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寒上了岸,天已经黑了,聂寒心想此时沿着河流回到分支岔口处已是十分困难,而且就算到了那边,也难以过河,倒不如等明天水退了,再想办法将竹筏拉上去。
眼下还是找个地方过夜才是。
聂寒往岸上走,只见岸上土地平整,树木葱茏,却不像松柏崖下那般高大稠密,看起来有些熟悉的感觉。
带着小聪明往林里面走,由于刚刚下过雨,到处都是湿漉漉的。聂寒想找个山洞,却没有找到。找了很久,看到一块大岩石,坐了下来休息。幸好包裹的里的干粮还没有全被河水弄湿,腰间的那壶酒也还在。聂寒庆幸道:“小聪明,你看!今晚咱们俩总算不用愁吃什么了!”
小聪明“缪缪”地叫了一声,等着聂寒将烧饼喂给它吃。
聂寒吃了烧饼,喝了口酒,见小聪明跳下岩石,一蹦一蹦地往前走,聂寒问“小聪明你去哪里?”
小聪明不回头继续往前走,聂寒跟了过去,走了半刻钟,见到一个十来丈高峭立的岩石山,这石山前有一个湖泊,正好将岩石山的一面围绕起来,水绕青山,青山倒影在湖泊里,如此奇景虽在夜里,看得也十分盎然有趣,聂寒高兴道“啊!小聪明你是在找水喝!”
聂寒和小聪明喝了水,便在湖泊附近的岩石边休息起来。此时乌云渐渐散去,满月悬空,又大又圆,聂寒躺在岩石上想,月这样圆,莫不是到八月十五中秋了吧!
算算时日好像也差不多。他回想起以往在玄武山中过中秋,师兄弟们都十分快乐,大家饮酒赏月,吃月饼。也不知道师傅、师兄弟还有小师妹怎样了。小师妹第一次在玄武山中过中秋,肯定十分兴奋。
但是眼下,自己从松柏崖跳崖,大家都以为自己死了。也不知道有不有人挂念自己……他这样一想愁肠百结。玄武容不下他,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再回玄武,如果明日回到小河上游岔口,往西顺流而下,不过一日功夫就到了清河镇,再从清河镇到玄武只有百来里……那时候何去何从,又该怎么办呢?实在烦恼难当,他拿出酒壶又猛喝一口酒。
是了!他突然想到,“我到时候可以先不上玄武,先到玄武山下的小镇打听一会儿,再做打算,如果山中抓到了幕后的凶手,自己就可以上得山去,又可以见到师父、师兄弟和小师妹。如果大家仍没有找出杀害卢星师兄的真正凶手,自己这个黑锅只有继续背下去了,从此怕是险恶江湖,也得追随月菱歌的步伐,漂泊如浮萍了。”
他正想着,旁边的小聪明突然“缪缪”地叫起来,十分兴奋地样子,聂寒坐起身,往天空一望,竟然在远处的天边看到闪耀的火花,并且还伴有轻轻的“砰”的爆破声,以及尖锐破空的哨声,聂寒一阵兴奋,认得这是烟花,玄武山上每年都会放烟花。
看来这里离外面人群的世界不远了!
聂寒站起身来,估摸着从这里走到放烟花的地方,起码要个把时辰,心想此时黑夜看不清路,再加上道路泥泞,若是不顺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倒不如晚上在这里休息好,明日再过去瞧瞧。
于是坐下来继续欣赏远处的烟花,适时雨后天空无云,朗月当空,旁边有山有水,四野里有草木淡淡的清香。聂寒和小聪明在此处休息下来,倒也颇为惬意,唯一不好是这岩石坚硬,硌得骨肉微微生疼。
第二日,天一亮就醒了过来,再看四周比黑夜里清晰不少,这岩石山和湖泊更显清幽美妙。远处的山峦树木竟十分熟悉,和玄武四周的山貌差不多的样子。
太阳出来了,聂寒带着小聪明在湖泊清洗了一把脸,此时旭日东升阳光照在水面,波光粼粼,十分好看。聂寒顺着阳光望去,抬头望向湖对岸的岩石山,竟然看到一个石洞,仔细望了望,石洞里好像还有一道门,聂寒惊奇,沿着湖岸边往里走,更加靠近那岩石洞看去,结果竟又看不清晰了,聂寒心下诧异,如此沿着湖泊转到岩石处,已经过不去了,仍是看不清刚刚看到的洞口,于是又折回到洗脸的地方,再一望,又清晰地看到洞口,和洞口里的石门。
聂寒更加好奇了,这个洞好像只有东边阳光直射过来,才看得见,而且洞里有一道石门,想必是什么人建造的。但是这个石门怎么建在依湖建在山洞里面,那建造的人又是怎么过去的呢?眼下这湖面一览无余,并没有看到船只竹筏之类……
聂寒心中浮现一大堆疑问。
正在这时,小聪明突然不安分地往水里跳了进去,聂寒一看,水里面好像有几条小鱼,心想这小聪明真是属猫的,竟然下水捉鱼去了。
只见小聪明到了水下,由于动静太大,还没碰到那几条小鱼,小鱼就跑得无影无踪了,但是小聪明继续往下游,游到深水处,然后前后爪并用地抓一团影影绰绰的东西,聂寒走近了一看,竟像是一条红色的大鱼。那大鱼颜色鲜艳,在阳光照射下,更显得光彩夺目。
但是那鱼儿竟然岿然不动,小聪明抓了半天,仍没有将它抓上来。聂寒好奇,走下水,那大鱼离湖泊岸边才不过一丈,湖水清澈见底,可以看得清晰。聂寒用手一抓,发现大鱼真的不会动,但是却感觉不是抓在一条鱼身上,而是抓在一个鱼身形状的瓷器身上。
水不过齐腰,聂寒伸手进去,抓不动那只大鱼,那大鱼好像被固定住在水里一样,聂寒索性将整个人沉了下去,潜到水里,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