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寒无言以对,心想这月菱歌真是伶牙俐齿,“你若是个“弱女子”,这全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是“弱女子”了。”
抬头望望天,皓月当空,繁星点点,这夜晚的星空漂亮得难以形容!
月菱歌见聂寒没了声音,以为已经下山去了,心急着从岩石上爬了下来,磕绊着往山洞外面奔去,刚刚出洞口,碰到脚下岩石,一个趔趄,险些摔倒,聂寒敏捷的接过去,将月菱歌抱住。
只见朗月清辉,照在月菱歌的脸上,一张俏脸云娇雨怯,美艳不可方物。
聂寒呆看了好一会儿。
“啪”地一声。脸上挨了月菱歌一巴掌。
月菱歌道:“我说过你见过我的样子,就会杀了你!”
聂寒摸摸脸,道:“以前听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我不相信,如今我是信了。”
月菱歌急道:“你……你没正经。”
聂寒道:“你怎么可以走路了,还让我喂你吃东西!……你才是天底下最大的骗子。”
“我说过我要保存体力,养精蓄锐。”月菱歌道,“再说我又没让你喂,是你自己要这么做的。”
……聂寒斗累了,甘拜下风。找块岩石躺下,装死尸闭嘴。
过了一会儿,月菱歌凑了过来,默默地坐在一边。
两个人抬头仰望星空,见星空万里,无边无际,高山之上,四野俱静,只有虫子在吟唱,声音一闪一闪地,看起来就好像是星星在说话一样。
一阵清风徐来,高山上更觉沁凉爽透。
月菱歌轻轻地道:“岚山上的星空更近,还有云海变幻,但却显得有些清冷,这山上星空浩渺,看起来颇有些热闹,也是另一番美丽。”
聂寒心想,月菱歌又在思念师门了。道:“‘岚山雪海’,岚山会下雪吗?”
月菱歌说:“岚山当然会下雪,不过‘岚山雪海’说的并不是岚山上的雪。”
“‘雪海’说的不是雪,那又是什么?”聂寒问道。
月菱歌笑笑道:“有空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聂寒也一笑,“天下这么大,我还哪里都没有去过呢,哪一天,我下了玄武山,说不定会去岚山看看这“雪海”!”
“真的?”月菱歌道。
聂寒道:“当然是真的!我虽然没有去见过,但是听你一说这“岚山雪海”四个字,就有一些神往。”
月菱歌高兴道:“那好,一言为定,你若是上岚山,我定然煮了好茶等你。”
两个人望着星空,静静地,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说。却感到这些天来难得的身心放松。突然一道流星划过天空,月菱歌道:“快看,流星!”
聂寒道:“哪有!我怎么没看到?”说着仰着头四处看。
“看!看!又来了!”月菱歌喊道。
聂寒还是四处张望,“我没看到,哪有呢?哪来的流星?”
月菱歌恍若大悟:“好啊,你个姓聂的小子,捉弄我呢。”
聂寒笑笑,道:“你听说过,流星可以许愿吗?”
月菱歌道:“许愿?怎么许愿?”
“据说只要在流星划过的时候,闭上眼睛许愿,就可以梦想成真!”聂寒道。
“真的吗?……我不信!”月菱歌将信将疑,望着聂寒瘪瘪嘴说。
聂寒一笑:“其实,我也不信。傻姑娘,我骗你的!”
“……骗人的?”月菱歌有些失望,突然不说话了。
聂寒见她有些失落,就不继续说了,他小时候也相信流星许愿的事情,那时他最大的愿望,是想跟师傅习武练功,晚上流星划过,许了几次愿望都没有成功。
直到过了很久,自己已经忘了这回事,师傅突然有一天答应教自己练功。所以他对这个故事显然是不信的。但是这一刻,他仿佛又明白了什么,有些事情真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些人愿意去相信它。
两人在山洞外看星星,纳凉到半夜。
高山气候要低一些,到了半夜,就有些凉了。聂寒让月菱歌去山洞里去睡觉,月菱歌不肯。聂寒道:“那我去山洞里睡吧,你帮我守在外面,月女侠拜托了!”
月菱歌嗔道:“你也不害臊,聂少侠!还是你乖乖的守在洞口,保护我这个“弱女子”吧!”月菱歌说着,得意地走进山洞里。
这一夜睡得很沉,很香。
聂寒起来已经是太阳高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