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寒和小聪明被缚在渔网中,跟随方脸汉子一行人,上了山坡,途径了几片大麦田,路上务农的人纷纷惊讶,听方脸汉子说几句方言,停下了手中的活儿,便跟着一起走,一路上人越来越多,足足有了一二十人,大概走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到了一个村落。
聂寒在网中一看,这村落房屋十分简约,但是整齐统一,而且像是经常翻修的样子。村落四周围满了一人多高的栅栏,想必是用来防止野兽进村偷袭,村门不大,但设了一个有模有样的牌坊,上面写着三个大字。
一行人走到村口,村里有一群山羊出来,方脸汉子示意大家站到一旁等候,等山羊先出去。那放羊的是个留着山羊胡中年人,出了村门,对大家微微弯腰点头,看到聂寒一阵惊讶。
聂寒心中好奇心大盛,想不到在这凶狠万分的深林之外,竟然有着这样一个和谐的村落,从整齐的屋子和这些人的仪态上看来,却根本不像一般的野山小村。
方脸汉子示意两个青年,将聂寒放进一间屋子关了起来,大概等了半个时辰,来了一群青年人,将聂寒从网中放出来,然后绑了双手。将网中的小聪明束缚更紧,拿着铁剑矛叉押着聂寒,来到一间宽阔的屋子。屋子里坐满了人,明堂位置写着“谢氏祠堂”四个大字。几位长者坐在上面。
过了会儿,那被小聪明蛰死过去的大男娃,被抬了进来,放在地上的一张草席上,聂寒见到这草席,马上认得跟狼群围攻的山洞里的草席一样。
那大男娃母亲哭诉道:“求明伯做主!我家水生就是被这个恶人害死的!”
众人立刻有些愤怒地望着聂寒,但更多的是惊讶,仿佛聂寒是个怪物,又或者随时会消失掉一样,几个青年人,一脚踹道聂寒后腿上,逼聂寒跪下,聂寒皱眉凭他踢了几脚,不肯下跪,一个小伙拿起木棍,一棍打下来,聂寒一咬牙,抵住这钻心的疼痛,仍是不肯屈膝跪下,那站在庭中的被称呼为“明伯”的老者,挥了挥手,“来者是客!”
那几个小伙立刻听话的停下手来,提着刀剑矛叉对着聂寒,虽然聂寒已经被他们绑了双手,他们仍是生怕他有何异动!
明伯再挥了挥手,那群小伙才后退一些。
聂寒冷“哼”了一声,见庭中的这个一脸威严、须发灰白的老者,还算是讲道理,便道:“我不过是路过贵村舍,口渴摘了几根高粱,就被你们的大黑狗追,又被渔网网住,连这几个小孩也对我拔刀弄剑,这是什么道理?”
方脸汉子指了指小聪明道:“那这个小畜生是不是你的!它是不是有毒,到底是怎么害死水生的?”
聂寒道:“它没有毒,我在深林里见它被大“怪狼”追咬,捡了过来!”
“大怪狼!”众人皆是惊异。
明伯蹲了下来,打量网中的这个小家伙,小聪明六神无主地缩成一团,明伯道:“仲云,可曾检查伤口?”
“全身检查过了!并没有任何被咬的痕迹。”方脸汉子道,原来他叫做仲云。
明伯犹疑地望了望聂寒,道:“把它放出来!”
两个年轻小伙走了过来,十分谨慎地将小聪明从网中放了出来,明伯伸手将小聪明捧在手中,来回张望了一下,又用手去抚摸他身上淡蓝色的毛,聂寒急道:“不要碰触它的耳朵!”
明伯微微一惊,却仍然伸手过去,刚刚一碰到耳朵,身子抖簌了一下,小聪明跳了下来,又奔到了聂寒的肩上,众人见明伯神色大变,似乎也遭到攻击,喊道:“打死这个恶人和这个小畜生!”
明伯定了定神,兴奋道:“不要!这应该是一只灵兽!”
“灵兽?”众人问道,聂寒也是一惊。
明伯继续道:“如果猜的没错,这应该是一只!这种灵兽集天地之精华,孕育而成,拥有自然界的灵力,它刚刚释放一股炙流,通入我的四肢百骸,想必应该是如闪电般的灵力。”
聂寒急道:“正是,今日早晨我被它蛰了一下,看到一股蓝色闪电穿进了我的身体,使我全身麻痹疼痛不已。”
明伯望了望聂寒,脸上神色缓和了一些,又道:“这草灵兽,集聚天地灵气,知道辨人正邪,它既然跟了这位后生,想必他……并不是什么恶人!”
那大男娃母亲又哭了起来,“如果不是他带着这个“小畜生”过来,我家水生怎么会死?明伯!各位执事叔叔,我不管他是不是好人,求你做主,替我家水生报仇!”
众人见这妇人这么一哭,也是颇感气愤,只见几个也较为年长者走向前,其中一个方脸短须的人道:“大哥!这小子不知从何而来?我们太平村十余年来从未见到生人!这人如何到得这里,又有何企图?”
明伯点点头道:“我知道的!二弟不要焦急!”又转身望着聂寒道:“小后生,你从哪里过来?怎么到得我们这太平村?”
聂寒见这些人十分好奇自己来历,便如实道:“在下乃是玄武山上的弟子,因为掉下松柏崖,跌入清潭之中,一路顺溪流而下,穿过丛林来到这的!”
“松柏崖?”那被明伯称为“二弟”的人道:“松柏崖高数百丈,你是如何跌入悬崖的?”
聂寒担心自己跳崖的经过怕引起误会,便道:“我是不小心失足跌落的!……本以为必死无疑,幸亏跌在了清潭之中,才侥幸活了下来。”
那人又继续问:“那你一路穿过丛林,就没有遇到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