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寒受了伤,好在他身体还算结实,没有伤到要害。小师妹扶聂寒回到住处,每日打扫的孙驼子便过来了,托他去买了些调理内伤的药,赶紧熬煮起来。聂寒告诉小师妹不要声张,他害怕师父知道后,不再准他习武练功。
小师妹得知聂寒真气和天罡残缺,十分诧异,“聂师兄,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我听诸位师兄说,你也是刚刚练习这,却练得这样好,但是偏偏没有真气和罡力,否则郭师兄肯定不是你的对手!”
聂寒躺在床上道:“是我大意,我本可以躲过他的一掌。我看他一时发狂,惊住了。才挨了这一掌。”
小师妹道:“也怪我不好,想看你们比武,否则你就不会受伤了。”
“小师妹,别这么说。”聂寒撑起身子,“唉……好痛!是我自己想看看自己练的怎么样?所以才想和郭师兄比试的……”
“啊呀,你快别动了!我让老孙叔赶紧熬药给你喝!”小师妹急道。
聂寒躺下望着小师妹笑了笑,他很高兴,他知道自己在剑招上打败了郭师兄。
小师妹脸一红:“你笑什么?”
聂寒道:“我央求了师傅六年,师傅才让我练剑。我觉得我可以练好剑。”
小师妹才知道自己会错了意,脸变得更红了。
“小师妹,你回去吧,我没事。”聂寒道。
小师妹道:“我让老孙叔给你弄好药,我再走吧。你这怎么也没个师兄弟照料。”
聂寒看着小师妹倒好药,一口喝下,又望着小师妹走出去,躺在床上,隐隐地,有一丝笑意,想起今天和郭师兄比武,自己竟然能过这么多招,心底里暗自开心,至于郭师兄突袭一掌真力,却想也不想。他这人豁达开朗,就是遇到了欺侮也从不放在心上。
小师妹连续几天都来看聂寒。聂寒还有伤痛,强忍着下床想将房屋打扫一遍,其实房屋每天孙驼子都已经打扫过了,何况房子空空如也,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也没有什么可以清扫的。
喝了几天药,连着休息几日,聂寒总算恢复过来,只是记忆似乎更差了,连前几日和郭师兄比武的细节都记不清了。
“
和众师兄弟跟随师傅练习,由于根基较差,今年,我才开始练习剑法。师傅很惊讶,说我心稳力当,不急不躁,剑招准正,有的放矢,很有剑术天赋。心中窃喜。
早上起床,看了下日志,看到四月初九的日志内容,又是一股心血澎湃,爬将起来练剑。”
这一日,聂寒和众师兄弟在武场练剑,萧宇成来找师傅。师傅不在。萧宇成和众师兄弟寒暄一番。萧世子风采众人皆是见过,且知道他家学渊源,又是掌门唯一的弟子。众师兄弟就是不认识也打个照面。有些弟子直接亲切地称呼他为“萧师兄”。
“萧师兄”走进练武场,众人都往这边望过来。唯独小师妹和聂寒毫不关心,他们在一旁研究里的剑招。
萧宇成朗声道:““夏公子”,你怎么对在下视而不见呢?我可是带你上玄武的人。”
小师妹噗嗤一笑道:“没有你,我照样上玄武。你看我现在不是好着呢!”
萧宇成道:“夏师妹就是神气!”
小师妹道:“你现在是掌门弟子,可比我神气多了,我到这玄武人人都唤我“小师妹”,你倒直接成了“萧师兄”。”
有些人会意一笑,有些人面色微变难堪。
萧宇成一笑道:“夏师妹还是这么地伶牙俐齿!进玄武这些日子,我可是想念你的很。”
小师妹又清脆一笑道:“你想念的是你的“仁兄”夏公子吧。”
萧宇成道:““夏公子”不就是你,你不就是“夏公子”么。”
小师妹一本正经道:“我是夏冰儿,“夏公子”是我扮着玩儿的,现在我不想扮他了,也就是没有“夏公子”这个人了,你却想念一个不存在的人。所以说,你这叫“想入非非”。”
众师兄弟,早就习惯了小师妹的不着边际的诡辩,但是看到小师妹连萧世子也戏弄起来,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萧宇成眼神一冷,脸色微变,静默一会儿,又恢复了笑容。他看到了聂寒。慢悠悠的说:“小师妹,你怎么跟这样的人玩在一起!”
小师妹道:“我爱跟谁玩跟谁玩,你管不着,你还是找你的“夏公子”去吧。”说着又“咯咯”一笑
萧宇成并不生气,慢慢的走到聂寒身边道:“听说你姓聂。”
聂寒道:“我姓聂,叫聂寒。”
“聂寒。”萧宇成突然发难道:“聂姓为天下劣姓,你也配上这玄武山?”
聂寒怒道:“你说什么?我姓聂与你何干?”
小师妹冲到萧宇成前面道:“萧宇成,你胡说八道什么?”说着便拉着聂寒往外走:“我们走,别理这个人。”
走了没几步。只听萧世子念到:“昭平十五年,平川王兼龙骧大将军聂平川,勾结契夜、叱图,拥兵自重,与敌国狼狈为奸,损伤我中州十万大军,使我中州北境至今岌岌可危。并虚造谣言,构陷武平皇帝,迷惑朝野,意欲谋反。辛亏我中州先皇神武英明,防患未然。将聂氏诛杀,满门抄斩。”
聂寒怔怔的站着,一动不动,虽然他有时候隐隐地感受到别人听到他姓氏后的敌意,但是第一次知道来由,不由得浑身激颤,仿佛萧世子口中说的这个聂氏将军,与自己有关一般。
小师妹拉不动聂寒,气急败坏的对着萧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