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寒本欲将心中的秘密索性一咕噜说了出来,却又止住了,为难十分地道:“我确实无话可说,但是我聂寒无愧于天,对得起天地良心,我没有害褚鹿师弟!”
众人见聂寒神色不对,他明明有话要说,却生生噎了回去,十分奇怪。
曹钧只当这是聂寒无从辩驳了。心道,这回终于坐实了聂寒的罪证,自己这个大师兄总算扬眉吐气了,望了望一边的萧宇成和林耀,邪魅地一笑,又面向众位真人道:“聂师弟还是不肯承认害了褚鹿师弟,弟子刚刚已经推断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此事还请掌门师傅和各位真人定夺!”
紫冲真人急道:“曹师侄,你推断的合情合理,聂寒就是杀害褚鹿的凶手!我徒儿褚鹿性子单纯,不过十五六岁,到玄武山中不过一年,和师兄弟都处得极好,从未得罪任何人,没有人有理由要杀害于他,这用毒之人,必定是幕后凶手!”
“紫冲师弟,你不要忘了,上回卢星师侄死时,也是证据凿凿!”星微真人见紫冲真人急于给聂寒定罪,反驳道。
“哼!”紫冲这人针锋相对道,“我正想说上回之事的蹊跷,上回明明从聂寒屋里搜出卢星家传的【疾雷剑诀】,只因后来陈雨生师侄从神秘人身上发现了卢星的家传短刀,信逸师兄就将聂寒身上的罪名洗脱掉了,试想一下,聂寒有不有可能与那神秘人联手呢!毕竟这姓聂的小子来历不明!连连在玄武之上生出事端!”
信逸真人见紫冲真人又提及自己爱徒之死,心中悲怆,但是细听又觉得紫冲师弟的话中有几分道理,上次大家之所以相信聂寒,一来是因为他跳崖以死明志,二来是因为他防患于未然,救了明心山之危难,掌门感念他心怀玄武。但是那神秘人没有被抓获,光凭一把卢星的家传短刀,始终无法证明到底是谁杀害了自己的徒弟卢星。
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听紫冲真人这么一说,众人都疑窦丛生,连台下的陈雨生也感到一片惶惑,如果聂寒真的是谋害褚鹿师弟的凶手,那么他就极有可能是杀害卢星师弟的凶手!自己这些天来,置卢星师弟枉死不顾,反而对敌人心生内疚,那就枉为人了。但他转念又想,聂师弟为人正直,宁愿从松柏崖上跳下,也不肯受人诬陷,这等光明磊落,我若是不肯相信他,怕要寒了聂师弟的心了。
紫冲真人的话,惹急了星微真人,星微真人怒眼圆瞪:“你这是诛心之论!我还要说你派弟子潜入聂寒居处,制造证据,故意污蔑了我徒儿聂寒!”
“三师兄,你……”紫冲真人气得说不出话来,手指发抖,指着星微真人道:“说话要讲证据!”
掌门长鸣真人见师弟们如此剑拔弩张,一时下去不该如何是好。厉声喊道:“诸位师弟,不要再吵了,再吵下去,要教晚辈们看了笑话!此事还尚有一些不明之处,不如先行将聂寒关押在玄武地牢,待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后,再行惩处!”
“师兄……”紫冲真人还欲争辩。
长鸣真人挥了挥手道:“不要再言!曹钧!将你聂师弟关进地牢!好生关押!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任何人不得动他一根汗毛!”
曹钧见掌门师傅这样偏袒聂寒,虽然心中疑惑,但想聂寒这次迟早难逃一死,大声回应道:“是!掌门!”
“请慢!”这时一个女弟子喊道,随即走了进来!
众人一看,是紫冲真人的弟子柳若!
“柳若!你怎么来了!”紫冲真人道。
柳若跪下拜了拜,“弟子柳若拜见掌门、师傅及各位真人!弟子有话要说!”
长鸣真人道:“你有何话要说!”
“聂师兄是被冤枉的!”柳若一说,如一个惊天霹雳,惊呆众人。
紫冲真人和曹钧异口同声道:“你说什么!”
曹钧见自己和紫冲真人如此同拍,好像串通一气一般,略显尴尬,只得稍稍退后,听得紫冲真人又厉声问道:“柳若,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柳若抬头仰望师傅道:“弟子是说,聂寒师兄是被冤枉的!”
“你为什么这么说?”紫冲真人急问道。
“因为……”柳若又低下头,忸怩不安。一张妩媚的脸上带着似乎极难为情的表情。
“柳师侄,为什么说聂寒是冤枉的,你不妨直说出来!”长鸣真人道。
柳若抬起头,一张脸变得粉红,羞答答地说道:“因为弟子今天一上午都和聂师兄在一起!聂师兄不可能去害死褚鹿师弟!”
聂寒一惊,不明白柳若师妹为何这样说!明明她跑到后山通知自己,褚鹿师弟遇害!只听得掌门长鸣真人又问道:“你是紫冲师弟的弟子,聂寒是星微真人的弟子,你们俩在一起一上午做什么?”
“我们一上午都在玄武后山……聂师兄教弟子练剑!”柳若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紫冲真人厉声道:“你有大师兄、二师兄和自己的同门师兄弟,你不请教,怎么偏偏去找聂寒教你练剑!”
柳若低下头望了望聂寒,不肯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更加羞答答地道:“弟子和聂师兄两情相悦……聂师兄怕误了弟子的名声!所以……”
聂寒一惊:“柳师妹……”
柳若又道:“聂师兄,都怪我不好,使你为了维护我,受这等冤枉!”
聂寒刚想开口解释,小师妹夏冰儿,捂着嘴一甩头从玄武大殿冲了出去,聂寒喊道:“小师妹!小师妹!”
那边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