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管县衙内的周瑜如何缓解尴尬的气氛,一处给刘备、关羽、张飞临时安排的住所内,三人都沐浴更衣之后坐在一起,这一次损失有些惨重,刘备他们带来的二千人马损失一半多,还把周瑜的人马搭进去不少,三人现在的兵马加起来不足七百人,清点完人数的刘备有些脑瓜子疼,好不容易攒下的家底就这么打光了,一脸的都是沮丧之色。
“大哥——没想到周瑜会是张角的师弟,看来这周瑜也不是什么好人,他现在帮助大汉是不是另有什么图谋,我还真不相信他的心思和目的就是那么单纯的报国。张角嘴上说的师门使命到底是什么?周瑜却没有正面回答,我觉得这一点就很不正常,他年纪轻轻看起来什么事情都不急不躁,就算张角咄咄逼人,他都能不着痕迹的避重就轻,越是这样我也觉得的有问题,这样的人这么年轻有这么有能力,刚才你若是不阻止我的话,一刀下去便能提前为大汉剪除一个国贼。可惜了那么好的机会——”关羽脸本来就红,现在更是气汹汹的样子,他心里面对周瑜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敌意,从一见面就被打的很狼狈,酒宴之上说是张飞和典韦比斗,但是周瑜一声令下之后有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昨日大战没有给他们攻城的机会,而是留守大营,最可恶的还是给他们四千人马打人家的一万人马,那就是想要他们兄弟二人送死的节奏,就算二人勇猛无比也打不过这么多反贼,他现在是完全把他们过错推在周瑜身上,越发的相信张角说的话,他们师兄弟是在演双簧,为的就是要消灭汉军的有生力量,关羽先入为主的想法让他杀意凛然。
“二弟——你糊涂呀!你怎么这个时候开始犯浑,翼德这么做的话我到是不奇怪,只是你刚才差点就杀了周瑜,就凭张角的一句话你就能断定周瑜是奸细、是内应?你可知道周瑜虽然看着年纪不大,但是他的事迹尽人皆知。周瑜的祖父位居三公之一、父亲周显位居洛阳令一职等同于九卿的地位、周瑜你们一定以为他的年龄起码有二十岁左右吧?其实他实际年龄刚刚十七岁而已,两年前他作为大皇子的伴读出城围猎,却遇到杀手袭击,周瑜拼死相救大皇子,最后安然无恙的将大皇子带回洛阳。二弟让你说说周家世世代代忠于大汉王朝,现在的周瑜又是扬州牧、三品陛下亲自封的平寇将军,两个月前扬州境内黄巾军肆虐,他率领扬州军民全歼四万左右的黄巾贼,若是这样的人和张角是一丘之貉,那么大汉还有忠臣吗?一路之上他对我兄弟三人礼遇有加,想他的身份是一州牧守尚且不小看我等白身,你我遇过的幽州牧刘焉、冀州牧韩馥,哪一个不是眼高于顶的家伙,就连咱们队董卓有救命之恩,他连一个谢都没有!你怎么能轻易就相信张角挑拨离间的话呢?唉——”刘备一手端着一杯茶看着满脸怒色的关羽苦口婆心的说道,他刘备虽然现在是文不成武不就,可是他比谁都看的明白,周瑜他只要能沉下性子来,必定是朝堂之上一位肱股之臣,刘备如何敢断定周瑜不会zao fan,那就是他对世族大家的了解,他们只会在朝堂之上争雄,不会涉及危害苍生社稷,谁也不想放弃得来不易的荣华富贵,所以他们只会拼命打为大汉保驾护航。
“哼——就算他不是奸细、内奸,也没安什么好心思,打战的时候总把咱们的人马派在最前面,这几场战下来咱们的人死了多少?”关羽这么说话的话就有些过了,他喀什诬陷周瑜是为了排除异己故意想要消耗他们的兵力。
这样的话从关羽嘴里面说出来,让刘备有些失望,他总以为自己的三弟性子暴躁需要好生的调教,没想到他认为能独当一面的关羽竟然也能说出来这么毫无水品的话,刘备摇了摇头说道:“二弟——咱们从颍川碰到周瑜的时候,我们带着的两千人马什么都没有,就连军粮都不多,但是周瑜二话没说将兵器、铠甲全部给补齐,打战的时候周瑜那一次不是一马当先身先士卒,今天的这一场战斗的损失罪责完全在你和翼德身上,军令之上可有说过让你二人去追击张角?”
“大哥——这个也不能怪二哥,是三弟我急于立功才中了贼军的埋伏,如果周瑜要军法处置,张飞愿意一力承担!”张飞听不懂关羽和刘备再打什么哑谜,他觉得周瑜这个人还不错,自己要什么给什么,也不吝啬——刚才城外关羽突然爆发出杀气是冲着周瑜去的,他实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若是让他动手的话他真的不好意思,他老张也是一个要脸的人,总不能说杀人就杀人吧?翻脸比翻书还快,还算是人吗?他只是肚子里面暗自寻思,不过对于他的两位义兄他还是很尊敬的,他们做什么事一定有他们这样做的道理。
“三弟——大哥军令之上的确没有让我们去追击张角,是我立功心切才导致军队损失惨重,如果周瑜要治我我的罪,我关羽也绝不皱一下眉头——就算是砍头我也认了!”刘备的一番话显然让关羽明白过来自己的身份,自己不过就是一个白身的小小马弓手,周瑜不计较他出身低微还委以重任,自己这边确实让三千人马折损殆尽,加上自己想要杀了周瑜,他认为即使周瑜没有发现自己的杀气,但是典韦一定发现自己想要杀周瑜的企图,如果是这个样子的话,周瑜一定不会放过他们兄弟三人,看来自己这一次死惹祸惹得不小哇!
“二哥——我也愿意同你一起去