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哑巴了——这么多的王公大臣、文武百官,就是这么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的?咳、咳水——”汉灵帝刘宏脸色潮红红白交替,眼眶深深地凹进去,他已经最近一段时间已经不呆在洛阳城内皇宫之中,而是住进了宦官张让专门为他建好用来享乐的一处园子内,外面的人都叫做西园。西园里面都是宦官张让利用自己的身份强取豪夺很多新奇古怪的玩意来取悦汉灵帝刘宏,刘宏一直沉迷其中不能自拔,几乎很少去皇宫大殿内早朝。朝会的地点就改在了这西苑之内,从太平道已经有一月有余,各地的接连上报郡县陷落的战报,匪患最为严重的地方是冀州、青州、兖州、豫州、幽州,就连司隶附近都有黄巾反贼出没。这下子刘宏可就彻底坐不住了,没想到只是些许的匪患却发展成为兵祸。哪知道早朝之上平时针锋相对的文武百官全都哑巴了,差点让刘宏一口气喘不上来直接龙御归天,见了他的老祖宗汉高祖刘邦。
身边的宦官急忙给刘宏递上参茶,刘宏喝了一口总算是喘过这一口气,他眯着眼睛看着这些大臣竟然没有一人愿意为自己出谋划策,只能站起来身来气愤的离开。
剩下的文武百官并未没有人愿意出头,他们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契机,汉灵帝刘宏为防止他的地位受到威胁,不允许结党营私,这个是刘宏最不愿意让人碰触的底线。大伙还在愣神的时候,走出一个小黄门手里面拿着一份诏书,顿了顿嗓子喊道:“诸位大人请留步,陛下有旨意颁下,大将军何进接旨——即可率领左右羽林五营兵马屯于都亭,整点武器镇守京师;命函谷关、大谷、广城、旋门、孟津、小平津等各通往京师的关口加强防守;还有命各州郡严防死守准备作战、训练士兵、整点武器,就地募集义军诛杀太平道反贼。此事由大将军何进统一安排,切记一定剿灭这股叛贼。钦此——!”
何进也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接下了诏书,其他的百官则是一副看笑话的模样,纷纷上前表示祝贺大将军马到功成,凯旋而归。而何进这时候唯一的念头就是找个能商议的人商议如何调兵剿匪,首先他脑海里面闪过的人影竟然是周瑜,当初这个小子给了自己太多的惊喜,只是这一别数月却杳无音讯,只有每个月差人送来的钱财和马匹孝敬自己,真是个好孩子呀!
何进谢绝一切应酬直接回到府内,把他儿子何云叫到书房,将一份书信交给他即刻送到碧月轩内,在书信的上面点了三点火漆,表示非常紧急的意思!何进正准备召集府内的幕僚和参将、都尉前来府内商议军情,哪知道今日早朝散朝之后,城内的文武百官心思都活络起来。
首先有动静的是回京述职的北地太守皇甫嵩,此人忠君爱国怒斥宦官乱政才被贬谪边缘北地,此刻黄巾起义爆发危及到大汉王朝的江山社稷,他从早朝的风向上看出天子刘宏有意要出兵平叛,便上书谏言要求天子刘宏解除党禁,拿出皇宫钱财及西园良马赠给军士,提升汉军士气。这还不算完,而同为宦官集团内部的一朵奇葩中常侍吕强平时就请求斥奸佞,任忠良,薄赋敛,厚农桑,开言路,灵帝刘宏知道他忠心于自己,但是如果重用吕强,那么自己就无法享乐,没办法只能将吕强留着又委以重任,黄巾暴动让汉灵帝刘宏六神无主,吕强挑这个时候又对灵帝上言:“党锢之祸已经积聚了很久,若他们与黄巾反贼合谋,到时候真的让他们里应外合的话,大汉王朝的社稷就危险了。”
坐在桌案前的汉灵帝有些犹豫,党锢之祸自古就有,如果不加以压制的话他的大汉早就完了,他不由的把头转向了正在一旁的张让,在他心里面对自己最好的人莫过于阿父张让了,从自己荣登大宝开始只要是自己想要的想玩的,阿父都想尽一切办法满足自己,而他却甘愿背上迷惑君王的骂名,什么宦官乱政那都是党人他们争权的借口。
“阿父——你坐下!朕想问问你,该不该重新起用这些党人?吕强的说话也是朕的一种顾虑,是否重用党人他们就能为朕所用,还有就北地太守皇甫嵩的这份奏章,你看看!”刘宏看着比自己年纪还大的张让,两鬓斑白却还是尽心尽力的服侍自己,自己是叫他阿父也把他当作父亲来看,可是张让从来在自己面前只是个奴才,根本不会端着架子——什么叫聪明人,这就是聪明人!
“陛下——老奴认为还是陛下的江山社稷最重要,无论什么的刀和剑只要有鞘中便无法露出它的锋芒,陛下手握刀剑的人,而奴家则是那些刀鞘剑鞘,只要陛下想让谁休息老奴便会让他卸甲归田。目前这个情况来看,黄巾军、党人无非是拿着老奴蒙蔽陛下做文章,但是他们之间又有区别,党人只是想在朝廷之上争的一席地位,黄巾反贼则是要推翻大汉王朝。孰轻孰重还请陛下斟酌,老奴就是一个做奴才的,有些事情会为陛下做好,免除陛下后顾之忧。”张让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他知道只要汉灵帝刘宏在一天他张让便能享受一天,什么党锢之祸不过是那些个读书人、豪门贵胄争权夺利的借口而已,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保住大汉的江山,目前威胁最大的反而是黄巾反贼,可是他不明说而是让刘宏自己做主,有些时候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就是做奴才的真理。
刘宏点了点头然后挥了挥手,张让、吕强二人慢慢地退了出去。经过一夜的思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