”艾老头起身准备换鞋。
“好的。”艾平答应道。
余海宁拿着一杯白咖啡走进荣爷的私人会所,荣爷已经在座位上等候。
“我就喝不惯这咖啡,苦苦的,我看你还真是爱喝呢。”荣爷看着余海宁手上的咖啡说道。
“喝习惯就好了,就像您喝茶一样,久了,就能品出它特有的香气,还会上瘾。”余海宁微笑着坐下来。
“是嘛,”荣爷扭过头去对冬玉说:“一会你就叫人给买个咖啡机,再弄点上好的咖啡豆,然后叫姑娘们都学学怎么泡咖啡,以后宁姐来了,什么时候想喝就给弄上一杯。”
“好的。”冬玉说完就起身出去办这件事,同时她心里还惦记着艾平也喜欢喝咖啡,以后再来这也可以给他泡上一杯了。
“过几天,虹阙秋拍开始了,到时候你和我去一趟,这几天就不要去外地了。”荣爷喝了一口清香的碧螺春。
“秋拍?这才8月份啊,怎么就开始了?”余海宁惊讶地说道。
“拍卖行那边说,有个大户愿意付给他们高额的佣金让他们提早开拍,而且对方所提供的藏品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非常可观。这些藏品足以支撑一次完美的拍卖盛宴。”
“这很难见啊,单凭一个大户就说动了虹阙那边,佣金肯定不少。不过既然藏品数量和质量都说得过去,他完全可以找一个信誉好的小型私人拍卖机构,这样就不用费那么多的佣金去调整虹阙的秋拍时间。”
“的确,你一下就说到点子上了,”荣爷赞赏地说,“那个大户是很奇怪,点名就要虹阙,所以虹阙那边也向对方提出了你刚才的疑问。”
“对方怎么回答?”余海宁期待地看着荣爷,那双眼里的光芒,此刻让荣爷的心微微颤动了一下。
“对方说,之所以选择虹阙,是因为虹阙在业内的影响范围广、知名度高,对方并不是着急用钱才去变卖家里的藏品,而是另有目的,至于是什么目的,就不方便透露了。”
“哦,这样啊,还挺神秘。那内场今年我们还进么?”余海宁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