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驼子凑近过来道:“聂少爷,你让我这两日去伺候那钟离秋师兄弟三人,老驼子我紧盯着他们住在客舍的那间屋子,这伙人,还真的不太对劲!
首先进了这玄武,他们却不爱走动,整天窝在屋子里。玄武乃是天下武道大宗,受皇恩犒赏,建筑气势万千,老驼子我在玄武呆了这么些年,还没见过这上了玄武山,不在玄武山上四处逛逛的人。”
“嗯,还有呢?”聂寒问。
“还有这伙人像是在等待什么!”孙驼子道。
“等待?此话怎讲?老孙叔。”聂寒问。
孙驼子道:“聂少爷,您想想这几位江湖上成名的人物,来到咱们玄武,不寻人切磋武道功夫,不四处走动,平日里除了那二师兄韩涛每日去玄武山门问问消息,都是在屋子里窝着,这不像有猫腻的样子么?”
聂寒想了想道:“老孙叔,你说得对!不过他们在上玄武的时候就说过,希望在山上多留几日,看有什么江湖消息,传到玄武来。以便寻回他们的剑。”
孙驼子道:“那就更蹊跷了,玄武山虽然威名持重,结交遍天下,但毕竟不是专门打探情报的,就算有了新消息,也不一定第一时间传到玄武。论到消息灵通,他们应该上武道山!武道山耳目遍天下,所以才有这“武道风云榜”。”
聂寒点点头:“他们难道要等待一个合适的契机,才去办那件所谓的“大事”?”
“还有……”孙驼子继续道,“今天早晨我给他们送茶水过去,听到他们似乎在里面争论。那个大胡子秦莽,说什么“这样的事情,我们“邙山三英”如果做了,传出去,怕再也没有脸面在江湖上行走!”
然后那二师兄韩涛说,“我邙山一派受恩人重恩,师傅也有令达成此事,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们知恩图报又有何错!”
接着那大师兄钟离秋终于开口道:”二弟、三弟,玄武虎踞龙盘,名重天下,却独善其身,不为天下谋,天下如今隐然祸端萌生,恩公义薄云天,以匡扶天下为己任,我等为恩公促成此事,也是为江湖太平贡献一份薄力!……”
正听到这儿,“是谁?”那韩涛大喝一声,被他们发现了。我端着茶水,假装耳朵不方便,他们虽然极度不高兴,但见我又驼又聋,也没做计较。”
“老孙叔,您辛苦了!让你替我冒险了!”聂寒歉意道。
孙驼子咧嘴笑道:“说哪的话!我这老驼子这副模样,想不到还能有点用处,为聂少爷办点事情,已经是高兴的不得了!”
聂寒望着孙驼子,感激地笑笑,“谢谢老孙叔了!还请你继续帮我观察!有什么重要消息立刻通知我!”
“得嘞!聂少爷!”孙驼子道。
正说着,石敢当提着一桶水,大汗淋漓的赶了回来。孙驼子给聂寒上药,两人默契,再也不提刚刚说的那些话。
石敢当打完水回来,兴致勃勃,“聂师兄,这烧茶大有讲究了,今日就让你尝尝我石式的泡茶,保证你一辈子没喝过这等仙道手法!”
聂寒和孙驼子对望一笑,“如此我们就翘首以待了!”
石敢当天性喜欢吃喝玩乐,只要与此有关的事情,再过累赘,也不嫌麻烦。生火、烧水、泡茶……忙得不亦乐乎,临到泡茶了,忍不住要到聂寒和孙驼子面前,演练一番,如何加水,如何起手……然后叹道:“可惜聂师兄你这没有茶具,大大损了这茶道的韵味!”
聂寒见他泡茶泡得似模似样,忍不住起床,走到桌子上坐下,“来,石师弟,先让我品尝一杯!”
石敢当见聂寒居然可以走下床了,惊讶道:“聂师兄,你……可以走动了!怎么可以还趴在床上!骗我去那么远的地方打水!”
聂寒道:“我趴在床上是因为那样更舒服,我又没说我不能走动!你别忘了啊,刚刚是谁说要为我鞍前马后来着!”
石敢当一笑道:“对对对!为聂师兄鞍前马后,在所不辞!聂师兄喝了这一杯,感觉怎样?可以说出那坛“寒潭香”藏在哪了吧!”
聂寒一笑:“石师弟,你过来,我告诉你那坛酒藏在哪儿!”
石敢当高兴地凑过去,聂寒悄声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石敢当兴奋道:“聂师兄,此话当真!”
“此话当真!这坛佳酿我就交给你了!”聂寒道。
孙驼子见聂寒将酒都给了石敢当,急道:“哎呀!聂少爷,也赏老驼子我一口呗!”
聂寒笑笑:“石师弟,你听到了没,老孙叔也要喝!你可不能独吞!”
石敢当咧嘴笑道:“你这聂少爷神通广大,说不定还藏了十坛八坛的,你找他要才对!”
“石敢当……你这无赖!”聂寒笑骂道。
正在这时,有人敲门,进来的是小师妹夏冰儿,夏冰儿耳朵灵光,道:我刚刚听谁说又要喝酒来着!
石敢当和老孙叔默契地指向聂寒。聂寒有口难言,顾左右而言他。
石敢当道:“小师姊,我想不到聂师兄还藏了一大坛的“寒潭香”,据说有一百几十斤之多!”
“石敢当你……”聂寒见石敢当见风使舵,一见小师妹就把自己出卖了。那边孙驼子却在幸灾乐祸的笑。
聂寒一脸委屈。
小师妹道:“聂师哥,你这般好酒贪杯,小心下次师傅打你,我可要火上浇油、落井下石了!”
聂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